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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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攸宁刚刚走进客厅,大伯母姚青一边怒骂一边向她这边扑过来,“宋攸宁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们漫漫那!我告诉你,漫漫是不会嫁给黄国强的,要嫁你嫁!”

说话间,姚青已经冲到宋攸宁跟前,扬起爪子要扇她巴掌。

虽然宋攸宁手伤了,但身体还是敏捷的,姚青要打她,她不可能站在那边给人当活靶子。

宋攸宁一个闪身,避开了姚青,反倒是姚青自己因为扑过来的时候每个注意,没料到宋攸宁会闪开,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薛宅一楼客厅是没有铺地毯的,姚青双膝跪地,宋攸宁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以及姚青痛苦的叫唤。

“宋攸宁你——”姚青仰头指着宋攸宁,“信不信我弄死你!”

宋攸宁看着气急败坏的姚青,并没有想要伸手去拉一把的感觉,“大伯母,在法治社会下弄死一个人,是要坐牢的。而且大伯母您不用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的礼,我们做小辈的,受不起的。”

昔日逆来顺受的外衣被撕去,现在的宋攸宁看起来丝毫不惧大伯父一家。

她将目光从恼羞成怒的大伯母身上收回来,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以泪洗面的薛漫,以及正在酝酿着情绪的大伯父。

宋攸宁冷笑一声,迈开步子往客厅里面走去,而后,她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薛漫,淡声道:“堂姐昨天晚上把我送到那个男人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梨花带雨的。怎么现在哭了?你不是觉得那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所以要让他给我当丈夫吗?你是姐姐,我当然要让着你,这门好亲事,你自个儿留着。”

她在来的路上粗粗地扫了眼那些消息,大致是说黄国强宣布好事将近,黄薛两家联姻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儿。

薛漫刷的一下抬头,哭肿的眼睛里尽是血丝,看着真挺让人心疼的。

但鳄鱼的眼泪,有什么值得让人同情的?

“是你让秦遇时那么做的!”薛漫歇斯底里,“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自己勾三搭四,黄国强不嫌弃你要娶你,我好心好意撮合你们,你却算计起我来!”

还真是秦遇时……

宋攸宁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今天早上回到秦宅时秦遇时那张生冷的脸,那个时候的他竟然可以一句都不说他做过些什什么,就任由她觉得他在家里睡了一晚上。

如果不是赵姨嘴快,如果不是薛漫说了出来,她当真觉得他就是那样冷漠的人。

回过神来,宋攸宁眼神淡淡地看着薛漫,而这一记冷厉的眼神生生地让薛漫感觉到杀气。

“哪儿对不起我?堂姐你哪儿对得起我了!”宋攸宁将包里的文件袋拿了出来,丢在薛漫面前,“当年你把一个女生打毁容了,却跟所有人说是我打的,当时监控都被你们清理了,实在不行,咱们把那姑娘找出来当面对峙。”

薛漫脸色一僵,立刻拿过茶几上的文件袋打开。

“半个月前你就让人在‘夜归人’外面堵我,要不要我也把人找出来跟你对峙?昨天晚上直接就把我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毁了我,你觉得温既明就会爱上你了吗?你自食恶果,现在事情闹这么大,你看温既明会不会护着你。”

宋攸宁语气淡淡地将薛漫做的那些好事一件一件地复述出来,而后转头看向大伯父,“大伯父,虽然我从小不是在薛家长大,但我始终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是薛家的血脉。难道您就任由一个外人,对薛家的人下手吗?”

在这个家里,宋攸宁有薛家血脉,但薛漫没有。

大伯父脸色沉得吓人,他冷冷地看着宋攸宁,仿佛从宋攸宁脸上看到她父亲当年的影子。

藏了三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薛峥嵘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说道:“薛漫她不是外人,是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女儿。要说外人……宋攸宁,你和你父亲才算不上薛家的人。现在这件事闹这么大,漫漫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黄国强的,我会和媒体说,是你陷害了漫漫。薛家容不下陷害手足的人,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薛家的人。”

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大伯父想表达的,还是一个宗旨——将宋攸宁赶出薛家。

“好啊,既然大伯父要和媒体说是我陷害了薛漫,那我们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公开在大众面前,看大家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你们那边。”宋攸宁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大伯父看着宋攸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和他摊牌。

“宋攸宁,你想清楚,一旦你选择和家里对着来,你母亲的治疗费,薛家不会再出一分一毛。”薛峥嵘瞬间就掐住了宋攸宁的七寸,“你如果乖乖从薛家离开,你母亲的病……”

“大伯父,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真要两袖空空地离开薛家,你们肯定转头就不管我母亲。”宋攸宁又岂会不知道大伯父的套路,“你真想要息事宁人,可以,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你们全部给我。公司、这栋别墅、被冻结的资金,全部还给我。否则,桌上的这些东西,将会成为呈堂证供,出现在法庭上。”

宋攸宁现在开口和大伯父他们刚的很大一部分底气来自于她先前收集的证据,真要撕破脸皮,这些证据对她非常有利。

还有一部分底气,则来自于……秦家。

或者确切地来说,来自于秦遇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脉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87章 薛先生觉得我这个律师可还行?

大伯父一家听到宋攸宁说要上法庭,大概是觉得她异想天开。

虽然今时今日的薛家比不上宋攸宁生父还在时的辉煌,但大伯父在宁城还是有人脉的,想要通关系让宋攸宁找不到律师,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伯父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宋攸宁,说道:“一旦你陷害堂姐的事情被曝光,你看看谁还敢接你的官司。”

“我相信这个社会还是有公道可言的。”宋攸宁不卑不亢。

宋攸宁说完这话,刚才摔了一跤的大伯母此时立刻拿了电话出来,一边找号码,一边振振有词,“行,我看你妈死了,你找的公道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大伯母便找到了医院的号码,拨了过去,“这里是薛家,通知你们一声,那个植物人的费用从今天起,我们不会再出一分一毫,她是死是活和我们薛家没有半点关系。”

大伯父用这通电话威胁宋攸宁,以此来告诉她如果想和薛家翻脸,可能法庭都没上,她母亲就因为断了治疗而去世。

宋攸宁紧紧地攥着衣服,目光沉沉地看着将她逼到角落里的大伯父一家,“你们就只会用我母亲来威胁我,是吗?”

可不是吗?

宋攸宁母亲是她的软肋,三年前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参加生父的葬礼,继父不会车祸身亡,母亲不会成为植物人。

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让母亲醒过来。

大伯父接着说:“你还有弟弟。”

“强行霸占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强盗的做法?”宋攸宁音量提高了几分。

“我早和你说过,你和你爸才是强盗!你爸是私生子,你也是!你们私生子有什么资格继承薛家?”大伯父怒吼,将茶几上的茶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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