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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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黑暗对猫来说算不了什么。老茶很快找到张万国藏匿注射器的盒子,它正要把盒子推到地上摔碎注射器,然而一想到张万国他们贪婪的嘴脸,不禁心念一转,从盒子里取出注射器,叼在嘴里,先蹿上窗台,用爪子把窗户扒开,又借势一跃,两只前爪牢牢扒住了房门。

它小心地张开嘴,把注射器放到房门顶端,利用房门和门框的间隙夹住注射器,令针头垂直向下。

这是塑料的一次性注射器,即使里面灌满液体也没多沉,不会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里面的液体至少可以令某个倒霉鬼更加恐慌。

安排完这个小小的陷阱,老茶重新跃回窗台上,从窗户里蹿出去,然后又将窗户虚掩上。

它向上一跃,双爪扒住墙壁,像一缕轻烟般上了房顶。

“老茶,弄好了吗?”

等在房顶上的飞玛斯低声问道,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激赏之意——果然没错,这就是它心象世界中的老茶,尽管岁月不饶人也不饶猫,但老茶的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好了。”

老茶答道。它看到飞玛斯的背上蠕动着一具小小的身体,是刚才跑掉的那条贵宾幼犬,被飞玛斯驮在背上跳上了房顶。刚才那三人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正在寻找的幼犬居然在房顶上……

“那咱们现在回去吗?”飞玛斯试探着问道。既然已经录下足够多的证据,它脖颈上的摄像头开关已经关闭,接下来的东西最好不要录下来,否则恐怕会引起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烦。

老茶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这座充满罪恶的养殖基地。

它目光闪动,豪气万千地说道:“依老朽之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第632章 胜利大逃亡(二合一)

在爱萌宠养殖基地里目见耳闻的种种情况,令老茶和飞玛斯格外愤怒,自己的同类被惨无人道地对待,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心怀仁义的它们。

飞玛斯用鼻子拱了拱背上的贵宾幼犬,让它下来。

老茶帮飞玛斯把项圈弄松。

飞玛斯的项圈是针扣式的,就像针扣式腰带,可以自由调节松紧。它和老茶把项圈调节至最大,把贵宾幼犬牢牢绑在它的脖子后面——好在这条幼犬的体型比同龄幼犬更小巧,否则还不太好绑。它们决定把这条贵宾幼犬带离这里,否则如果令其再落入张万国等人手里,依然难免遭受被注射溶脂针的命运。

张万国他们三人在附近找了一会儿,根本没找到贵宾幼犬的影子。

三人失望地回到房子前,于门口碰头。

“怎么回事?那条狗跑到哪去了?”其中一人问道。

“反正跑不出养殖场,我看还是等明天再找吧。”另一人倦意上涌,打了个呵欠说道。

张万国紧锁双眉,他觉得今天晚上好像总发生怪事,灯光莫名其妙地熄灭、自己的胳膊被人推了一下、贵宾幼犬不翼而飞……似乎是流年不利。

“好吧,那就明天再找吧,跟门卫说一声,让他们盯着点儿。”他无可奈何地甩甩头,然后推门而入。

寒光一闪,灌满溶液的注射器笔直掉落,无声无息地扎在张万国的肩头,针头戳中骨头停止前进,但芯杆却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将一部分溶液注射进他的肌肉。

“啊!”

张万国只觉得肩头一凉,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穿衣服扎疼了他,还有冰凉的液体注入他体内,不由地大叫一声。

注射器依然扎在他的肌肉里,另外两人从后方看到,赶忙帮他拔出来。

张万国起初还以为是被钉子扎了一下,揉着肩膀转身一看,顿时脸都绿了——注射器里的液体有一小半进了他的体内!

“卧槽!谁特么干的?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他完全炸毛了,声嘶力竭地吼道。

另外两人茫然四顾,这显然是谁故意弄的,再怎么说这玩笑也过分了,如果不是张万国先进门,这注射器就会扎在他们中某人的身上,天晓得什么成分的山寨溶脂针就会注射进他们体内……

张万国的嗓门很高,喊了几下没人应声,他更加暴怒,干脆跳着脚开骂,各种污言秽语从他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还没睡的员工与值夜班的员工们听到声音,纷纷跑过来看热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成一圈儿互相打听。旁边那两个人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现场人越聚越多,只要是养殖基地里还醒着的人,几乎全聚到这里来看热闹。

老茶和飞玛斯分头行动,悄悄潜入不同的天棚,依次把笼门的插销拔掉,将笼门打开。

幼猫幼犬们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离开过笼子,即使笼门开了,它们也懵懂着不知道逃跑,只是在笼门附近打转。不过也幸亏如此,让飞玛斯和老茶在其他人发觉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把几乎每个笼门都打开。

然而,飞玛斯和老茶想象中的猫狗大逃亡的场面没有出现,这些幼猫幼犬被关得太久,甚至连活泼的天性都被抹杀了,这可能也是爱萌宠的目的,可以令它们看起来很乖。

张万国的叫骂声越来越低,盲目发泄了一顿之后,他的火气渐渐消了,觉得继续骂下去也没意思,反而被别人当小丑看待,还不如早些回家查查溶脂针的副作用。

眼看围观人群即将散去,飞玛斯和老茶再次聚在一起碰头。

“怎么办?”飞玛斯又气又急,“这些傻猫傻狗都不知道跑啊!”

足智多谋如老茶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分钟,就会有人发现笼门被打开了。

就在这时,飞玛斯背上的贵宾幼犬突然使劲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想要挣脱项圈的束缚,跳下飞玛斯的背。

“别动。”飞玛斯侧头说道。由于视野所限,它只能感受到幼犬身体的蠕动,却不知道幼犬要做什么。

老茶微微一瞥,看到幼犬满脸孺慕之意,不禁咦了一声。它凝神侧耳倾听,仿佛从空气的喧嚣中捕捉到很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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