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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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昨个夜里身子不舒服,直到现在还昏沉沉的,没多大力气,便就没去谢恩了,正准备着过几日好了些才去的。”

瞧瞧,这话说的多体面,要不是刚刚目睹了她在打雪仗的英姿,谨琮帝差点就相信了。

“哦?”谨琮帝指尖轻轻的点在椅子的扶手上,在这落针可闻的殿内,响起了突兀的旋律,就在桑莘心惊胆战的时候,英明神武的谨琮帝发话了:“那也是,身子不舒服,这几日可不去,待你好些了便再来邵阳宫谢恩吧。”

桑莘莞尔,福了福身谢恩,心中却腹诽他为什么一定要她去谢恩?

苏盛垂着脑袋,看着这两个主子一个比一个会装。

晚膳很快的便送上来,用膳时,桑莘坐在了离谨琮帝的对面,最远的距离。

苏盛的脑瓜子较灵活,知晓了皇上此刻对嫤嫔的不同,见嫤嫔离皇上的距离有点远,于是装模作样的道:“嫤嫔娘娘,老奴最近手不舒服,还劳烦您给皇上布菜。”

桑莘恨不得离这个浑身冒着冰碴子的男人远点,没想到苏盛的一句话却让她无法反驳,她总不能表现出不愿给皇上布菜吧?

桑莘只能乖乖的站起身,替男人布菜。

谨琮帝垂眸,矜贵的手捻着筷子,吃了几口桑莘夹的菜,又似不经意的道:“你是怕朕,还是讨厌朕?”

桑莘咯噔一声,拿着筷子的手颤了颤,弱弱的问:“臣妾惶恐,皇上的意思是......?”

谨琮帝矜贵的眉蹙起:“你为何坐的这么远?不是讨厌朕或者怕朕,还能是什么?”

桑莘为了表明自己不怕他,只能稍微移了移凳子,靠近了他多了一点点,旋即弯着眉眼,莞尔道:“不怕的,也......不讨厌。”

见她笑的一脸的讨好,眉眼间却是不敢直视他,有些闪躲。

谨琮帝爱捉弄她的心思又起了,一想到她不来谢恩还装病,他心中就有一口气出不来,他到底是有多可怕?才让她装病都不愿意见他?

思及此,谨琮帝淡淡的哦了声。

“既然你不害怕也不讨厌朕。”谨琮帝随手指了一道菜,矜贵的唇轻启:“那便喂朕。”... ,,

第14章 你还欠朕一样东西。

广懿宫的便殿内,瑾琮帝的声音一落,桑莘的身子便被吓得抖了抖,顺便把捏在手里的筷子都给掉到了桌子上。

落针可闻的殿内顿时响起突兀的声响。

见状,谨琮帝干脆也放下了筷子,一只手接过苏盛递来的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下嘴角,旋即,一双冷冽的眸子望向了正害怕的瑟瑟发抖,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的小女子。

粉唇轻启,露出了里头的贝齿,一双杏眼微颤,眼神在躲避他的视线。

如此情景,不是害怕还能是什么?

瑾琮帝舔唇,一想到她装病这件事心中就不畅,又故意放冷了声音逗她:“怎么?不敢喂?”

桑莘岂止是不敢,简直就是怕的浑身都在抖,全身像是不通血一样,拔凉拔凉的。

别说喂他了,就连靠近他坐着桑莘都害怕。

见男人还在看着她,那双眼似有看破人心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打颤,旋即,弱弱的开口问了句:“皇......皇上,方...方才你问臣妾什么来着?”

不知这丫头又要玩什么把戏,瑾琮帝眉抬了抬,不答反问:“朕问你的话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男人故意避开话题,桑莘瞬间明白了,方才这男人是在逗她玩呢,于是心头也没有如此的害怕,舔唇,声音细细软软道:“就是那句,问臣妾怕不怕皇上的话。”

瑾琮帝淡淡的嗯了声,“所以呢?”

桑莘绞着手帕子,咬了咬唇,偷偷的瞥了眼男人,见他脸上未有不悦,她润了润嗓子,道:“皇上再问臣妾一次,可以吗?”

瑾琮帝沉吟了片刻,好脾气的嗯了声,又重复问了句。

“你害怕朕?”

话音刚落,就被桑莘接了去:“害怕的。”

瑾琮帝怔松,心中明了,这小丫头把他戏耍了一通,李听清冷的眸子望向了桑莘。

桑莘顶着压力抿唇道“.......所以皇上别让臣妾喂您了。”

竟是如此?

瑾琮帝心中有些想笑,又忽然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方才听见她说怕时,心头还是略微有些不舒服,他从未尝过这个滋味,有些微妙。

瑾琮帝本也只是逗逗她,见她真心为难了,也好心的放过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逗她玩挺有意思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朕这次放过你,但,你方才未有和朕说实话,这算什么,你知道吗?”

桑莘眨了眨眼眸,杏眼微颤,嘴角蠕动了几下,不敢说出那四个字。

男人却早已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嘴角一勾,嗓音清冷,似恐吓般道:“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早知如此,桑莘还不如喂他吃饭呢。

桑莘猛的站起身跪在了地上,对着瑾琮帝道:“皇上息怒,臣妾不是有心欺骗皇上的,还望皇上恕罪。”

小女子跪在地上卷缩成了一团,鹅黄色的儒裙显的娇娇小小,模样依旧是那副人见人爱的可怜样。

瑾琮帝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否玩过头了,手虚握成拳,掩唇,虚咳了咳,往下压了压嘴角,道:“原不原谅的倒是好说,朕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只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罚一下你,朕也难以向众人交代,你说是吗?”

桑莘猛的点点头,只觉得不要罚她,他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

瑾琮帝道:“你先起来吧,让外人瞧见了,还说朕欺负你了。”

桑莘谢了恩,站起身,又听见男人道:“朕也不知道该如何罚你,嫤嫔自己说说,用什么像朕赔不是的。”

这句话似乎有些熟悉,桑莘怔松片刻,黑黝黝的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鱼汤上,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上次她送画给皇上时,也因为“抢了”他的画,主动说要给他做艾叶糕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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