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1 / 2)

加入书签

吕布在外打仗多年,自有寻找水源的法子,不一会儿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刘协蹲下身来鞠水大口喝了几下,方才感觉喉咙处的干涩下去了。

你也喝点水吧,都走了一路了。他抬起头来说。

吕布指了指刘协的面庞:方才就想问了,陛下的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怎么有些发青?

刘协气呼呼地说:看来是他们为了让我装死人,给我涂了乱七八糟的草汁和颜料。说罢,继续蹲下身狠狠地洗了一把脸,这才站起来问:现在呢,好些了吗?

洗掉脸上的遮盖物后,刘协精致的五官完全显露了出来。依旧是眉目如画,但褪去了少年时代的婴儿肥。他皮肤白皙,毫无瑕疵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柔和的光。朱唇轻启仿若樱桃,上面还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水珠,目光流转仿佛一朵枝头的杏花风情。

吕布一时愣住了。

刘协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吕布忽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哎?

作者有话要说:立个FLAY看能不能日更到完结

第104章 一百零四

刘协揪着吕布的袖子,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见一包着脑袋的小将提着一把长剑,神情严肃地指着吕布。这小将身后是一披头散发,身形不亚于吕布的大汉,满脸横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宽阔的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刀,正眼神炯炯地盯着他们。

吕布一手握紧了方天画戟,另一手微微张开,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刘协护在身后。

刘协并不后退,朗声问道:对面何人?报上名来。

小将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拱手礼:臣曹昂见过天子。

那大汉饶有兴趣地盯着刘协看,并没有动作,直接无视了天子的喊话。

居然是昨晚上的曹昂,怎么就没摔死他呢?刘协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他们:既见天子,为何不跪?

曹昂说:回禀陛下,臣有要事在身,等回到辽东,必将礼节补上。

刘协嘲讽力全开:真不愧是曹操的儿子,凡事儿都是你有理,对着天子大逆不道还能说出花儿来啊,你这么能,怎么不自己披上龙袍南面称帝呢?

曹昂连连摆手,颇有些惶恐:臣断无此意!

倒是那大汉哼了一声,完全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公子不要浪费时间说话,打晕了再说。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们今天都要把人给带回去!曹操老儿用一包金银和他做了这桩买卖,反正他一定要带天子回辽东换荣华富贵去,挨饿的滋味,他是不想再受了!

说罢,大汉将肩膀上的大刀拿下来握在手里,朝前方冲来。

吕布只得上前迎战。他身上受伤,还要防备着曹昂趁机偷袭刘协,战斗力自然下降,交战了三十多个回合,都没有将大汉打倒。

曹昂见久战不下,唯恐生变,喊道:我来助你!

闻言,吕布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用再顾忌天子,从容不迫地面对两人的夹击。

曹昂毕竟年少青涩,被吕布觑得间隙以方天画戟重重敲在右边膝盖上,猝然倒地。

大汉并无丝毫的顾忌,不管曹昂的性命,趁机挥舞着大刀,从侧面往吕布的腰捅去。

小心刀!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的刘协连忙出声提醒。

吕布听得风声,腰部轻巧一扭,躲过大刀,反手去夺大汉的刀柄,方天画戟掉落在地。两人角力,一时不分上下,刘协看得心焦,捡起来方才曹昂被打落的长剑,朝大汉面部掷去。

大汉头一偏,长剑投掷了个空。只是这一瞬间已经露出了破绽,被吕布夺过大刀,砍翻在地,结果了性命。

曹昂膝盖几乎被方天画戟敲碎,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吕布一戟掷出,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刘协上前,居高临下地问:曹昂,你们是和谁勾结?

曹昂双目出神地望着天空,方天画戟穿透了他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他知道自己的一手一脚俱已经废了,眼角躺下来一行清泪,不理会天子,偏过头来喃喃地道:父亲,子修无颜回去见你。

曹昂,你念着父亲,你父亲可不顾及你。刘协毫不客气地道:他儿子众多,宠妾不少,怕是早就忘记了你生母长什么样子吧?你以为曹操会以你为荣吗?错!他给予厚望的可是曹丕,最喜爱的可是聪明伶俐的曹植。见曹昂神情松动,刘协继续一脸冷漠地说:你还替他卖什么命呢?不如好好交代了同伙,朕不但既往不咎,还赐你在朝做官。

曹昂惨淡一笑:陛下对臣的家事倒是所知甚详。

我听说你生性稳重,待人宽厚有礼节,如今来看倒是浪得虚名了。见吕布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歇息,刘协心中怒气横生,这该死的曹操,就知道搞事添乱!

他冷笑一声,想狠狠踹一下满脸写着生无可恋的曹昂,但碰到曹昂还是收回了脚,顿了顿:如果你再不识抬举,等朕回到皇宫,就将你的叛乱之举告知天下,再命人制作你的石跪人像,摆在皇宫门口,让你遗臭万年。

曹昂并没有受激,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如此,也算是偿还我犯上的罪过了。

刘协皱眉,搞什么,古人不是最看重这种身后事吗?

小心!突然,吕布从右后方飞扑过来,将刘协一把抱住,大手也抵在他的后心处。

手握匕首的曹昂见袭击不成,直接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喉咙。

刘协回头,正见到他手握匕首自杀,顿时大惊失色。

大量的鲜血喷溅了出来,片刻后曹昂就死去了。

刘协怔怔地,过了片刻,心有余悸地摸着胸膛:他居然想刺杀我。

不是想杀,是想拿你当人质,不然刚才的刀子已经刺到我手掌了。吕布解释说,随即自己摇摇头,横竖两个举动都是大逆不道,区别也不大,没必要再说这个。

可惜了,我本来以为曹昂是个能说得动的人。刘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被吕布整个儿抱在怀里的,不由耳根子都红了,连忙站起来道:你伤口怎么样了?

吕布胸口的衣服都被伤口裂开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调整了下坐姿,重重地喘了口气:容我缓缓,一会儿看看这林子里有没有仙鹤草之类的草药,这箭头非拔不可了。

他们没有找到仙鹤草,却好运地遇到了一片大蓟。大蓟是常见的止血药,吕布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必还有追兵到此,吕布伤情又加重了几分。两人不敢大意,寻思着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于禁带兵搜山。一个时辰后,两人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决定暂时在此处歇脚。

刘协扶着吕布在山洞里躺下,自己用清水将大蓟洗干净,用石块捣碎了,他用一片干净的大叶子将这些药物包起来,回到山洞。却见吕布已经在拔箭了,鲜血喷溅而出,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都不等我回来?刘协一边埋怨,一边连忙用扯下来的一块衣角给吕布擦洗伤口。

吕布额头上溢出了汗水,张口说:这血糊糊的画面,不让你见到最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