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团团一下就高兴了,他的妈妈也要去幼儿园了!他要让其他小朋友知道……他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妈妈!
换了家居服下楼的傅怀安,也听到了团团的歌声,心头百般滋味。
李阿姨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从餐厅出来,说可以开饭了。
“爸爸!”
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傅怀安,团团心情很美丽,他从沙发上爬下来,穿上卡通拖鞋,举着自己的画哒哒哒跑到傅怀安面前,垫着脚尖把画举高高给傅怀安看。
“爸爸……”
傅怀安大手拿过画看了眼,深邃的眉目一紧,半晌没看明白这幅画画的是什么,把画从眼前挪开……眼前自己腿前的小不点儿仰着脖子,满目期待的样子,沉吟片刻道:“恩……房子画的不错,树也还可以,这三个圈圈摞圈圈是个什么东西?!”
团团小脸儿一垮,那才不是圈圈摞圈圈,那明明是幸福的一家人!爸爸大坏蛋!
李阿姨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叮嘱了一句再不吃饭饭菜就凉了,然后收拾了东西回隔壁别墅休息,等着他们一会儿吃完了再过来收拾。
李阿姨刚出来,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折返回去取了把伞,裹紧了自己的外套,一路小跑回隔壁别墅。
……
餐厅里,三个人在暖色灯光下和乐融融的模样,从未拉窗帘的落地窗透了出去,在这大雨倾盆的雨夜里格外显得温馨,犹如一副充满温情脉脉的油画。
别墅外枝叶茂密的大树下,站着位穿着黑色正装包臀裙的女人……
你多大脸?!【242】
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浑身已经湿透,中分披肩的波浪长发紧贴着她的五官,和玲珑身段,十分狼狈。
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却也掩不住她眉目间的精明干练。
她望着落地窗内的温情画面,眸色绝望又愤恨,手里死死攥着手机,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同一个号码,哪怕电话那头一直都是让人心如死灰的冰冷女音……重复着用户关机的中文和英语。
陆绮丽很想冲到傅怀安家门口,按下门铃,询问傅怀安为什么就把自己开除了?!她到底哪点儿做的不好?!业务她是公司最好的!而且是公司里唯一一个一心一意只为他的!
难道……就是因为现在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吗?!
下午在陆津楠办公室的对话,反反复复在她脑子里回放……
“陆绮丽,老傅这些年待你不薄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拿着凯德给你的推荐信和半年的工资麻溜滚蛋,去别的地方你照样还能混一口饭吃!”
“要我主动辞职?!是怀安哥说的,还是你陆津楠看我不顺眼?!如果是怀安哥……那让怀安哥亲自来对我说,如果是你……不好意思,我是不会离开的!”陆绮丽全身都在颤抖,却故作女强人姿态镇定开口。
陆津楠眼底笑意讽刺,他倚着大班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角,没找着打火机就随手从笔筒里拿了细长的火柴盒,点燃香烟,他深吸一口,甩灭了手中火柴梗随手丢进烟灰缸里,把唇角香烟移开,唇瓣张合间烟雾溢出,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搔了搔头皮,轻蔑说了这么一句……
“让一个小小的销售一部主任地辞职信,还需要堂堂凯德集团总裁亲自说?!你多大脸?!”
“我和怀安哥不一样!我是怀安哥资助毕业的,也是为了怀安哥才进凯德的!”陆绮丽脸色惨白,拳头死死的攥着。
陆津楠弹了弹烟灰,看着陆绮丽的眼神越发蔑视:“老傅资助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想借老傅资助为借口爬上老傅床的女人从这里大概能排到外海,你和她们唯一的不同,就是你的堂姐叫陆相思!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才是你觉得你在老傅面前特殊最重要的资本!”
被陆津楠毫不留情的戳破,陆绮丽画着精致妆容的面颊几乎绷不住。
“听老傅的助理说,你曾经穿着和陆相思一模一样的衣服,在车上脱光了衣服想让老傅上,却被老傅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最隐私……对于女人来说最难堪尴尬的事情被揭穿,逼红了陆绮丽的眼眶。
陆津楠对着陆绮丽的方向吐了一口烟圈,侧身靠近陆绮丽的耳侧:“因为画虎不成反类犬,狗就是狗……披上龙袍也还是狗,怎么和陆相思相提并论?!”
“你!”陆绮丽气急败坏的冲着陆津楠扬手。
陆津楠扣住陆绮丽的手腕,用力……
陆绮丽疼得眼泪直掉。
我等了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243】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是看你挺不顺眼的,每次看到你在公司晃悠都影响我的食欲……”陆津楠说的风淡云轻,“长的这么丑,你是怎么好意思在公司作妖的请问?!谁给你的勇气?!”
“你放开我!”陆绮丽挣扎。
陆津楠一把将陆绮丽甩回座椅里,吸了一口香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只是可惜啊,你和死了的陆相思长的再像也没用,别说老傅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就算是心里还有陆相思……你也不可能成为陆相思的替代!你……连赝品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粗仿!”
被陆津楠赶出凯德大楼的陆绮丽,此时在大雨中,满腹的屈辱和愤恨涌上心头,却无处发泄。
看着那一室的温暖,她彻骨寒凉。
她以为,傅怀安是喜欢她的,那次在车上,她脱光了衣服……傅怀安却抽着烟冷漠的让她穿上衣服,陆绮丽满心以为……是因为自己穿了和陆相思一模一样的衣服,傅怀安不想轻薄了自己。
她一直都能耐着性子等,是因为傅怀安身边从来没有可以踏入天府湾的女人,她以为那个女人终会是她。
可现在,别的女人站在里面,她却站在外面。
她转身要走,高跟鞋一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内心窒息般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她死死咬着唇瓣,尝到了腥味都不松开。
情绪终于突破极限走向崩溃,她发疯似的砸了手中听筒里女音冰冷的手机:“凭什么,我等了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陆绮丽撕心裂肺的嗓音,被湮灭在越来越大的暴雨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