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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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锦秀才发现自己是夹得苦瓜,不过被厨师处理了后,苦味淡了很多,加上他自己也喜欢吃苦瓜,这才是闹了个笑话。

不过随着这顿饭,谢锦秀回家说吃着乡亲们送的菜,苦瓜都吃出来了甜味,可是让村里人开心的很,他们秀哥,一点也不嫌弃这些泥腿子的乡亲,还盛誉谢家人的菜好,让他们说,他们的秀哥才是真的好!

衣锦还乡,众亲相伴,本身就让那温暖醉了心,等家乡的米酒下肚,更是醉了三分,以至于宴会散了,众人皆醉,谢锦秀也被春灵和夏景给安置到卧房,这一夜他是一夜好睡,可是折腾的李氏不安稳,生怕幺儿头一次醉酒,醉的难受,亲自煮了醉酒汤候着谢锦秀醒来,没想到赶路劳累加上酒精,这一觉让谢锦秀好眠。

谢锦秀等睁开眼睛,就被额头一阵温热叫醒的。

“怎么?”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身影,谢锦秀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春灵赶忙把温毛巾拿了下来,夏景则是奉上温茶,谢锦秀抿了一口,又漱口后,看着夏景收拾完,春灵才开始告罪:“主子,外面王具王秀才,刘句生刘秀才,高舜高秀才,朱肩平朱秀才,先后来访,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所以老太爷让奴婢叫醒您,再久就怕失礼了!”

听了这话,谢锦秀点点头:“你做的对,再久就不好了!”

说完谢锦秀就接过来毛巾牙粉等开始洗漱,很快的扎了头发,换了外衫,看着镜子中没有穿衣失礼的地方,谢锦秀才往外面走去。

一进了二进堂屋的厅堂,谢锦秀就环环施礼:“清鱼来迟,请诸兄勿怪!”

“给爹爹请安!”谢锦秀看着谢明陈坐在主位,也连忙请安。

谢明陈舒出来一口气,这怕失了礼数,又担心幺儿的身体,他可是陪着这些读书人说了一箩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如今谢锦秀前来,他马上功成身退。

“幺儿既然过来了,由你好好招待你的兄长们,各位贤侄好好玩耍!”谢明陈说完,就出了厅堂,王具等人赶忙站起来送谢明陈离开,这比以前可是知礼了很多,也规矩了很多。

谢锦秀故意伸了个懒腰:“诸兄好早,都是清鱼不知事,忘记给诸兄时间了!”

请贴送出,不标时日,可是让众人挠头,但是来早总比来迟好,但是就是如此算计着点过来,也没有想到谢锦秀居然睡了个大迟,这在往日可是没有的,这是谢锦秀在告诫众人什么么?

由不得王具他们猜测,毕竟他们考虑谢锦秀年纪还小,又去了京城误了乡试,想来可以被压制,由着家主和家奴做了些事情,虽然没有造成什么结果,但是也是做了,现在几人都有些如坐针毡。

“家风,把我给诸兄带来的礼拿来!”谢锦秀含笑看着众人,京城乡试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给众人带礼物也是贵重的很,谢锦秀端起来茶盏抿着茶水,只是人是不是当得重礼呢!

抿了一口茶,谢锦秀把茶盏放回桌上,然后接过来谢家风递过来的礼盒,打开给众人看。

“诸兄,都说有时墨臭熏人,这是京城第一书斋飞华书斋的药墨,里面有药物如冰片等提神醒脑之物,用来学习是再好不过,想着诸兄乡试已过,就细心挑了这药墨作为伴手礼,希望诸兄不要嫌弃!”谢锦秀含笑挥手,谢家风就把药墨一盒盒给几人递了过去。

王具抽抽冷气:“药墨有时有钱也难寻,贤弟真是好手笔!”

高舜的脸上有些白:“谢过贤弟,愚兄惭愧!”

刘句声更是心中猜疑不定,药墨据说是供应皇宫,价钱倒是其次,这买下来,所以涉及到的人脉关系,倒是让他是脸上一靑一白。

看着就连朱肩平也有些坐立不安,谢锦秀微微一笑:“兄待弟如同亲弟,再好的东西只要弟能寻来,也是愿和兄等分享的!”

再次抿了一口茶,谢锦秀一磕茶盏,就生气对着春灵训斥道:“这茶可是有些凉了,怎么能给诸兄喝凉茶?莫非我不在就这般怠慢了!”

这话一说,朱肩平蹭的站了起来,连忙帮着春灵说话,是坐的时间久了,所以茶汤才会凉。

可是谢锦秀更是来气,这不是怠慢的根本么?多换几次热水不就好了?

