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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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战战兢兢,哭丧着脸问:“小的敢问将军,是要取回什么宝贝?”

卫西洲闻言,眯眼道:“自然是我卫家的无价之宝。”

第35章

卫家来者不善,昌平伯府的普通下人不敢拦,直接叫人闯进前院去,直到前厅。

“卫将军,您坐,诸位兵爷也请坐!几个没眼见的还不知道看茶?”匆匆赶过来的管事奴才腆着脸满眼苦笑走到卫西洲面前,点头哈腰道,“将军还请等一等,老奴这就去禀告伯爷。”

“还不快去?”卫西洲瞪他一眼。

掌事奴才擦擦额头上的汗,脚底抹油地火速跑到昌平伯的院子里,大喊道:“伯爷,伯爷!大事不好了!”

昌平伯自从脸毁容了大半,就不愿自己院子里围着太多人,除了这几日李氏不分白日黑夜地被他硬留在屋里陪着,就连赵姬上门来看他,都只能候在屋外跟他说上几句。

掌事奴才也是个胆小的,只敢在门外喊。

时值李氏正给昌平伯换着伤药,原本日夜对着昌平伯那张怪物似的伤脸就够折磨人了,而掌事奴才在门外一嗓子吼出来,着实猛地刺激到了她最后那点纤弱的神经,手指尖一抖,正巧给昌平伯抹药的指甲就狠狠戳进了昌平伯的皮肉里。

“毒妇!你是存心想害死本侯不成!”痛苦地哀嚎一声,昌平伯单手捂住脸,一把将李氏挥到地上。

李氏一个后宅妇人,身子羸羸弱弱,哪里经得起一个成年男人的推搡。

她后脑勺正巧撞到床脚的木腿,哀哀戚戚地呜呼两声便虚虚晕了过去。

掌事奴才听着屋里动静不对,大着胆子试探地推开门进去,却发现屋里昌平伯铁青着张十分狰狞的面孔,一脚一脚疯魔了似地往李氏身上踹着,嘴里癫狂地喃喃自语:“贱人?想害死我?你怎么还不死……还不死……”

“伯、伯爷?”掌事奴才被吓呆了,颤颤巍巍地跪爬到昌平伯脚边,拦住疯似的主子爷,“伯爷!这是李姨娘呀,您、您再踢下去李姨娘可就真没命了!”

昌平伯凶狠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阵恍惚,动作也缓缓停下来。

李氏被他踹了好几脚,眼看早就进气多出气少,昌平伯回过神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又偏头看向掌事奴才,羞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掌事奴才连忙爬起来,跪着道:“伯爷!是卫将军,他、他带了好多人来,奴才几个拦不住人,现下人已经在前厅了!卫将军还说,他是来为卫家讨要无价之宝的,指明了要伯爷您亲自去见他!”

“你,你就说、说本伯爷不在府中!”昌平伯对卫西洲心底是存着怕的,十几年前怕,十几年后这股惧怕更是只增不减,况且昌平伯素来爱面子,眼下他自己这幅可怖模样,他就更不愿出面见人,阴沉沉道,“你去找何氏!让她去见卫西洲,不管卫西洲要什么东西,赶紧让他全部拿走!不要让这个煞神再在伯府上多呆!”

“可是……可是……”掌事奴才苦着脸脸上全是为难。

昌平伯踹他一脚:“可是个屁!难不成你也被那小傻子传染了结巴病不成!”

掌事奴才被踹了一口心窝子,疼得直抽冷气,颤颤巍巍说:“可是伯爷,夫人她如今尚还在昏迷中,没、没办法去见卫将军啊!”

昌平伯怒气丛生,眼看又要踹人。

掌事奴才顺势一滚,大喊道:“不过现下是赵贵妾在管着伯府内务,伯爷若是愿意,小的便去请来赵贵妾前往前厅招呼卫将军!还有!大公子是卫将军的外甥,不然奴才也去请大公子往前厅与卫将军一续!”

