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他直接坐了起来,听着外面的那个着女人正在骂着。
时家是从江南搬来的,说话时的声调也软软糯糯,因此她的骂声听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让人厌恶,相反,还挺好听的。
时清正心情挺好的听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张嘴,试探着说了一句话。
果然,同样的软糯,骂人都不带劲的。
第119章 富贵窝里的小少爷(2)
外面院里,他的亲娘还在骂着。
那声音婉转动听,咬字软软的,发音又慢,就跟撒娇似的
“凭谁家的少爷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怎么他江家的少爷金贵,我们时家的少爷就不金贵了?我家清哥儿可还是时家唯一的男丁,将我清哥儿推到那冷冰冰的湖里,竟只想推个庶子来打发此事,真真是白日发梦!”
接着又是几个同样说话软软的丫头在劝着“夫人莫气坏了身子,这回事我们家自然是要好好论道论道,只是那好歹是我们时家的姑爷,也是不好要交代的。”
“我呸!”
时夫人又是一声软糯的呸声“也不知老爷当初看上他什么,还姑爷,娶了我溪姐儿去又不好好的待着,竟将我溪姐儿与那窑子里的女人一道论,他江家当初也不过是个军户,粗野的很,得了我溪姐儿为妻还不好好珍惜着,算是哪门子的姑爷。”
只是虽然语气恨人,她也到底没再提要交代的事。
女儿在人家那边当妻,他们这头找了麻烦,万一那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东西找她女儿麻烦怎么办。
时清听的差不多了,就朝着外面招呼了一声“来人。”
“清哥儿醒了?”
几乎是立刻,帘子被掀开,一个打扮利落,相貌清秀的丫头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到了床前又小心去看时清的神情,见他脸上没什么难受痛色才松了口气。
她小声的说着“清哥儿下次可莫要再与人起冲突了,他们江家可是军户出身,我们清哥儿身子弱,哪里能和他们比,这次可是把我们吓了一跳呢,夫人都哭了许久了。”
外面的时夫人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脸上一喜,连忙的就转身小步跑回了房里,一看到自己儿子正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满脸。
“娘的清哥儿哦,可吓死为娘了,若是你出了个什么事,娘也不要活了。”
她这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弄的时清都有点怀疑自己不是“从水里捞起来后非要死撑着拿鞭子打人,结果受风回家就发了烧”,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也怪不得原主被宠的无法无天,这一屋子的主子仆从,望向他的视线竟都是把他看作奶娃娃一般对待。
时夫人又是软软的哭了好一会,这才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仔细的为时清盖上被褥
“我的儿啊,你这次就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好好待着,病没有养好前哪里也不许去了,娘知晓你也是疼你姐姐,只是你个未成丁的,就莫要掺和进来了,那江家都是些粗人,再伤了你。”
时清乖乖点头,一副“我特别懂事”的样子,痛快应了“娘亲安心,我不去就是了。”
时夫人不怎么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又拿着手帕擦了擦通红眼角“我可是不敢信你的,满嘴没一句实话的,之前还说男人三妻四妾才好,转眼就偷跑出去为你姐姐出气。”
这话虽是有些娇嗔埋怨儿子骗自己,语气间却是也有几分自豪骄傲。
毕竟她不光疼儿子,女儿也是疼着的,如今儿子为了帮女儿出头,她瞧着也欣慰。
时清却是知道,原主说那番话并不是假的。
他是个霸王性子,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宠着,想要个什么,张张嘴说一声就有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捧到他跟前来。
时溪虽然是他嫡亲姐姐,但如今女子地位还是不高的,在原主眼里,这个姐姐跟他那些庶姐庶妹们没什么不同的。
就算是这个姐姐疼他,在他眼里,那也是应该的。
姐夫纳妾玩女人之类的,在他眼里更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三妻四妾爱玩是正常的,让他愤怒的,还是那江家大公子把他姐姐与一个卖身的妓女相比。
他和他姐一母同胞的,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在拿着他来跟妓女相比吗?
从受不得委屈的时少爷立刻就掀了桌子扑打上去,可惜却忽视了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肩部能抗手不能挑的,反而还被人反杀了。
时清依稀记得,原剧情里,因为那江家特地找人用玉石雕刻了一个手臂大的大蛐蛐给他赔罪,他接了礼,表面上便权当是此事揭过。
至于亲姐姐在江家又受了磋磨的事,就不在他眼中了。
时夫人倒是心痛无比,奈何如今虽然不再是皇帝坐位的时代,女子出嫁从夫却也还在女人们心中,她也不知要如何帮自己的女儿。
那个与原主一母同胞的时溪,不出五年便香消玉殒。
此事在原主心中并没有留下半点波澜。
时清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见时夫人正软声絮叨着要他乖乖的在家养病,不准出府跟人厮混,若是觉得无聊了,可以下帖子让别人家的郎君到他们府上来,但是他自己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时清都嗯嗯啊啊的应了。
他如此敷衍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时夫人也习惯了,正打算还不如去吩咐那些丫头们,突然就听着面前的儿子问
“娘亲,江别余呢?”
“江别余?什么江别余?”时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时清“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人,他是江家送给我赔罪的。”
一听到是江家人,时夫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愤来“我听着你身边的听风说,就是他推你下水的,便叫人将他扔在柴房了。”
她是很生气的,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若是再晚点被人捞起来,便很有可能与她天人永隔,心就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真不知是哪个给他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将我们时家的少爷推下水,不过一个庶子罢了。”
她语气中的轻慢时清听的清楚,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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