“朱兄不用说了,这个丫头就是刁钻,趁我不在就这般怠慢兄等,弟必罚她!”说完,谢锦秀就让夏景出来,让春灵去领了板子。

这时朱肩平四人已经是满头冒汗,自己在吓着自己。

第102章

来客摆宴,谢锦秀一直做的都是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来错处。除了那个□□灵的小丫鬟似乎真的没有再出来以外,王具等人意识到后,都觉着有些食不下咽,但是在谢锦秀的连连劝说下,几人食不知味的吃着,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心中其实已经在不停的打鼓。

这真是什么都可以亏,就是不能有亏心,有亏心了之后,他们这些做兄长的连话都说的没有底气了。

“王兄,稻田鱼这边,可能要减少一些供货量!”谢锦秀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像是要掐了王具的脖子,宾云楼的稻香鱼已经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珍品,而之前王具自己也在自家的田地里面去养殖,但是奇怪的是,味道总是不如谢家村里面水田出来的鱼。

“清鱼贤弟,可是有什么问题?”王具停了筷子,就看向了谢锦秀,本来就担心和谢锦秀的关系发生变化,毕竟商人之间以利相交很正常,但是读书人之间,讲究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要是中间出现小人行径,差不多离割袍断义不远了。

“恩,今次去京城没少受祖师恩待,所以今年的杨学府,弟打算敬上一批咸鱼!”谢锦秀把清蒸的咸鱼夹了一块,悠悠的说着。

拜师礼里面腊肉咸鱼必不可少,谢锦秀这么说,不为过,其实最主要的是飞华书斋的胡掌柜听说谢锦秀这边的咸鱼后,就动过心思,像咸鱼腊肉,文房四宝,正好是孩子和书生拜师礼时要准备的,而稻香鱼在各地的名气已经传开,不说别的,缠着红绸的标着稻香鱼的拜师礼更是受欢迎一些,所以谢锦秀真的不愁自己田里的稻香鱼发卖,甚至稻花鱼如今做成咸鱼买现在更有利润

咸鱼毕竟是使用盐腌制的,在百姓以及贵人眼中都是节约食盐的。而食盐,尤其是上等雪花盐的价格在古宋国更是昂贵,可是稻花鱼腌制的咸鱼就是用的雪花盐。

这就是涉及到古宋国的盐政,古宋国严律民间不得私自采盐卖盐,所以上等雪花盐的价格居高不下,而民间常用的灰盐大多都是带着苦涩的味道,腌制出来的食物也不好吃,当然在被这种盐毒害的味蕾下,古宋国民也很是习惯,但是谢锦秀看到后,就于去年冬季,用家里的锅灶提炼出来了雪花盐,这门手艺一直都在李氏和谢明陈的掌控之下,连谢锦海和钱氏也只是帮着打打下手,最后出盐的时候还是李氏或者谢明陈把控。

所以用了雪花盐腌制的咸鱼口感更好,还有咸鱼面上的盐霜更是让贵人们趋之若鹜。

“这个,自然是贤弟说了算!”王具有些郁闷的说着,家中长辈和高舜家的家主既是想要霸占秀才坊那边的竹庐,又想要高价买了谢家村里面的地,当时因着谢锦秀离家去京,以为他去游学,短时间内不会中举,更不会有什么身份上的变化,所以在家里长辈的弹压下,王具默声,现在谢锦秀反手一制,他也是无话可说,只能闷闷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高舜家里还好些,毕竟当铺等生意不会涉及到谢锦秀相关的产业,但是朱肩平就紧张了。

“清鱼贤弟,稻香米长半成!半成不行,一成,莫要我们粮店断了粮!”朱肩平倒是对自己心狠,他可怜巴巴的说着,他知道自己不表示诚意的话,估计谢锦秀也会想办法治他。

朱肩平扪心自问,为什么他们之前能觉着十三岁的少年,不会想这么些弯弯绕绕,而且碍于情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呢?

就是再是十三岁的少年郎那也是案首,解元,不是笨蛋啊!是他们的脑子出现了问题才对!

“一成,可!那祭田所出稻香米还是要麻烦朱兄了!”谢锦秀听着朱肩平服软,就举起来酒杯敬向了朱肩平,朱肩平赶忙受宠若惊一般和谢锦秀举杯,一口闷了下去,生怕自己太慢了,而让家里已经打开了局面的稻香米有失。

“诸兄,弟谢氏一门终是学府世家,可耕读一世,不得为商!”谢锦秀转着酒杯看了看在座的四位,“所以小弟性子有时候比较固扭,不为一点阿堵之物受气忍气!还望几位兄长海涵!”

刘句声连忙开口:“清鱼贤弟,性子直爽,率真,愚兄等真是惭愧不如!”

之后的话题好像就正常了许多,而刘句声和朱舜都松了一口气,觉着自家都是幸运,不做实业不被人抓住了跟脚,真是要痛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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