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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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状似随意地扫了眼四周,抬手就把她圈在了自己身侧。陆晚的视线,别人的视线,都被一齐遮得严严实实:“你听错了。咱们先进去,人多,别走散了。”

这天夜里,叔侄俩没能回到章华。

雪太大,等他们看完电影出来,巴士已经提前收了班。

高速封路,走不了了。

陆阳把陆晚带到了宾馆,欲盖弥彰地要了个标间。他说这样划算,一家人怕个什么,她只说“哦”。

前台大姐瞟了陆晚一眼,没忍住多嘴:“你倒是成年了,可这姑娘也太小了吧。有十六么?”得了肯定答复,她继续,“你们俩小心点,别弄出事来。到时候家里人找过来扯皮,我们可不负责的。”

等手续办完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往电梯走,大姐还在后面嘱咐:“东西都在床头放着呢!要记得用啊!”

两张床,叔侄俩一人占一个,相对而坐,没谁是真的自在。

“你别听她瞎说,也别多想。”陆阳在这方面难得被人给愁住,表情局促,“今天将就下,咱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陆晚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多想,我都知道的。”

陆阳心想你知道个屁,自己先去洗澡了。

为了臭美,陆晚外套里只穿了条新买的连衣裙。穿着睡吧,会皱,不穿……那就只能裸着了。

见她纠结,陆阳把自己的t恤扔人脸上:“才换的,凑合凑合?”

陆晚没多扭捏,穿了。

洗完澡,套着陆阳t恤的陆晚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还挺认真。电视新闻里插播了一条消息,一个毕业班的男孩在路上被车撞了,伤得严重,事故就发生在电影院门口。

没人开口说话,播音员声调缺乏平仄,反而弄得一室尴尬。

陆阳干脆把电视关了:“大过节的也不播点好事儿……迟迟,我们玩牌吧?”

他们玩“钓鱼”。

陆晚并不聪明,对数字尤其迟钝,死活学不会算牌。像个小鸭子一样坐在床上,她将小腿蜷起,乖巧地摆在身体两侧,盯着手里的牌直发愁。

陆阳庆幸自己比陆晚大出好几个尺码。t恤穿她身上,衣摆能到大腿中,袖子直接过了手肘,包得严实。

但还是不够严实。

她腿上被蚊子叮了,红点乍现,好似软白绸子上面撒了几滴樱桃汁,凑近嗅嗅也许还能闻到点甜香。星星点点的一共七个包,最难找的那个藏在右腿根部,陆阳看得清楚,也记在了心里,然后……忘了自己手里拿着哪几张牌。

见他莫名开始发呆,身处暗流却一无所知的陆晚探出身子自己凑上前,卷着股潮热的香气,扒住人手里的牌,半耍赖半撒娇:“小叔叔,你就让我赢一回吧,就一回,行不行?”

小叔叔,让我赢一回。

真是可笑,陆阳想:在被人无形束缚住的自己这里,她什么时候又输过?

郁郁地扔了牌,一败涂地的陆阳把陆晚往对面床上撵:“回去睡觉,晚安。”

如今的陆晚也一样。

她听到祁陆阳那句“是你在引诱我”,翻身坐起:“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女人怀里枕头能遮住的部位依旧不多,脸上似嗔似怒,显得愈发艳丽。

祁陆阳把她拉到怀里囫囵地亲了几口,手掌从肩头一路摩挲到前面,沉迷地停在某个地方。它像被什么东西吸附住,完全无法靠自制力挪开。男人哑着嗓子在唇边低语:

“一直以来,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迟迟,你其实比谁都坏,自己不知道而已。”

每次被这人亲,陆晚都有一种对方很喜欢自己的错觉。不多时,她的眼里已经沾上了些春潮:“陆阳,如果‘我喜欢你’就是原罪,那我确实错了。你想怨我,我认。”

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喜欢见缝插针地跟一个男人表白。

“又来。”

祁陆阳嗟叹一声,把她翻了个面,零零落落的吻撒在身上,从耳后到肩胛再到腰窝,沿着脊柱沟一路向下偶作停留,却不贪恋任何一个地方。

直到他轻轻抬起陆晚的下腹,低头,盯着那里,神情是入魔一般痴迷。

意识到这人要干什么,陆晚于迷蒙中回过脸来,仍是那句:“你别——”

晚了。

晚了十年。

等祁陆阳再次将陆晚翻转过来,他望着她湿/漉/漉的眼,勾起嘴角,唇上有一抹晶莹的水光。

“喜欢么?”他问。

陆晚捂住脸,没说话。

祁陆阳带着她把几个小时之前的步骤重演了一遍。

他们依旧十指紧扣,他就着这动作把人拉起来,坐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的新奇体验传来,陆晚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姿势她刚好能与祁陆阳平视。

“喜欢么?”他又问。

她点头了。

陆晚确实没有撒谎。不多时,她身体突然僵硬,脚背绷直,指甲也嵌进了祁陆阳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人意外。

于是他停下,对着她的动情神态沉醉。

除了小腹里还在剧烈挛缩,陆晚浑身上下所有关节都像是被定住,无法动弹,神情懵懂又泫然欲泣,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陆阳心满意足:自己总算从里到外,彻底了解了她。

时针转过十二点,新旧轮替,接下几天里陆晚却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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