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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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冯希臣对冯希白向来很是疼爱,此时见这些人傲慢强势,怒道:“她盗窃你家公子银两,在街上伤人,即便如此也只有官府能定她的罪。尔等今日越过官府私自捉拿,已是逾越。且如今本官弟弟在她手中,一不小心便会没命,难道你家公子的钱能抵上我弟弟的性命吗?”

南府守卫嚣张贯了,来到冯府拿人,方才这话本是他们随口编排的谎言,不想此时却是被冯希臣用此挡了回来。

为首之人朝众人示意,率先将弓箭丢入一旁的水池中。

冯希白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哥哥,眼见着要被这臭女人挟持出府,他无法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朝假山内瞥去。

冯希臣知晓冯希白的暗示,正待思考良策时,那为首之人却是不顾他之前的警告持剑朝席秀攻去。

冯希臣大惊,席秀亦未反应过来,索性孟养及时从假山奔出协助,替她挡下那一剑。他如今用布遮住了半张脸,但冯希臣方才见过他,却是识得他的衣服。

因着那为首之人出其不意的攻击,方才稳定的局势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席秀终究是心软下不了手,孟养见她迟迟不动,被南府守卫攻击的只一个劲后退,急的一把将她手中的冯希白拉了过来,伸手便朝他脸上划了一刀。

“住手!”

冯希臣怒斥,他深深的看向孟养,沉声道:“你若再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

孟养性子随南烟,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他闻言微怔,但想起此前席秀的话,只得咬牙道:“如果不想我伤他,那你便让这些人都给我让开。”

冯希臣咬牙逼视着他,他虽知道这人是孟养,却留了一面未出口拆穿,只是朝南府守卫的为首之人走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厉声道:“我弟弟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走不了,你也不会有何好下场。”

走廊转角,周时生肃着一张脸沉默的看着。

同冯希臣一般,他也认出了孟养。

冯希臣立在那守卫及孟养之间,孟养见他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他下手力度不轻,那人脸上瞬间浮现一层红印,却什么话也未说。

这守卫往日在南府时威风的紧,连南烟都看不上,见此,孟养觉得解气,防备松散下来。

只是在这瞬间,冯希臣却是夺过守卫手中佩剑朝孟养刺来。

孟养原本以为冯希臣不会武功的,因此并未对他有所防备。

他轻敌了。

冯希臣举剑划伤孟养手背,孟养吃痛,持刀的手松开,却也在瞬间反应过来拔出腰间匕首抵挡,只是就这个空档的时间冯希白也趁机脱离了他的掣肘。

两人交手,若是往日,冯希臣必定不是孟养对手。但今日他负伤,且顾忌重重,反观那冯希臣下手却是极狠,不留情面。

孟养落了下风。

周时生冷漠的看着这场景,却在席秀即将被抓住时,捡起地面一块石子朝那守卫弹去,帮她避开了那守卫的攻击。

局势混乱,除去那被石子打中的守卫有所察觉,便也只得一直守在暗处的季仲看清了。见此,他从暗处出现走至周时生身旁,垂头去细听他的吩咐。

因着有季仲暗中协助,席秀竟是顺利的脱离了南府守卫的攻击,她跑到院墙之下,回身去看被夹击的孟养。

孟养见了,大呵道:“别管我了,你先走。”

这时,他仍未有多紧张,见席秀脱险面上还带了几分笑意,想着今日回去将这事告之南烟,定得让她好好夸夸自己。

席秀是个明白人,闻言毫不犹豫的爬墙跑了。

南府守卫见此皆朝她追了去,人少了大半,院落中忽然空落了下来。

孟养见席秀逃离,便有心同冯希臣求和。

今日南府守卫说是为捉拿贼人而来,这话明显是假的,但正因如此,他帮那贼子明面上也不是什么大罪,唯一的错,恐是划伤了冯希白的脸。

……

冯府外

南烟焦急的寻着孟养的踪迹,她心中不安,总觉得像是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正在这时,街上人群涌动,一名女子匆匆从她身旁跑过,紧随其后的却是南府守卫。

街上人仰马翻,南烟及时躲开退到一旁,这才避免被奔跑的人群冲撞。

她看着跑远的一行人,心中不解,这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动用了南府守卫亲自捉拿。

冯府后院

孟养不想平白招惹仇怨,恐连累南烟,于是收了力道,示好道:“冯公子听我一言……”

话未落,肚腹却是中了一剑。

冯希臣不敌孟养,但孟养负伤,方才又收了力道有心求和,竟是被他正中腹部。

孟养垂头,不可思议的瞪着刺中腹部的那把剑,而后,他又缓缓抬头,去看冯希臣。这时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少时在书院,南烟护在他身前,与冯希臣辩解的情景。

冯希臣的惊讶不比孟养少,他没有意料到孟养会收了力道。

“孟养!”

这时,南烟终是寻了过来。

冯希臣握剑的手微微一抖,随即,他沉下眸光,冷静的收回剑,后退几步立定。

孟养跌落在地,他看着南烟朝他跑来,于是龇牙咧嘴的,总想说上几句话,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快眼前便模糊下来。

‘你跟着我,日后必不短你吃喝。’

少时两人初遇,南烟的誓言犹在耳旁,在那个天寒地冻的时节,有吃有穿对于乞儿二狗子来说已是天大的幸事,晃论奢求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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