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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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恼羞:“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她夺过寒光,正欲发力吓唬吓唬玉无双:“快说,你……啊……”

佳容挡在玉无双身前,扣住无一手腕:“姑娘能施浮游散,难道不知世上还有种毒,叫相思。”

无一犟嘴:“你所说,我从未听闻。”

“你别着急,怕相思,已相思。”玉无双笑道:“知你滑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说吧。我已经派人去过周山,若有半句假话,可没人帮得了你。”玉无双拍了拍短笛和桌上画像。

无一愤恨的看着他,想到中了浮游散的人死之惨状,又联想到自己,什么相思,奇奇怪怪,想来难缠,不行,我不要死,她越想越慌张、害怕,又很是生气。

想来定是自己常往来清风楼,才让玉无双有机可趁,好啊,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我杀了你们。

无一摸出琉华便朝玉无双而去,无一身有相思之毒,气力绵软,琉华被佳容一脚踢落:“姑娘好生狠毒。”

玉无双暗叹,幸好谨慎,给她施了毒,不然真是凶险。

无一在打架上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很是气恼,和佳容打斗起来,不想玉无双忽而奋起,扼住无一脖子,无一拼命挣扎,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脸色渐紫,心生惧意,人家早早设了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女子能屈能伸,活命要紧。

只听无一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我说,我说。”

无一将来处一一交代,继而面露委屈,眸中蓄满泪水:“你把解药给我,你看,我的秘密也都告诉你了。”

无一所中相思之毒,是北歧密宫毒药,罗先生也曾是北歧密宫之人,只是人各有志,早早投了崇阿府,白雪音很是诟病于他此为,这么多年,始终是不信他。

这种毒药不会当即要命,只是慢慢入腑侵骨,绵绵近月,才痛苦死去。初识便是叫人无力绵软,咳嗽不止,形容憔悴,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又十分痛苦,正如相思,缠缠绕绕,剪不断理还短,魂不在身,身不由己,至死方绝。

无一最是惜命,尤其享了这些年的太平日子。就算死,也不能这般死去,无一好生惶恐,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这相思分明是叫人等死,没什么比等死更可怕的了,痛快死去倒也无妨,这般等死,实在可怖,日日生留恋,日日又离死亡越来越近,实在可恶。

玉无双笑道:“此药珍贵,解药自然更为珍贵,我若把你交给慎岛主,倒也划算,听闻闽沙岛这几年找你找的很是辛苦。”

“别,那老头子真会杀了我的,你想要什么。”无一急急求他。

“莫杞子,藏金图之事,你可知?”玉无双问道。

无一不屑:“那东西不过是以讹传讹,藏金图,藏的根本不是金子。”

玉无双自是不信。无一百般讨好:“你若想要金子,我让我二哥给你,他有许多。如今落鬼山也追杀我,我不过小小姑娘家,已经这般可怜,你还欺负我。小宋菱成日说大仙人心善,佳容姐姐貌美,怎么对我便这般残忍,呜呜!”

佳容看着玉无双,想来她确实不知情,她的二哥,兴许还能帮得上忙,还是先留着她吧,会有用处的。

无一也满是无辜的望着玉无双,解决眼下的痛苦才是紧要的,反正那些东西家里多的是,二哥,对不住了。

你们两个,等我拿了解药,我便让你也尝尝浮游散的厉害。

玉无双似是能看透她:“无一,这断笛是我花重金买来,我若没记错,应是小宋菱的,她待你一直很好,今日看来,你也算有情义,尹凤客,我也会帮你摆脱,你可莫要恩将仇报。”玉无双拿出解药,捏在指间。

无一红了脸,又惊又怕:“那是自然,以后一定报此大恩。”

佳容谨慎:“你那浮游散在何处,交出来。”无一无奈,将发间那支鎏金簪子取下:“这簪子淬了毒,不过已见了血,毒性弱了许多,你还是要慎用,只此一支。“

此物倒与那两人身上伤口暗合,只是,刚才那暗器?佳容拿着那支琉华生疑,无一一把拿过,在小指上划了一下:“这是琉华飞雪,落鬼山的东西,没毒。”

佳容与玉无双这才放下心来。

无一从清风楼回去便很是无精打采,这会已是深夜,她悄悄进屋,鱼奴正是瞌睡,见她回来,面露不悦:“又哪里去了?你还病着呢!今日尹凤客来看念念,若是他见你这般深夜在外游荡,定然起疑。”

见她还忧虑无一身世之事。无一很是感动,继而嬉笑:“放心,只管去,我就不信他能查出什么来。”玉无双果真是深谋远虑啊,在周山为自己找了爹娘,尹凤客的事他也会帮着解决,只是无一实在气不过。此事全因尹凤客而起。她越想越是生气,不小心碰到断指:“啊!”无一痛呼。

鱼奴这才发现,她身上血迹,打开她遮挡,见她小指被连根削去,血还在往外冒着,触目惊心。

鱼奴心惊肉跳的为她包扎,问她何故断指,她只说无意间被寒光所斩。见她不信,无一便扔出那两截短笛,鱼奴当即呆住,原是自己害的无一断指,没想到无一竟私闯衙门盗取证物,这不是又闯大祸吗?

无一却不以为意:“官家惯会遮丑,你放心,不会查到咱们这来的。”

第95章 每逢佳节倍相思

冬至节。

鱼奴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初一,是莫七生辰,他不在,还从未与他一起度冬至节,不知道往年他都是如何过的。唉!

师父、师姐也不在、又少了阿越,唉!

无一又闯祸,竟然把主意打到衙门头上,实在是忧心忡忡。唉!

鱼奴紧张的留意着衙门的动静,连着几日过去,很是平静,尹凤客见着她与无一也仿若寻常。

鱼奴便悄悄去寻莹莹试探。

一番旁敲侧击,才知,原来梁州府也遇了贼,说是那贼人便是曾在巷中行凶之人,此人在梁洲多处作案,还曾潜入王相府。

尹大人很是烦恼,府尹华大人成□□着将人捉拿归案呢。

只是这贼人神秘莫测,并无头绪。

闻此言,鱼奴大惊失色,别的不知,入相府的定然不是无一啊,梁州府进了贼,难不成是无一,鱼奴忙问:“那梁州府可有丢失什么。”

莹莹摇头,未曾听闻丢失什么。

鱼奴故作害怕,问道:“竟有此事,那贼人是男是女?是何样貌?咱们也好留意着。”

莹莹悄声道:“姑娘,我只说与你一人,万勿声张,那贼是个男人,听说身形高挑,功夫了得,会吹笛子。”

鱼奴闻言便松了口气,如此!想来尹凤客也不会疑心无一了。

甚好甚好!

莹莹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觉得坊中闹贼说不定也是此人,上次事后,有丫头说瞧见个可疑之人,也是高挑个子。”

“这话你与我说说也便罢了,可不要再和尹大人说起,红情坊开门做生意的,若是传出去,谁还敢来,不要再提起了,坊中又无物丢失,不过是她们几个瞎嚷嚷。”鱼奴叮嘱,神色严肃。莹莹一一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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