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燕不归没说话。
神色也有些不太好。
按照他原本的武功,确实不至于败成这样,只是当时他心绪不稳,影响了发挥。
他不晓得多少年没有这样被人打败过了,若按照以往,他定然是不甘心的,可这次,他连不甘心的心情都没有。
如今,他仍觉得心惊。
楚胤见他不说话,便淡淡的道:“这次你内伤不轻,这些天先在这里好好养着,其他事就先别管了!”
燕不归没理会他说的话,抬眸看着他,眸色异常冷静认真:“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胤一愣,静默不语。
燕不归咬牙厉声问道:“她为何长得那么像臻儿?为何会叫这样一个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胤颔首,很是平静:“这些都是巧合!”
燕不归骤然冷笑道:“狗屁的巧合,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巧合!”
楚胤依旧很平静:“不是巧合……那你以为是什么?”
燕不归没说话。
若是只是长得相似,或是只是叫这么一个同音的名字,他或许真的相信这是巧合,可是事实上却是不仅长得极度相似,还叫这么一个名字,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楚胤又淡淡的道:“你不是已经验证了么?她背上没有胎记!”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从燕不归的反应来看,就已经确认,傅悦的背上,没有他们想看到的那一块胎记。
那块胎记生来便带着,是去不掉的。
燕不归仍是难以接受不敢相信:“可是怎么可能?她那张脸,俨然就是臻儿长大后的样子,她还叫这样一个名字,对了,上次在品香楼……她还那么爱吃臻儿最喜欢吃的那个玲珑藕丝糕,难道这些真的都是巧合么?”
楚胤微微垂眸,敛去眼底的悲痛,满是无奈的叹声道:“阿槊,我比更希望这些不是巧合,可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们不信!”
“可她为何会长那个样子、人就算是相似,也不至于……”
他留存着最后一丝侥幸的话还没说完,楚胤就已经淡淡开口:“她长得像她的父亲,祁皇傅中齐!”
“什么?”
楚胤无奈道:“她长得很像傅中齐,我之前已经命楚青去查过,也带回了傅中齐的画像,傅悦确实是祁国的公主,所以,这些都是巧合!”
燕不归瘫坐在那里,整个人好事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和精力,恍惚的脸上,满满的死寂和绝望。
就在刚才见到傅悦的那一刹那,他以为,他的臻儿回来了,死而复生,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她不过是在和他玩捉迷藏,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总爱捉弄他,这次也一样,不过是躲起来罢了,玩够了,就该回来了。
可终究,是他奢望了。
忍不住,两行泪就这样从他的眼中涌出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年少的时候,多少次战场厮伤痕累累他都不曾流过泪,父王教导过,他们聂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哪怕在死亡面前,也绝对不能哭泣畏惧,可这些年,每当想起家族的覆灭,想起当年的惨状,想起他最珍爱的妹妹,他都难以自抑。
父兄惨死沙场尸骨无存,聂家九族惨遭屠戮无一活口,母妃和妹妹葬身火海挫骨扬灰,聂家百年来忠心耿耿镇守边疆,却被冠以叛国罪名惨遭唾弃,宗祠祖坟被毁……
想起这些,燕不归低着头手捂着眼睛,滚烫的眼泪就这样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衣袍上,肩头一颤一颤的,无声,却难掩悲痛。
楚胤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好一会儿后,他自己扳动轮椅转身出去,离开了这个房间。
徒留燕不归独自一人在这里。
第二天,是前任楚王楚翎的忌日。
楚王府第五代楚王楚翎,楚胤的大哥,八年前东宁王谋反,楚翎率军平叛,大捷而归,却在回京途中遭遇东宁王残余势力的大规模刺杀,重伤中毒救治无效,死在归途,而楚胤也是在那一场截杀中被重伤腿残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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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楚翎忌日,轻歌姑娘(二更)
一大早,他们一伙人就前往楚王陵园祭拜。
不晓得是不是受了伤不宜走动,还是因为没心情,原本就是特意来给楚翎祭扫的燕不归没有随同一起,而是留在了青云庄中。
楚王陵虽然没有皇陵那样气势恢宏,却也算是庄严磅礴,大秦建朝一百多年,作为开国功臣,与庆王府一起位列皇室之下,当年开国太祖皇帝赐下说是有大吉之象的风水宝地青云山为楚王陵所在地,如今一百多年过去,这里葬了五代楚王和这一百多年来去世的楚王府的人,一眼看去,大大小小的坟茔密密麻麻的遍布各处,因为有人定期整扫,都很整齐干净。
他们直接去了楚翎的墓前,和往年一样祭扫。
一番祭扫之后,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才回青云庄,他们回青云庄的时候,燕不归已经不在了。
他伤势还有些重,冯蕴书有些担心,可是楚胤却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意料之中,该做什么做什么。
日暮时分,暨城内,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是暨城最大的寻欢场所,坐落在暨城东城区,因为存在多年背景深厚,花好月圆的规模很大,前面的阁楼寻欢作乐的地方,后面则是居住的地方,而其中一个小院子里,就住着花好月圆的当代花魁,轻歌姑娘。
轻歌,是花好月圆的花魁,来花好月圆已经三年,也当了三年的花魁,风靡暨城芳名远播,不过她只是一个清倌,一向只卖艺不卖身,各种乐器都精通,跳舞也是一绝,多少人一掷千金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却都败兴而归,传言,她与暨城不少贵族公子都有交情,特别是七皇子裕王赵禩,与她多有深交经常一起出入,所以,在这个贵胄云集的大秦都城,竟也没有人敢强迫于她。
而她,就住在花好月圆后面的某一处小院子里,与他人不同,她是自己一个人住着,据说她每日只接待一个客人,其余时间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从不与其他姑娘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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