昌平伯铁青的脸色一变,稍微闪过些犹豫。

不过于他来说,在卫西洲的阴影下,便是最爱的妾室如今也要往边站,昌平伯惹不起卫西洲,能推爱妾上前替他挡着,毫不含糊地指着掌事奴才道:“你就叫他们二人一起前往前厅,切记,就说本伯爷不再府中!”

“小的明白。”掌事奴才点点头,又看向床脚边,犹豫道,“伯爷……李姨娘她……”

昌平伯脸上还疼着,看到脚边的李氏就满心愤懑,但想到李氏好歹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便挥了挥手,厌恶道:“叫人把她抬回菊院,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掌事奴才忙叫屋外几个丫头进来将李氏合力背走,自己又小心翼翼关了屋门,这才小步跑着去了后院请人。

白果与赵姬两人纷纷得了下人的请,再去到前厅的时候,卫西洲已经等得颇为不耐烦。

他以为自己等来的会是昌平伯或是那位继夫人,但没成想到的竟是一个袅袅婷婷神仙妃子似的年轻女子,而且那张脸瞧着也有些面熟,但却到底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妾身这厢有礼。”赵姬笑意盈盈朝卫西洲一拜,“赵姬素闻将军大名。”

卫西洲搞不太清楚:“你姓赵,不姓何?”

赵姬捂嘴轻笑:“何姐姐身体有恙,如今还下不来床呢,妾身不过是暂掌伯府庶务的侧室罢了。”

卫西洲闻言一皱,对伯府下人冷声道:“我是来见昌平伯的,他便打发个妾室见我?”

赵姬倒是不怎么介意卫西洲将她看低了,笑着说:“伯爷现下不在府中,不过临走前说过府中一切事妾身都可以做主。”

“你能做主。”卫西洲看她两眼,突然嗤笑一声道,“你一个姬妾能做得主什么?”

赵姬眨眨眼,敛了眸子定定地看着卫西洲说:“比如将军大人最想带走的卫家珍宝?”

卫西洲眉眼一厉,前厅的气氛陡然凝固几分。

白果就是在这时到了前厅,赵姬盈盈而立,听见脚步声抬眸笑道:“大公子怎么也过来了。”

“是管事的……喊我来。”白果环视一眼前厅,见卫西洲坐在一边,眼底带了些开心与腼腆,“舅舅?”

“果果来了?”卫西洲脸上有些惊讶,站起来走到白果面前,细细看了看他的面色,将手放在白果肩头道,“正巧了,舅舅这回就是来接你的,等你收拾收拾,跟舅舅回家!”

“卫将军。”赵姬打断卫西洲的话,笑盈盈说,“将军说的什么话呢,伯府便是大将军的家,您这又是哪门子胡言歪语,莫不是来伯府前喝糊涂了不成。”

卫西洲皱起眉,沉着脸看向赵姬:“本将军十几年没见着亲外甥,带他回府上住几日,不行吗。”

“若只是带回卫府住几日,那自然好说。”赵姬笑着说,“大公子性子腼腆不爱出去,前几日妾身还同他说要出去散散心才好,不想将军先来了,既然如此,不如现下就叫大公子收拾收拾,随将军好好去卫府玩上几日。”

白果眼睛微眨。

卫西洲其实原想直接将白果带离昌平伯府的,既然昌平伯做了负心汉,十几年来对他姐姐的孩子更是不闻不问,那便不如还给他卫家。卫西洲早年在战场上负伤,他回京来便早想过这辈子都不在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子,而白果便是延续他卫家血脉的唯一子嗣。昌平伯如今既有继室所出的年幼嫡子,想来他若是向皇帝求一求将白果过继到他名下,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心底是这么想,今天来卫西洲也是做好昌平伯府撕破脸抢人的准备,但谁知却碰上了一个赵姬。

“若是大公子玩的开心,便是住上几个月也不妨事。”赵姬又添一句,“娘亲舅大,想来卫将军定不会嫌弃大公子在卫府的叨扰吧?”

白果闻言,也有些紧张地看向卫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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