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汝做的不错,有礼的很,为何要求罚?”杨大儒好奇,他袖袋中的名帖,他是握了又握。
“身为师弟,不能劝阻师兄,是为一该罚!诸兄手上沾有尘埃,虽说乃是为师长,为师弟抓竹鼠之故,但也是弟子引起,此为二该罚!兄为弟拨曲为教,弟应感之,此为三该罚!师祖,弟子该如何领罚?”谢锦秀束手站好,然后低头求罚。
杨大儒摸着胡须,看向了杨布铭:“布铭,你觉着清鱼该罚么?”
杨布铭脸上一晒:“祖父,清鱼贤弟不该罚,身为师兄只想卖弄,乃是我之过。”
杨布琼也站了起来:“祖父,作为长兄,带领抓竹鼠,是为了口舌之欲,乃是我之过。”
“堂祖父,此事非清鱼贤弟的过错,乃是我等自己立身不正!”
看着一个个站起来自己悔过的孙儿们,杨大儒满意的点点头。
“有过就罚,如果如你们所说,竹鼠煮汤,确实美味,你们献了上来,自然是孝心,自然要赏!”
杨大儒开口说着。
谢锦秀连忙走出:“师祖,这是孝心,不求师长赏!”
“你倒是乖觉!清鱼,此贴吾就给你,老夫此时不压不放,汝能过私学月考,四月初五,你就去参加科考,如果不过,就是陛下亲临,也休想吾放你科考!”说完,杨大儒把名帖放在了谢锦秀的书桌上。
“私学考试如何!你们都好好告知他一声,届时汝等一起参加!”杨大儒说完,就带着杨明学走了出去。
可是留下的话直接把杨家子弟吓了一跳,考考考,师长的法宝。
“清鱼贤弟,你害苦了为兄了!”
哀嚎声后,学堂里面的三代躺倒了一片。
谢锦秀有些好奇,不就是考试么?怎么还能让这帮子师兄弟们为之色变。
“六艺俱佳,才能过了月考,而且有时间限制!”
“不但是时间限制,而有不墨卷,直接口述,一炷香三十题为限!”
一个个的都来给谢锦秀科普,谢锦秀才明白过来,这私学月考是实践考试,笔试,加上口试于一体的,因为花样穿□□较多,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才感到害怕,毕竟面前是师长,对话起来一拘谨,那口试就得磕磕巴巴,但是只要一磕巴,这月考就算是不过,难怪都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多谢诸兄提醒!”谢锦秀团团作揖,但是也抵消不掉大家对于考试抵触的一些情绪。
杨明学送了杨大儒出去,杨大儒直接对着杨明学说:“此子心性俱佳,在同龄中人不错,但是压制,再压制,看看这个小子的具体抗压情况!看陛下的意思,此子将会重用,我杨学府不能因他而失名!”
杨大儒这么说,杨明学自然是照办,看着谢锦秀和杨布铭他们,他就想起来他们那个时候,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杨明学脸上难得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笑意,师债弟子偿,不错!
“明日早堂,清鱼记得把那篇颂竹给吾!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杨明学说着就拿书案走了。
“罚写,还要写颂文,清鱼贤弟,我们就不闹你了!你多多努力!我屋里的蜡烛送你几支!”杨布铭突然觉着谢锦秀好可怜,早上挨罚,第二日就要交上去,哪里像他们,还能拖延几日。
“是是,谢谢布铭兄,谢谢诸兄!”
谢锦秀一一谢过后,等回到自居庭院,就收到了一堆蜡烛,让他哭笑不得,这就是众人默默给自己点蜡么?
不过打开名帖后,谢锦秀就是狂喜,移籍考试,自己可以参加乡试了!
不过私学考试,拦路虎而已!
谢锦秀默默的想着。
第88章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这是谢锦秀进入杨学府私学的别人认知状态,而在谢锦秀看来,这是自己脱离杨学府这个巨坑的实际状态。
别人可以隔日早上去取水,而谢锦秀需得每日前去挖竹苗,然后栽种竹子,如今十来日,他自己庭院里面的竹子才算是稀疏的栽种好了。
“过!”私学宿老递给谢锦秀一块月考过的学牌。
听了过字,谢锦秀还没有怎么样,旁边等候着的杨布铭等人,看起来比谢锦秀还要开心。
“锦秀贤弟!威武!”杨布铭起哄道。
“锦秀贤弟!威武!”其他人跟着一起喊着。
听着下面学堂诸位师兄弟的声音,谢锦秀含笑对着他们扬扬学牌,谢锦秀要不是克制守立,都想对着学牌亲一下,这哪里是学牌,明明就是自己的“通关文书”。
四月初五,自己就可以在京城才加乡试了。
“此子心性坚毅,每日早起,白日研学,六艺也不曾落下,布铭几人的蜡烛倒是被他用了不少!率明,得生如此,为兄妒之!”杨明学也在窗外看着谢锦秀舌战杨家学府几位宿老,讲经论学,一点也不慌张。
“妒之无用,世间锦秀仅此一人。不过,师弟要谢过明学师兄的悉心教导!率明,深感之!”胡学政正正经经的给杨明学行了一礼。
“额,你可知,我只是如同恶师一般给他出难题,让他每日都做行文!”杨明学想着自己为难这位十三岁的师侄,自己可是遍寻难题,最后为难到的反而是自己,想想这些杨明学还有些惭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胡学政说完,笑了,“如此才能成才,弟再谢恩师和师兄了!”
这下行礼有些庄重,让杨明学托起后,更是心下难受,说好的,师债弟子偿呢?每日惩罚般的行文,写的好了,自己也是鸡蛋里面挑石头,可是对方小小少年,居然忍了下来,一次也没有见让这胡率明过来找自己,自己的磨难算是此子的磨刀石?
乡试一般是三年一次,如果错过了今年的乡试的话,谢锦秀再参加就是十六岁,但是以杨学府的入朝标准,十六岁中举人正好,所以杨大儒才想要压上一压,可是圣命难为,杨大儒不得不和自己说,锥在袋子中已然是藏不住了,放出去看看是否锋利也好。
四月初五,京城小雨,京东道贡院前青云路的砖石被雨水打透,谢家风自己身穿蓑衣给马车前的谢锦秀打着伞。
原本想要给谢锦秀送考的杨学府诸位师兄,则被杨明学堵在了家里。
胡学政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弟子,带着自家的车夫亲自打算看着谢锦秀进了考场才安心。
于是,谢锦秀下了马车,先是对着坐在马车中的胡学政行礼,然后在谢家风的举着的伞下,一步步的往贡院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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