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就看着对面的考生看着下笔神速的谢锦秀都呆了,一不小心就滴下来一团墨到了卷纸上,直接让他手忙脚乱起来。
以至于谢锦秀中间休息抬头时,正对上对面的小胖子考生,只见他红着眼睛,跟兔子一样瞪着谢锦秀!
第19章
谢锦秀莫名所以,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他以为自己是谁?眼睛是带着三千伏的电压咋的,还能眼神杀死人?
谢锦秀奉送一抹白眼,直接让对面的小胖子差点气的吐了血。
小胖子看着自己试卷上的一小团黑糊糊的墨迹,他有点欲哭无泪,这是污卷了啊!
县试五场,前三场当日考当日毕,考的怎么样?是甲乙丙丁,几乎当天就能知道成绩,这在当时被称呼为圆案。
看着考官直接批注为丙,薛明粮只觉的脑袋嗡嗡嗡的响,似乎看着童生的身份离自己远了一步。
小胖子薛明粮看着前面拿了个甲等,还悠悠哉哉摇晃着考篮,这会儿要跨出考院的谢锦秀,那真真是怒从心间起。
恶,当然此时是不敢的!看看左右的兵士,还有监考官,薛明粮那胖乎乎的脸上,那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个不停。
薛明粮给考官做了个揖后,就晃动着自己庞大的小身躯,挪着小碎步跑动了起来,一步三晃悠的跑出了考院。
“少爷!”书童薛丙在外面一看着自家的少爷跑出来,就连忙迎了上去。
“薛丙!”薛明粮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有点牙疼,他觉着自己那个丙等一定是与书童的名字有关系,薛丙,这就是自己的学问就是个丙么?
一时间,薛明粮连书童的名字都记恨上了。
“少爷,奴在!”薛丙听了薛明粮叫自己,赶忙接着薛明粮手里的考篮。
“不许再叫薛丙,你今天改名字了,叫薛甲!”薛明粮一说完,就大步的往谢锦秀方向追去,薛丙那边,不是!现在是薛甲那边看着,连忙跟着跑上去:“少爷,咱家有人叫薛甲啊!哎呀,少爷,错了,错了,这边才是回豪客来的路!”
只是薛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河边,向着河里。。。
“啊少爷!危险!”薛甲觉着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少爷跳河了?
谢锦秀走着走着,走到了河沿上,本来想要看看河光水色,没想到刚到河边,就听着自家大侄子叫着自己,回头看着就看着谢家成居然去买了冰糖葫芦过来,还两手挥舞着冰糖葫芦,远远的就冲着自己跑过来,不过那小子前面可是有块大石头,真是冒冒失失的!
谢锦秀怕谢家成摔出来个好歹,赶忙转身向着谢家成跑几步,他想让让大侄子停下来,不想他自己转身刚走了两步,就眼瞅着一个胖嘟嘟的小书生,跟自己擦肩而过,狂风吹起了他的耳边碎发,接着谢锦秀听着扑通一声,回头看了下,就看着那人跳下河啊,跳下河!
“啊,有人落水了!”河边走着的路人甲叫了起来。
“哎,这还没发长案呢,就有人跳河了,真是!”路人乙也附和着说着。
慢慢的河边围满了人,就听着这些岸上一个个的看着水里扑腾的人,砸吧着怎么救人。
谢家成,小孩家家的看着岸边那么多人有些好奇:“三叔,那里怎么了?”
谢锦秀仔算是第一个目击者,不过他还是细听了一耳朵,跟谢家成说着:“奥,没啥,就是跳河了!没考好呗,好像是团案一发,知道成绩不好,就跳了河!”
谢家成一听,就吓着了,糖葫芦也不甜了,他紧紧的把着了谢锦秀的胳膊:“三叔,你考的好吧?不管好不好,咱们先回客栈吧!”
谢家成的脸色听完考试后有人跳河,那叫一个脸色苍白啊,心里想着,我明天一定早早的在县衙外面等着三叔,不给三叔跳河的机会!
