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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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季青两年前参加乡试前染疾而亡,所以到明年刚好第三年。季远二月可参加童试,八月参加乡试。

第026章 自私母子

李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刘氏则眼睛一亮,立时瞪向李氏,“对,我没伤人,是你撺掇我去找周氏要钱的。季容那丫头也是你推的,跟我没关系。”虽然她不愿向周氏低头,但她更不愿呆在这大牢里。等她出去,再好好折磨周氏那个小贱人。

“你自请休离,恢复我儿子名声,等明年远儿考上举人,我要周玉琼和季菀那两个死丫头生不如死。”

她面容狠厉几近扭曲,目光凶狠毒辣,再加上头发乱如草窝,看起来有些渗人。

李氏吓得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不,我不要被休…”她哭了起来,“当家的,我嫁给你十年,给你生儿育女,你不能这么对我。”

刘氏一听,恨不能上去抽她打耳光,季远及时阻止,悲痛道:“我也不愿意,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我就不能参加科考,福客来酒楼也会把我赶出来,家里仅剩下四亩良田一亩劣田,阿松那么小,正在长身体,若是没吃的,就会饿死…”

李氏哭得更厉害,连臀背上的疼痛都自动忽略了。

被休的女人只能回娘家,但这样一来名声也臭了,娘家不容。而且她身上担着罪名,必须被关在大牢里。以后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可如果不休离,丈夫就参加不了科考,无法救她出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关十六年,出去后她早已是个老太婆。那时周氏的儿子季珩考上秀才举人,就更不会放过她了。

矛盾、犹豫、悲苦、绝望,李氏只觉得自己命苦,更是恨不得活剐了周氏母子四人。

季远没再劝,只半跪在地上,面容悲凉目光沉痛。那样子,比千言万语给李氏的压力还大。

“哭什么哭!”

刘氏惯来是个自私的,再加上最近看李氏也不顺眼,只要牺牲李氏自己就能重见天日,她才不管李氏愿不愿意,狠声道:“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要不是你没教好女儿让她把季菀那个死丫头推入河中,周玉琼那个贱人也不敢闹分家。今天也是你挑唆我去找他们家麻烦,季容也是你推的,你连累我跟着你一起蹲大狱,还想断送我儿子的前程。哼,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先弄死你女儿!”

她狠狠的瞪向哭泣不止的季云,那目光,似要将季云活吞了一般。

季云吓得往后退,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牢头走过来,冷声道:“季远探监时间到了,快走。”

季远一颤,慢慢站起来,无限留恋不舍的看了李氏一眼,转身离去。那背影,看在李氏的眼里,格外的孤独忧伤。

李氏再次哭起来,淹没了刘氏的呼唤声。

“我答应…”

短短的三个字,将刘氏呼唤儿子的声音截断,也让季远脚步一顿。他缓缓回头,眼里泪光闪烁,竟是无语凝噎。

牢头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两步,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大牢。

刘氏满脸欢喜,想着出去后该如何折磨周氏母子。李氏还在呜呜的哭,但哭声里哀怨少了些。她看到了丈夫眼中的不舍和柔情,正是因为这份不舍和柔情,让她有了希望。自己暂时将所有罪名承担下来,等丈夫高中,再接自己回家。

婆媳俩做着同一个美梦,却不知道,季远在转身那一刻,脸上所有表情顿消,眼里满是冷冽冰霜。

**

回到义村已是酉时,天色暗沉,许多人都等在村口,看见一辆辆的马车,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赵成等人陆续从车上下来,其他几户的家人全都一拥而上。

“怎么样了?”

“顺利吗?”

“知县大人怎么判的?”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赵成作为里正,代表众人回答,其余人七嘴八舌补充细节。总算是把事情始末说清楚了,得知刘氏和李氏被判入狱,连季云都跟着判刑,所有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李氏伤人之罪逃不了,众人原本以为知县大人会念在刘氏是长辈,训斥几句就是了,还有季云,只是个小丫头,被母亲教坏了而已,也不至于判得太重。却没想到,祖孙三人都被判入狱。

再看周氏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周氏软弱,没少被刘氏李氏欺负。没想到一旦硬气起来,这么不留情面。

周氏牵着长女的手,鞠躬致谢道:“今天多亏了乡亲们为我们母女讨回公道,谢谢大家…”

她语气有些哽咽,抓着女儿的手很紧,生怕女儿走丢一般。

女人们都是当娘的,将心比心,都能理解她今日所为。季云那丫头,平日里没少欺负村里其他孩子,吴家长媳许氏的小儿子,就曾被季云一个耳光扇倒在地。所以许氏才会在公堂之上,毫不客气的指证季云蓄意谋害季菀。

“好了,都过去了,如今她们入狱,也算是恶有恶报。阿容伤了头,阿珩又还小,两个孩子在家不定多害怕,你赶紧回去吧。”

许氏柔声安慰。

其他几个妇人也说了几句宽慰之词。

苗氏走过来,道:“走吧,先回家。”

周氏再次鞠躬道谢,然后牵着长女的手往回走。

“阿容吃了药,一直躺着,冯家的月丫头和梅丫头在陪着。阿珩也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你放心。”

知道她牵挂儿女,苗氏轻言细语的对她说起家里的事。

周氏感激道:“今天辛苦大嫂了。”顿了顿,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阿容差点…”

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过些日子,我会去县衙撤诉,把娘接回来。”

季海孝顺,知道亲娘被关进大牢,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会有些埋怨周氏做得太绝。

苗氏自然清楚丈夫的性子,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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