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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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李裘谦受了伤,又没什么斗志的缘故,竟轻而易举地输在了别之医的手上。

李裘谦败下后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倒是比他赛前显得更生动活泼些。

接下来几场,别之医又是连胜。而且似乎是寻着了一点灵机,渐入佳境,剑法愈加高深玄奥,连长生门那些原本只以神识观察的大能,都不免派了个分身出来,目光热切地盯着这金丹剑修。

只怕等人一下来就来个“榜下捉婿”。

说起来,他们长生门长老的长子秋词也是去了极欲宗做大师兄,讨一个剑修过来厚待,也算是两宗之间的人才互通了。

谢虚见着这一幕,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免弯了弯唇。

只是他这一笑,正好便被“别之医”看见了。

因为被笑话而有些“恼怒”的谈棠,下手第一次失了轻重,轻薄如蝉翼的剑尖顿时挑进面前年轻修士的胸膛里——这还是他比试中第一次见血,倒不是谈棠心慈,而是一旦沾了人修的血,天魔难抑本性,怕是要叫一些老家伙看出破绽来。但刚刚就因为谢虚的一个笑,他失手不说,现在也是心如擂鼓。

好在他反应迅疾,将剑抽出来得极快,又封住面前修士神识,叫他晕了过去,胸前伤口不再淌血,不至于危及性命。

试仙大会中见血再不过寻常了,只见有长生门执法弟子上台,将那倒霉修士抬了下去。末了还看了一派冷然,只袖摆沾上几滴花瓣一样的血迹的剑修,心生仰慕。

他们哪知谈棠面上镇静,心中却也很震惊,不断想着——

那谢虚什么意思,难道是笑话他堂堂魔尊和这几个人修计较?

不对,谢虚如今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又笑的那般好看,简直像是勾引一般。

谈棠越想越是心乱,脑海中只剩谢虚方才的一笑,黑色的瞳中只倒影出他一人,实在煽情得很。

无人发现台上冷面阎王般的剑修,乌发下的莹白耳垂,却是蒙上一层羞人的粉色。

便在胡思乱想之中,谈棠一气赢了一局又一局,直到他面无表情地下台,脑海中想着的都是谢小宗主方才那一笑……他甚至有些不敢回头,谢虚如今是看着谁。

纵是谈棠神游天外,却不妨那些大能修士拥了上来,为自己徒弟师门或是血脉传人,打听“别之医”的身世修为,和是否有结双修伴侣的意向。

修真界女修不同于凡俗女子束缚颇多,胆大的便是自己亲自上来拦的也有。她们粉面微醺,吐气都似有着香气,又白又细的柔夷将要缠在谈棠身上一般,眼睛晶亮地等着他的回答。

谈棠也确实是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众修士们,心想他一大天魔竟被人修如此拥簇,实在是耻辱,心中却很平静地回答:“这要问过谢小宗主。”

这……问过谢小宗主?

只是剑修虽是极欲宗的人,要讨过来的确要知会别宗主一声,又关谢小宗主何事?

这时修士们还是天真的想,难道这青年才俊是谢小宗主友人、徒弟、哪怕是附庸?

却又听剑修坦然道:“毕竟,我是谢小宗主最宠爱的男宠。”

众修士:“……”

他们简直是用令人发指的震惊神色望向谢虚。

男、男宠?

这么听来,兴许还不止一个啊!

原本正看热闹的谢虚:“……”

第106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七

纵使是被牵扯进这样荒谬的言论中,谢小宗主也没有反驳,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这些盼得佳郎的修士们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先讶异于这等人中龙凤的剑修背地里竟然做着这种皮肉勾当;还是讶异谢小宗主看着那样如皎皎白月不可触及,竟还贪慕这些男色。

真要算起来,都分不清谢小宗主是占人便宜了,还是被占便宜了……

谈棠行事乖张,谢虚偏偏还“纵容”了他,这事就传的整个修真界都知晓了。

那些来参与试仙大会的极欲宗弟子,先前还只是被围起来打听他们小宗主的修为深浅——

这些弟子也一概回不知。倒不是口风有多紧,而是他们也正震撼着回不过神来。谢虚在极欲宗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哪来那么多又没脑子又不要命地挑战他,因此这些弟子也是到了今日,才晕乎乎地想:原来谢小宗主的修为,这般高深!

而后那些修士问的问题,就不是那么正经了。

诸如:“在极欲宗中,谢小宗主一共纳了几个男宠?”

“谢小宗主是唯独偏爱剑修吗?”

“道友且看我,够不够格被谢小宗主收入房中?”更有夸张的,问出这样的话来。

极欲宗弟子看了一眼那个已然结丹,生得一幅桃花相的青年才俊,发现对方态度十分诚恳,不似在说玩笑话,内心十分吐血,反唇相讥道:“也不看看你那个模样,有我们小宗主好看吗,还有脸做以色侍人的男宠?”

那满面桃花的修士摸了摸鼻梁,内心颇为不服气,讪讪道:“可我见那剑修,也没有谢小宗主好看……”

……

谢虚还不知晓,他拿来挡桃花的人已经给他招了一堆桃花劫了。倒是在首日比试结束后,谢虚回到长生门为他准备的“青园”府邸中,手上挂着的灵牌微微发热,想来是接到了别无欲传来的消息。

别宗主的眼线实在是灵通的可怕,应当是知晓了谢虚上擂台比试的事了。

别无欲自然舍不得训斥自己如珠似宝的亲子,除去老父那些挂念之语外,也不过是委婉地提了提谢虚有些风头过劲了。

在别无欲眼中,自己的独子当然是值得受万千仰慕,在修真界年轻一代间大出风头也不过是寻常事。只是别无欲怕少年人一时意气,突破了金丹期,便是将这些年修习的功法毁于一旦,后日前程难期。这才又嘱咐许多遍,小心行事莫要勉强,若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让玉胥出面便是。

另外又在消息末尾提了一句,谢虚豢养的那只白蛟,或是灵仆不尽心看养的缘故,竟在夜间溜出了极欲宗,不知去向。别无欲已处置了躲懒的灵仆,又派人去寻那白蛟,若是当真寻不见,再抓一只乖巧的蛟龙来做谢虚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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