谢家成的小脑瓜,是怎么想的?谢锦秀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一个囧。
那边薛甲那叫一个焦急,自家少爷跳河了,自己也不会水啊!他可算是求爷爷告奶奶,求了几个会水的乡亲把薛明粮从河里给救了上来。
“小书生啊,有啥想不开的,你看爷爷我考了五十来年,这不还没跳河么?”看着薛明粮木愣愣的,上面的有个老书生就开解啊,却不想薛明粮一看他那白发老褶子脸,一下子就哇的哭了出来。
“少爷,少爷,你咋能想不开呢!”薛甲真是吓唬坏了,万里良田一独苗,这要是少爷出了问题,他薛甲就得陪葬。
“少爷?”薛甲仔细的叫着薛明粮,还怕吓着他,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多叫了几声,薛明粮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当看着谢锦秀和谢家成吃着糖葫芦走远的背影时,更是悲从心间起,他觉着自己真倒霉,没想跳河跳了,而今天的丙都是那团墨渍造成的。
不提薛甲又是撒银子,又是雇人,可算是把薛明粮送回来豪客来。
这边谢锦秀还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因为一团墨渍把自己给记恨上了,估计谢锦秀他就是知道了,也只能说自己太优秀了招人恨吧!
谢家成被有人跳河的事给吓着了,再也不想着自己出去玩啊吃的了,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谢锦秀。
第二天谢家成也不敢让谢锦秀自己去,也是天不亮的就把谢锦秀送进了考院,然后就和等在外面的书童家人什么的了解情况,这一了解,就从一个叫薛甲的嘴里听说,他家的少爷,好像就是因为考了个丙不但把薛甲他原来的名字给改了,还跳下河,据说这一晚上啊,那胖少爷至少瘦了两斤。
听的谢家成有点唏嘘,自家三叔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要是瘦了二斤,回去爷奶不得找自己算账啊,这样一想,谢家成更精心了。
考院里,略显憔悴的薛明粮,在自己的号房里一抬头,就看着谢锦秀挎着考篮又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好像听到了一个诡异的祝福声,他小心仔细的把蜡烛点燃,放好,他仔细的研磨着墨汁,心里想着一定一定不能把墨在滴到卷纸上了,薛明粮还没有考试,就开始精神紧张,拿着笔的手,都有点微微颤动。
而谢锦秀看着今天的考试号房满意的很,至少他还运气很好,这里通风好,采光看样子应该也不错,重要的是没有挨着臭号,这人心情一好,脸就笑了,好死不死的被薛明粮看了个正着,这把薛明粮恨得啊,这个小人嘲笑自己呢!
同样的配料,同样的流程。
谢锦秀同样的下笔如有神助,童生的考试大多以背涌为主,作为扫描记忆了大量启蒙书籍的他,真是来者不拒,甚至节奏还有了,启齿咔嚓的节奏感。
那边薛明粮也很开心,今天的考题真是都撞上了,边写边乐,就觉着自家带来的墨真是清香的很,心旷神怡啊!
不止薛明粮心旷神怡的很,就是那些虫子啊,蜘蛛啊也心旷神怡的很,那墨是那么的香,虫儿都想咬上一口。
毛笔拿久了,那就有点累,薛明粮落笔,揉腕,就看着对面的谢锦秀也在悠哉哉的问兵士要了碗清水喝!
看那美滋滋的小样,薛明粮就恨得牙痒痒,不就是清水么?有什么好喝的?
薛明粮把考篮里面的糖水竹筒拿了出来,看着谢锦秀使劲的一拔塞子,就看着几滴落到了墨里,但是薛明粮也没有看到。
咕咚咚给自己灌了几大口,还舔舔嘴巴,对着谢锦秀撇撇嘴,那样子似乎在说我的水比你的水好喝!
谢锦秀看着了,只觉着那一定是个考试疯子,据说考科举要是成绩不理想,确实会疯,这么一想,谢锦秀给了薛明粮一抹同情的目光。
额!薛明粮打了个嗝,这不对啊,对面那小子有病吧?不应该对自己羡慕妒忌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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