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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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姜小白竟然深藏不露,剑法造诣完全不在他之下,而且隐隐占了上风,始终以攻为主,攻中带守,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言。

北野松虽然意外,但他也毕竟有些家底,起初有些自大,大意之下,让姜小白攻得有些手忙脚乱,待稳住心神,便也开始反攻。

俩人均是以攻为主,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得便宜,相持不下。

众人却看得叹为观止,虽然这俩人修为被压制住了,但这样使出来的剑法才更为纯粹,他们也能看得更为细致,只觉他们每一剑刺出,都拿捏到恰到好处,分毫不差,仿佛已经排练过千遍万遍,才会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没错,在这些人的眼里,这俩人真的不像在以命搏杀,就像是在舞剑,相互配合,你刺我一剑,我还你一剑,仿佛就是已经商量好的,一切按剧本来。

虞梦子就睁大了眼睛。

白漠王轻叹一声,道:“没想到小白兄弟的剑法如此出神入化,我等不如啊!”

布休便道:“这个北野小杂碎倒也不是绣花枕头,也是有点真本事的,能在盟主手上走这么多招的人,少之又少。”

北野松和姜小白你来我往,一会功夫,已经走了上百个回合,姜小白依旧沉着,有条不紊,大有陪他杀到天荒地老的势头,但北野松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可是剑神的儿子,长空大陆的骄子,竟然跟一个无名小子苦战不下,还是当着他心爱的女人的面,心里就有些浮躁,但还不致乱了心神,这时便使出一招“蜻蜓三点水”,起初剑式平平,被姜小白一剑拔开,故意露出破绽,待姜小白瞅准破绽,持剑攻过来的时候,仓促防守,但已经有了慌乱之感,感觉防守不及,又露出第二个破绽,待姜小白发现后,他又狼狈回防,就有了疲于应对的感觉,接着又露出第三个破绽,比前两个破绽更明显。

北野松的脸上就露出惊慌之色。

这就是蜻蜓三点水,由第一个破绽引出第二个破绽,再由第二个破绽引出第三个破绽,其实前两个破绽只是铺垫,让敌人觉得第三个破绽是自己逼出来,看着无比真实。

果然,姜小白不知是计,趁他门户大开,挺剑就刺了过来,北野松大喜,由于他是故意露出破绽,所以早有准备,他的剑在外挑的同时,早已蓄势回援,哪怕姜小白这一剑不刺过来,他也会回援,这一招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所以已成定势。

待姜小白的剑快要刺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握剑已经从上面翻转过来,斩向姜小白的剑,仓促之间,姜小白根本是来不及撤剑的。

果然,跟他设想的一样,他的剑就斩在了姜小白剑上,只要把姜小白的剑挑开,姜小白就会门户大开,全身都是破绽,随便他怎么刺怎么捅,他也无法反抗,当然,这么残忍的事他只能想想,现在对方人多势众,只要赢了就行,不能伤了和气。

两剑相接,不出所料,姜小白的果然就被他挑开了,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剑竟直接被他挑飞了,没错,确实是挑飞了!忽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想姜小白怎么说也是剑道高手,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这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挑飞了呢?

不过,转瞬之间他就明白了,姜小白是故意扔掉他手里的剑,因为他已经空手向他的手腕抓了过来。北野松脸色一变,由于他挑姜小白剑已经用了吃奶了力气,没想到对方却撒手了,几乎挑了个空,这样力道就有些过了,剑一时就收不回来了,连重心都偏没了。

姜小白已经使出了小擒拿手,北野松只觉手腕一痛,已经被姜小白抓在了手里,他还没来得及用力挣扎,姜小白手上却开始发力,由于抓住他的要穴,痛得他大叫一声,长剑脱手,姜小白另一只趁势拍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令他倒退几步,而他的剑还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姜小白从空中接住,挺剑就刺向了他。

这一切说来话来,其实只在转瞬之间,北野松倒退几步,还没站稳脚跟,就见姜小白剑已经刺了过来,由于重心不稳,根本来不及躲闪,心里直道,死了死了!

虞梦子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要啊——”

她倒并不是心疼北野松,而是现在他只剩北野松一个同伙了,难免兔死狐悲,忍不住叫了一声。

姜小白心头一动,自从玉夫人死后,她的声音便成了她生命中唯一不能抗拒的声音。猛地撤剑,不过剑还是划破了北野松胸前的衣襟,伤及皮肉,胸前就多了一抹红色。

北野松一时杵在原地,面如死灰。

白漠王就大叫一声:“好!”

姜小白就拿着北野松的剑指着北野松,冷冷道:“现在可服气?”

北野松喘着粗气道:“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

布休没有姜小白那么斯文,跟仇人说话还慢条斯理,听得都急得不行,就跳了出来,指着北野松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说你贱不贱?事到临头还不知死活,还要自取其辱,你看看现在丑不丑?我都替你感到丢人,你北野贱阁以贱闻名,果然够贱!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甘心,要不要再战一场?大爷以枪战你,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要不要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脸皮够厚,机会就在你眼前!”

北野松气得浑身颤抖,但他根本骂不过布休,何况他也没有资格跟他对骂,只得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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