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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过几个县镇,一天深夜,一布衣卫急冲冲纵马而来。

此时夜深,吕布已经歇下了,亲卫们就回绝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

布衣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十万火急,我有陛下赐下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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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既见天子赐下的金牌,侍卫不敢不报,急匆匆地跑到主帅帐中唤吕布起床。

片刻后,吕布披衣而起,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挽起来,如瀑的长发垂在光裸的胸膛上,裤子也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

他打着哈欠,趿拉着靴子走出了营帐,眼神里犹然带着一抹困意,不爽地问道:何事半夜喧哗?这三更半夜,睡意正浓,真是扰人清梦。

布衣卫连忙上前禀报,语气急切:某乃丙营二队布衣卫,奉军师祭酒之命传急信给您。

郭嘉?吕布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郭嘉的那块金牌,凤眼不由眯了眯,饶有兴趣道:拿过来看看。

打开信件,待看清第一行字,吕布被惊得瞪大了眼睛,瞳孔猛然一缩。

等看完急信,一颗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直往下垂去,所有的困意都不翼而飞了。

信件上寥寥几字,却传达了让人大惊失色的大消息。

天子在巡视汝阳的途中,竟然遇到了叛乱和袭击,在混战中被贼子掳走了!禁卫队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找寻,最终在伊川县发现了贼子的踪迹。

来不及指责禁卫队的失职,吕布急匆匆把信件往怀里一塞,拎起方天画戟就往外冲。他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大声呼唤爱马的名字:赤兔马儿何在?

亲卫们连忙追上去:将军,鞋子掉了!

原来吕布走得太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儿郎们,上马,带上武器,随我速速出发!吕布用带着嘶哑的嗓音说。

他点了三百健将,皆是从并州开始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星夜急驰,终于在天泛鱼肚白的时候赶到了伊川县。

兵卒们面上都带着疲惫之色,但见吕布面色凝重,谁都没有抱怨一句话,也不敢多嘴问这次的任务。

此时伊川城已经全面戒严,所有人只进不出。

那伙儿人因为去药店买止血药泄露了行踪,因为封城及时,贼人尚来不及将陛下转移,天子必定还在伊川城中。回想起郭嘉信上的这句话,吕布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握紧了拳头,凤目警惕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心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天子。此时,伊川县城内,刘协正在袁家门生的别院里。一脸漠然地躺在女子闺房的床上闭目养神。

他胸膛和手上都有一道不浅的伤口,尤其是胸上的刀痕,足有半尺长,即使有棉布紧紧裹着,仍然不停地往外渗出血水。点点血红配着白皙的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白色的棉布换了一次又一次,照顾他的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摇摇头:不能动,一动伤口就会渗血,不止血的话怕是还没回去,就要死在路上了。

这次奉曹操之命前来掳掠天子的典韦显得有点焦躁:主公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要个死人有什么用?这还要休息多久?

已敷了止血的药,至少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行。

一粗犷的男声响起:典将军,如今满城戒严,若是再不想办法出城,官兵早晚会搜到这别院,到时候就麻烦了。

典韦侧头问身旁煮茶的青衫文人:许先生有何高见?

许攸悠悠地道:一个等字,一个藏字。

典韦急地忍不住跺脚:都这个时候,先生就别文绉绉地说话了,直接说咱们该怎么着就是了。这些文人,平时说话像是打哑谜一样也就罢了,在这紧张的关头还如此行事,真是让人焦躁。然而离开辽东的时候主公特地叮嘱过,遇到大事皆要听从先生的安排,他只得按捺下性子,且听许攸如何安排。

许攸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转了一圈,见这房子东面有一个不小的地窖,若是官兵来搜查,咱们就往里面一躲。如此反复几次,官兵找不到天子的踪迹,必定会心生怀疑,往南追去。到时城中松懈,咱们就可以趁机出城了。

跟在典韦后面的一个精壮汉子出声反对:可是先生,要是被人找到,那咱们一个都逃不掉。

另一个站在许攸后面的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道:怕甚么?搜查的官兵一队最多二十人,若真发觉了,咱们就杀了他们,直接抢了官兵的衣服混出城去。

许攸并没有看他们,而是望向典韦:典将军觉得呢?

就依先生之言。典韦看了一眼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天子,无可奈何地道:这人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好心好意地请他到辽东做客,他居然抬手就往自己身上划一刀。虽说辽东苦寒,但也是个能养活人的不错地方,主公又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匡扶汉室,帮助天子脱离权臣之手,怎么天子就一副宁死也不去的样子呢?

嘘许攸竖起手指,示意他轻声:呼吸平稳,刚刚睡着了,咱们出去吧。

刘协心下盘算,这长得有点丑的许先生八成就是曾经在袁绍麾下效力的许攸了。许攸此人,表面上为人真挚清明、有为君子之风度,实乃工于心计、注重私利的小人罢了,性格也带着几分狂傲。

他在官渡之战的前夕背叛了袁绍,给曹操献上了火烧袁绍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后来自恃功高屡屡口出狂言,最终被曹操杀死。

在这个世界他竟然还是跟了曹操,被曹操委以拐天子的重任。

刘协微微宽了下心,论智谋,自然是比不得在布衣卫调兵遣将的贾诩和郭嘉。只是

天子被劫持,消息传到京城,朝中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大家本来就难以达成统一的营救意见,更何况这次叛乱还有各个世家的参与,他们的门生和亲眷一定会趁机在朝中搅浑水,让整个局势越乱越好,给这些人带着天子逃跑营造时机。

朝中大将军,手握兵权的皇甫嵩和黄琬不一定会听从郭嘉的建议。若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寻找自己行踪,怕是有很大的概率被这伙子人从眼皮底子下逃脱。

越想越愁,胸部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如今已经重伤持续掉血,刘协歇下了再次往自己身上划一刀的心思。

深陷虎穴,势单力薄,盘算太多也没有用处。刘协只得放缓了呼吸,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不一会儿,真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刘协感受到伤口被拉扯到了,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果然见如他们所说的,开始将他搬到地窖去了。

此时已是正午,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上。眼光很刺眼,刘协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竟然一口气睡了四五个小时,果然是受伤了警惕性下降了吗?不知道搜查的官兵来了没有,若是郭嘉亲自带队就好了。

地窖很深,估计冬天用来存储菜的,一股子腌菜的味道。

刘协被人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随后又陆陆陆续续地下来了二十几个人。

刘协猜测,这些被放下来的人,都是路引存在瑕疵,容易引人生疑的人。那留在外面和出去探查消息的,路引必定是被世家做了手脚,他们有自信不怕人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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