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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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茗并不喜欢别人未经她允许,就随意看她的东西,她随手把书本盖上,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点头应道:“嗯。”

严嵩眼神变得热切,“我刚考,知识点和考点都记得,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我习惯自己看书。”夏茗委婉地拒绝了。

严嵩不蠢,看得出夏茗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他失落极了,可他没有追求女孩子的经验,只能无措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出门的严村长,没见他一起走,又返回来叫他,无形中化解了他的尴尬。

严嵩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严村长离开了。

为了筹备入学考试,夏茗现在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看书学习上,严嵩一走,她就坐下,把课本重新打开,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夏鸿刚见状,转头给孙巧容使眼色,让她出入动静小一点,别打扰到夏茗。

他把孙巧容拉到一旁,商量道:“今天发生了这一遭,茶茶选了咱们,以后就是咱家闺女了。”

孙巧容和丈夫很有默契,马上就猜到了丈夫的意思,“我知道,我这就换身衣服,去县城买菜,今晚好好吃一顿,就当庆祝。”

夏鸿刚又补充道:“严村长和大家帮了咱们,你多买条罗非鱼给严村长送去,买个头大点的,就说是池塘里抓到的,省得严村长拒绝,也省得别人说闲话。”

这是必要的人情往来,但严村长身为村官,有些东西还是要避嫌的,收别人送的东西会招闲话。

孙巧容明白其中的用意,点头说:“行,我知道怎么做,今天帮忙的其他人,不好每个人都送东西,过两天我收他们草药时,多付点钱就是了。”

今天帮忙的,多是跟夏家有草药生意往来的村民,孙巧容都记在心里了。

夏鸿刚很赞同妻子的处理方式,两人合计好,就各自忙活开了。

孙巧容进城送草药,顺便买了不少好菜,夏鸿刚也没闲着,下池塘捉了家养的一只鸭,宰了下锅。

晚饭三荤一素一汤,丰盛得堪比过年。

一家人其乐融融。

陆家这头,就不太好过了。

陆老太听说夏茗不认陆振国,认了夏家人当爹,直接气病了。

张秀红眼见局势越来越不妙,文化程度不高的夫妻两,连夜写了信,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邮局,给陆知曼寄去。

盛夏的京都,热得人要融化。

陆知曼怀里抱着一团叠好的衣服,推开宿舍门要出去。

她念的大学在京都没什么名气,放在后世,大概属于三本顶端,勉强够得上二本边缘的水准。

当初报考大学,陆知曼特意选了这所学校。

因为凭她的成绩,考不上京都更好的学校,而学校地址在京都,占了“京都”二字的光,说出去给人感觉很气派,很有面子。

哪怕她毕业之后分配工作,要回小县城工作,一说她从京都的大学毕业,别人都会高看她几分。

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学生走过来,迎面碰上陆知曼,瞅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衣服,暧昧笑道:“知曼姐,又给你家老高洗衣服呐?还在谈对象就这么贤惠,嫁进门了还不得把你家老高宠上天?”

一声“知曼姐”,听得陆知曼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陆家穷,加上陆老太重男轻女的思想,觉得女娃念书没用,迟迟没让长孙女陆知曼上学,等到她开始上学时,年纪就不小了。

在边远小乡村,普遍不重视女娃的教育,提早或推后上学的孩子比比皆是,所以情况跟她差不多的人不少。

在小学,她只是年纪偏大的那一批,并不显得突兀,上了县城的初中和高中,年纪问题渐渐就暴露出来了。

尤其到了京都,周围京都本地人不少,普遍上学比她早,班里除了几个反复复读才考上大学的,就找不出几个年纪比她大的了。

她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最小的舍友甚至比她小六岁。

舍友们打成一片后,渐渐以姐妹相称,陆知曼很自然就成了大姐,加上她是班干部,平时表现得温婉懂事,对舍友也颇为照顾,全舍友都亲昵地叫她知曼姐。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陆知曼都觉得刺耳,仿佛舍友是故意讽刺她年纪大一样。

陆知曼勾起嘴角,朝舍友点头,露出温柔的笑容,没把心头的膈应表现出来。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衣服,笑容变得甜蜜又满足,脸上染着娇羞的红晕,俨然是陷入热恋的小女人模样,“这不是还没嫁吗?”

“瞧你脸红得,愁嫁了吧?你这么贤惠,换做我是老高,铁定马上娶了你,省得被别人抢了去,那可就亏大发了。”舍友笑眯眯地调侃,又道:“对了,舍管找你呢,好像是你家寄信来给你,邮差放宿管室了。”

陆知曼脸蛋红红地道了声谢,就下楼去了。

齐肩短发的舍友笑眯眯看她背影消失,突然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自己的衣服没洗,就先洗男人的衣服,晒干了还捋平,上杆子给男人送衣服呢,在男人眼里,可不是一等一的贤妻人选么?”

这话被宿舍里其他人听见了,有人阴阳怪气地附和:“岂止是洗衣服?你没看她一天三餐大白馒头,衣服都洗发白了也不买新的,硬是把钱省出来,给男人修吉他,给男人撑面子。”

齐肩短发嗤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种温柔贤惠的女人,哪个男人抵抗的了?没看高一鸣被她吃得死死的?你们都学着点,男人就吃这套。”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怪笑一声,说:“只可惜,男人喜欢以他为天的小麻雀,更喜欢在以后在事业能拉他一把的金凤凰,就是不知道小麻雀遇上金凤凰,会发生什么,啧。”

陆知曼去设管室取了信,抱着一团衣服,走到教学楼下的小亭子坐下。

今天下午她没课,但高一鸣是满课的,距离高一鸣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半小时。

陆知曼一边等高一鸣,一边拆开信封,看家里寄来的信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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