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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琬摇头,刘协便提到他的名字:黄琬,你怎么看?

回禀陛下,臣需要去检查一下土墙,方能验证火枪的威力。

黄琬话音刚落,王厂长脸色大变。

刘协淡淡地道:去吧。

黄琬亲自带了人下去,不仅检查了被炸开的土墙,还命人把等待轰炸的几堵墙给敲开看了。

在敲开墙壁后,几个高官也变了脸色:这墙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王厂长,你让朕很失望。刘协压抑着怒气,冷冷地说:朕早就说不过,不必急于求成,新事物的产生总是伴随着无数次的失败,你从未责罚过你,你怎么就走上投机取巧的道路了呢?

王厂长哐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如丧考妣地喊道:臣有罪,请陛下饶命啊!臣实在是陛下天天来火器厂关心火枪的制造进度,臣不想让您失望啊!

立即有朝臣在旁边气愤地怼道:强词夺理!分明是你自己想夸大功劳,还敢赖在陛下身上!

刘协叹了一口气:可惜你终究还是让朕失望了。他神色冷淡:免去王厂长的职位,你们去传监察院过来。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陛下饶命啊!陛下王厂长连滚带爬地往刘协脚边去,哀哀地求饶:臣一时糊涂,请您念在臣未酿成大祸的份上,饶了臣吧!

黄琬一脚把他踢开,呵斥道:若是没有被发觉,真到守城的时候,指望这些武器却没有用,我们将士们该怎么办!

你这可是犯的欺君罔上的大罪!众人纷纷指责道:休要在心存侥幸,等监察院来了自然会按律给你判决。

回去的路上,刘协已平复了愤怒的心情,心平气和地和黄琬谈论起了李长火枪的应用。

黄琬说:这火枪能够持续喷射火焰,还能炸掉木头一类的器械,也算是守城的利器了。有了它,可以克制住攻城车和云梯,就是炸城墙不行。若是应用在城墙上,士兵们更换弹药需要时间也不打紧了,城墙上自有掩护。

炸城墙还是用埋□□包的方式就行。刘协应道:朕造出来此物倒不是为了守城的,而是为了攻城的。本是想发射后能一瞄一个准,敌人应声而倒,但这火枪应用起来倒是为了喷射火焰和焚烧的。

即使身披铠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们还是怕火焰的,要是被对着脸上喷,肯定非死即伤。

刘协点点头:朕倒是有个主意,再将枪身的上头绑上锋利的刺刀,这样即使□□燃尽、敌人冲到眼前也不怕,还可以再近身搏斗。

黄琬笑道:方才见陛下沉默不语了好一阵,臣还以为陛下是太过生气了,原来是在想这个。

刘协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李长火枪是不错,这些时日王厂长也算兢兢业业。不过王厂长的一番作为触碰到了朕的底线,这口子不能开。必须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了。只是取去一个熟悉之人的性命,终究是令人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太困了,今天写不动了,明天晚上继续更。

第77章 七十七章

造假军火等战略物资,无异于谋财害命。经监察院的审判,王厂长以军备造假和伙同多人欺君罔上的罪名被腰斩于洛阳菜市口。

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子对冶炼厂和火器厂寄予厚望,同时也容不下丝毫的弄虚作假。此事在京城官员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京中的几大厂长自此之后更是莫不谨言慎行,落笔呈上的月报和季度总结时候都要思索再三才敢下笔。

刘协细细思索了下,觉得还是应当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王厂长以及他的两位副厂长都是出身商贾,在灵帝时从小吏步入仕途。这么多年,三人凭借高超的情商,做官做得风生水起,在刘协初批选拔官员时因为推举人数多而展露头角。

虽说圆滑些也好方便管理偌大的厂子,但出了这档子欺上瞒下的事情之后,刘协觉得还是技术和人品更重要些。管理的技能可以再当上厂长后逐步学起来,大不了派遣个熟练的小吏去做他的副手,倒是不愁管理不好。因此,刘协亲自提拔了铁匠出身的一名冶炼厂干事当厂长。

这位新上任的厂长也不辜负刘协所托。他本就是因为攻克了技术难关才被提拔成了干事,在他的带领下,冶炼厂再度产出了一种新式巨竹火枪。

这种火枪是以巨大的竹子作为枪身,减少了反复捶打铁质枪管的繁琐步骤,因此产量可以快速提高上去。枪管里面依旧是填充了火药,火药的前部裹挟着弹丸。凭借火药燃烧后产生的强大气体推力,将弹丸打出去,射程也足足有一百五十步以上,穿透普通的铠甲更是不在话下。

即使穿着这个年代胸背防护力最好的明光铠甲,也会被这巨大的冲力打成重伤。此外,火器厂还制作了标准化的竹装弹夹。若是由一人更换,时间则至少需要两三分钟。但若是两人配合,则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更换完毕。

在观看了火器厂反复的演练后,刘协对于这种类似步枪的初级火枪十分满意。在天子的有意推广下,火器厂招聘了大量了临时做工的人,开始批量化生产巨竹火枪。

兵部的大佬私下议论:不知为何,天子为了对付青州的区区曹操要如此兴师动众。

有人摇头:怕是陛下的声东击西之计吧。

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阵仗调兵遣将和制造攻城器械,不是为了青州,而是志在参与讨论的这人手指遥遥指了指西方。

昔日董贼之乱就是借助了凉州兵,如今西凉马腾的兵力丝毫不亚于当初的董卓。我听说凉州几乎是全民皆兵,马腾气焰着实旺盛,已经三番两次放纵部下骚扰长安了。这种威胁和挑衅,你说能忍吗?

又一人低声加入了讨论:可是在去岁陛下不是刚厚赏了马腾,各种安抚么?不像是要大动兵戈的样子啊。

唉,你忘记陛下当初对董贼是什么隐忍态度了?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当时差点都相信他们关系亲厚胜似那什么了。少年壮志的天子最是擅长忍辱负重,但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有别有异心的臣子。

黄琬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重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都乱说什么呢?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随便揣测的?咱们武将就是陛下手中的利刃,指哪儿打哪儿,用在陛下最需要的地方。有这闲聊的功夫大家还不如去殿后练习一会儿弓箭。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这一番话被前来汇报军情的一个小兵给听到了。这小兵连忙退后了几步,装作刚到的样子,步履匆匆地走入殿内,若无其事地开始汇报。

但回家后大嘴巴的小兵就将听到的话和自己兄弟说了。这话传到了正在温酒的弟媳耳朵里,家在凉州的弟媳连忙悄悄命人带口信给在家乡的兄弟,说凉州怕是要生战事,让他赶紧卖掉凉州的马匹到洛阳过活。

谁料到弟媳的兄弟动了卖消息的念头,非但没有离开凉州,还用这则京中要对凉州用兵的消息和马腾手下的军官换了一两银子买酒喝。

初春,在并州铁骑和常山骑兵的奔袭下,整个并州皆收复。匈奴王庭被赵云和太原王太守抄了个底掉,精锐之师则被吕布率兵尽数歼灭。

至少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匈奴难成气候。匈奴人大败后,一部分归顺了汉家朝廷,剩下的人往更深的北部大草原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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