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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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种仪式,女孩做完这一些平复着心情才复又迈开脚往教室里走。

“过!”副导指挥着机位调整,下一幕要到教室门口拍了。

陆林清等着也是等着,索性便靠在墙边,跟她的搭档“饭团”对对戏,下一幕她要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曲子安在,大惊失色。那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和剧本里其实很像,只不过她哪有走的那么唯美,而是蹦蹦跳跳的往他的教室窜,一路上都在猥亵这个饭团,在看到曲子安居然在的时候直接就摔在了门上,饭团也就是在那一刻掉下了走廊外的栏杆,她顾不得剧痛的鼻子,胖胖的小手赶紧去抓饭团,可那哪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印了她初吻的饭团从楼上砸下去,落在底楼变成了一具饭肉模糊的尸体,而她则手脚并用的扒着栏杆才没跟着一起摔出去。

这个饭团也是这个下场吧,陆林清把饭团搂在怀里,饭团是剧组买来的道具,为了看上去柔软还加过热,但终究它只是个饭团,谁知道承载着什么希望呢。

副导调整好了机位,陆林清站起身来继续自己的表演,为了安全起见,小说里写着五楼的教室,选景只用了两楼。楼下早就垫好了安全气垫。

胖胖的身躯晃到了教室门口,她颇为自得的抬脚往里头走,可一抬眸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曲子安,这卡在半空的脚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睡眠很浅的男生只凭门微微晃动的声音就抬起了头,黑沉沉眸子还有些模糊,两挑眉毛微拧,一副没睡醒被打扰了睡眠的模样,谁都没个好心情。

清灵一惊,微张着的小嘴儿闭上咽了口口水,半空中的脚赶紧换方向,不和谐的动作落地自然踉跄,她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稳不住的身子就这样稳稳的撞上了走廊上竖条的围栏,紧张的小手想要拉住围栏,顾此失彼之下,饭团便掉落在地。

而教室里的男生眼见着一个胖胖的身影退出去,下意识的起身去看,瞬间清晰的眼眸里情绪复杂。

机位移到了曲子安的正面拍了个特写,“过!”

为了剧情遥相对望的两人,同时别开了眼,陆林清蹲在捡饭团,曲子安则是被特写灯光刺的有些干涩。

副导再次调整机位,路过陆林清看见她还捧着饭团便道,“扔在地上吧,一会儿就滚下去了。”

陆林清没放手,她当然知道这就是个用完就丢的道具,十年前也是……但那份心意摔碎的时候,有多疼只有自己能懂。

那个飞下五楼的饭团,她没有去捡,不敢,就如同现在的她,摔得破碎,便再也不敢去重塑。

她偷偷瞄了眼曲子安,男人还站在原地似乎在跟小姚说些什么,那如艺术品一般的侧颜在午后的教室里依旧令人心慌意乱。

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黑沉沉的眸子忽然转了过来,和陆林清对了个正着。

陆林清一惊,小心翼翼呵护着的饭团啪的掉在地上,男人动了动嘴说了什么,可陆林清没听见也没看懂,一旁副导的大喇叭又举了起来。

工作人员快陆林清一步将饭团捡起,毫不留情的往外滚去。

“准备好!3,2,1,action!”

职业习惯在听到了action后,陆林清就抛下了杂念,一个转身毫无顾忌的追着滚落的饭团爬出栏杆。

身后传来了桌子被撞倒的声音,有些响,就在半身几乎要失去平衡往下栽的时候,巨大的拉力从后头传来。

曲子安令人安心的味道将她萦绕,抬眼便落入了一个漩涡般杂乱无章的眼眸,男人低沉的声音压低了声音,还是有些响,“你疯了吗?”

“过!”副导有些激动,这种危险镜头居然一次过,他可激动了,拍着手就走了过来,“太棒了太棒了!”

陆林清赶紧低头,从他的眼眸里逃出来,纤细的手臂用力一挣却没挣脱开,“过了……你放开。”

该放的人没有放,墨色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后怕,又重复了一遍,语调更低,“你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曲子安:再给你缓刑两天。

陆林清:什么缓刑,我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曲子安:呵

陆林清:呵

曲子安:希望你笑到最后。

第28章 (捉虫)

陆林清听懂了, 可她委屈、不服, 剧本是这么写的,她跟着跳怎么了?抬起头她慌张的看向副导,希望有个明理的人跟曲子安讲讲演员的自我修养。

可抬头就发现刚才还兴奋的挥着一双手几乎要拍上她肩膀的副导已经和摄像异常严肃的在讨论什么, 灯光、举杆一个比一个忙。

这都是视而不见!他们都看见了!

这个认知让陆林清恼羞成怒, 差点掉了马甲的帐她还委屈着呢, 这回又给她难堪, “曲二少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 到底是想怎么样?放开!”

男人眯起了眼睛, 似乎被她的理直气壮给逼退,手腕上的力气被松开,他往栏杆外扫了一眼, 才说道, “一个好的演员要分得清戏和真实,但我不是,你也不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他就抽身离开,身影渐远,陆林清才看见被他身影挡住的教室里,直线距离的桌椅全都被掀翻在地……

曲子安没走远, 暑假即将结束,能够在学校拍摄的时间不多了,这个剧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早就严重落后,导演也好、制片也好每天在小姚身边唠叨, 他不是视而不见的,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他们必须加班加点,不然卡着周末再借场地无论是从经费还是人力上来说都太浪费了。

小姚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停在曲子安面前还气喘吁吁的,等不及呼吸平稳,眉头先皱了起来,他从来都是以二少马首是瞻的,但今天这个场景把小姚都有些气着了,身体很诚实的去执行了二少的任务,可话不能不说,“二少,下面安全气垫垫的好好的,您着什么急啊?安全绳也吊着,威亚也不过是这个安全措施了,陆小姐一根毫毛都不会伤着的,您何必用身体去撞桌子?”

曲子安闭着眼眸,身体放松的靠在凳子上,修长的腿自然分开,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杵着都令人有压迫感,要不是手撑着脑袋,疲惫的感觉尽显,给小姚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指责。

闻言,曲子安的眼皮懒懒的撩了开来,根本不搭理小姚鼓起了一百二十个勇气说出来的进言,撑着脑袋的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圈,平整的躺在他的眼前。

小姚气还没顺呢,眼睛眨了又眨,嘴角沉沉浮浮,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曲子安的视线扫向了他的脸,无声的压力压的小姚只想往后逃,他垂下了头,将捏在手心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一个几乎完好无损的饭团。

曲子安的视线完全被这个小东西吸引了过去,晦涩不明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光是这样在小姚的眼里都只剩下了四个字:执迷不悟。

夜场两人发挥平平,只能说是演技在线,再没有下午结尾那一场的惊艳。陆林清垂头丧气的回了寝室,把整个人都扔在了那张违和感满满的席梦思床上。

席梦思良好的弹性把她撑住,往上轻轻弹了弹,鼻尖还有些出厂的味道,她转了个身趴下,这个席梦思是曲子安送来的,他的东西总比他的人更让她待见。

说来这个席梦思真是曲折离奇,那天曲子安没头没脑一句还要谢谢他,在听了过程后陆林清才明白,高敏那日回来就把小姚的长篇大论给转述了,总结下来就是,那天她喝醉了,在自己房间撒酒疯把床弄坏了,曲子安好心借了她床又给她换了个睡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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