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2)
“谁说我女儿是愚蠢女性了?林清,你别越来越过分了!”应婶婶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似的,猛地跳起来,仿佛要撕碎了她,“晓纯这次是受到了大打击,一时想岔了也是正常的事情,你非但不帮着劝说,还要在边上煽风点火,林清,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应家人?”
应婶婶的嗓门大,上蹿下跳的时候压根都不担心自己的家事被人看了笑话,应春的父母也不得不表态。
“林清,晓纯平日跟你处得最好,我不止一次看见你们俩在院子里说说笑笑。照理说,晓纯的心情,你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林清,现在没有人在指责你,我们只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晓纯这一次是被救回来了,可下次呢,再下次呢?我们只是普通家庭,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家里,守在晓纯的身边,如果不把问题解决好,下一次还是会有同样的悲剧发生。”
林清的婆婆一声叹息,而她本人却不吭声,别过脸,仿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尽了。
是啊,她到底错在哪里?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想要在这个家里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孩子即将出生,应春和她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们的生活明明应该是无波无澜的。
可是,一些不为人知的裂缝却让她窒息。
“你们别跟她说这些好听的话,就是她害我,就是她想要害我女儿!就是因为我对她不好,所以她才想要晓纯死!我好不容易将我女儿栽培长大,她优秀又懂事,从来不让任何人操心,可回家才短短几个月,就寻死觅活,林清,我一辈子不放过你!”
歇斯底里的声音极其刺耳,在应婶婶扑到自己的面前时,林清皱眉一躲,“我不想和胡搅蛮缠的人多说话,你关心自己的女儿,那就赶紧回屋里待着。否则一个不小心,屋里又出了事,难道还要怪我与晓纯心意相通,在冥冥之中督促她去死?”
话音还未落下,应婶婶的瞳孔猛地放大,她就像是被人激怒的野兽,刚要像疯了一般扑上前来,却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重响。
“啪”一声,有人的脸颊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林清的父母怔住了,想要护着自己的女儿,却为时已晚。
“应春,你疯了!”俞锦绣回过神来的同时,程廷已经紧紧拦住应春前倾的半个身体,他粗壮的手腕被紧紧扣住,边反抗着,挣扎着,“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们多管!滚,全都给我滚!”
谁都没有见过应春如此失态,心底的一切不快化作了掌心的狠劲,他看着林清的眼神,令人心寒。
林清挨了一巴掌,愣是没让自己倒下,她一只手扶着墙,双眼冷冷地盯着应春瞧。
她明明还是信任他的,她在等待他给自己说话,说一句公道话。可没想到,原来到了最后,他竟然与他的家里人站在一起,将她的所有付出视为无物。
应春发疯了,奈何根本就敌不过程廷的力气,他的嘶吼与程廷的平静相比,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俞锦绣看着林清,心疼不已,而林清只是抬起头,淡淡地开口。
“应春,怀胎受的苦,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过,那是因为我并不认为孩子是为你们家生的。孩子是我们的,是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既然我选择嫁给你,那就无怨无悔。但是现在,我后悔了,孩子出生之后,我们离婚。”
这番话说完,林清扶着墙站了起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不太方便,可即便如此,她始终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只是冲着俞锦绣走去。
“我想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好吗?”
第四百六十四章楚琴是谁
第四百六十四章楚琴是谁
林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出意外的话,孩子将在下个月出生。然而这段时间,感冒咳嗽从来没有远离过她,她甚至因为发烧而入院好几次。
每每进了医院,医生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表示当妈不容易,让她切记不要胡乱吃药,免得对腹中的孩子造成不良影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林清就只能忍耐。她一天要喝不少水,除了吃饭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休息,对于平日里就懒惰的人来说,卧床休息当然是美差一桩,可对林清来说,这却很难熬。
好不容易,这艰辛的十月怀胎到了尾声,她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又整出了这样的幺蛾子事。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应该怪谁?是怪应晓纯和她妈妈?是怪应春的父母?林清只怪应春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个恶狠狠的一个巴掌,已经让林清身心俱疲,她失望了,也不打算再勉为难自己。
离婚并不可怕,勉强过日子才可怕。
林清打算离开这个家了,并不是因为她准备息事宁人,实际上,她根本就懒得和这群人计较。非要与他们斗出个胜负,对她有什么好处?看错了人,那就是看错了人,与他的家人无关。
林清不打算再争,俞锦绣却看不过去。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本来是林清的家事,然而现在,林清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家,她甚至决定与应春离婚,这样一来,所谓的家丑可与林清无关。
丑的是应家人!
俞锦绣扶着林清出门,林清的父母也跟着她走到院子里,她让他们等一会儿,自己则是与程廷回屋里去。林清的父母点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小清,你结婚也好,离婚也好,爸妈知道你没错,我们都是把你的委屈看在眼里的。现在你想回去了,应该跟着我们回家,跟我们回家吧。”
林清想要在俞锦绣家小住一段时间,俞锦绣不会有意见,她全家人都不会有意见。然而,这样的决定,却让林清的父母不安。
以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可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林清父母的思想就是再封建,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家的孩子在外头受委屈。
“爸,妈,你想多了。我们自己家离医院远,要是肚子疼,赶到医院都还要好长时间,多折腾人呢?锦绣家离市医院近,我一不舒服,一去医院直接就能生了。你们也希望我少受罪,对吗?”
林清的右脸脸颊红了一大片,令人心疼,然而饶是如此,她说出的话却仍旧有条有理,让人没法反驳。
林清的妈妈红着眼,忍不住说了一句,“会不会给锦绣添麻烦?”
视线落进屋里,俞锦绣可不觉得林清的难题对她而言是麻烦事。林清是她的朋友,俞锦绣唯一考虑的就是,让林清受到的伤害减少一些,再少一些。
“俞锦绣,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应春早就忘了什么是所谓的风度,他破口大骂的模样令人不由皱眉,他口不择言,程廷往前走一步,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次。”
程廷手腕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只是眸色早就已经沉了下来,其中酝酿的,是让人不敢细想的深意。应春的心一震,他的脖子通红,脸也通红,呼吸声变得愈发重了,却还是没有求饶。
程廷冷冷地看着应春,而俞锦绣也开口了,“疼吗?难受吗?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很辛苦吧,可对于林清来说呢?她好长时间没能松一口气了,对她而言,这个家就像是牢笼,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应春,你有没有良心?”
俞锦绣说的每一句话,应春都听进去了,可他始终不作声。涨红的脸变得苍白,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沁了出来。
还是应春的母亲哭着让程廷松手的,“你放手,你这样是要出人命的!是我们家应春不会说话,让锦绣同志不乐意了,我来替他道歉。”
俞锦绣简直是想笑了。
现在不乐意的是她吗?他们对不住的是林清,现在却本末倒置,只想着向俞锦绣道歉,让她和程廷赶紧离开,这一家子人,竟如此不讲道理。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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