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祁欢羞愧地低下头。
“没有醉?”
祁欢的脑袋埋得更低。
“知错了吗?”
祁欢闷声点头:“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傅予湛这才作罢,收起戒尺,淡淡道:“吃吧。”
“哦。”
祁欢捧着一盅养性燕窝羹,小口小口吃着,时不时抬头偷看身旁的人。
好凶。
跟昨夜完全不一样了。
男人果然,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
郑府管事今日安排的活动是湖边垂钓,十分适合脑中混沌急需静静的祁欢。
傅予湛还有政事要处理,便没有同去。
出发前,傅予湛忽然从身后过来,当头扔过来一条浅色纱带:“披上。”
祁欢茫然了一下,然后想起昨夜他在后颈吮吻的那几下,脸颊爆红,手忙脚乱将纱带展开,胡乱绕着脖子缠了几周,提起裙子跑开了。
傅予湛站在回廊下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垂着眼,无声笑了。
……
到了醉心湖,才发现祁凝同郑朗也在,已经握着渔具占据了湖的东南角。
祁欢同祁凝是相看两不厌却非要在对方面前杵的奇妙关系,于是祁欢指挥着侍女将渔具挪到离两人十步远的地方,放饵甩杆。
祁凝看见,嗤笑了声转过身去。
祁欢目光在她身上一转,看见她腰间系着的那块麒麟玉佩,不由弯了弯唇。
身侧有小丫鬟撑伞打扇,祁欢往她腿上一靠,望着湖面沉思起来。
祁凝和郑朗坐在一处,时不时低声交流几句,气氛难得的和谐。
直到日中时分,傅予湛托着盘糕点过来,盘腿坐在祁欢的席子上:“钓到几条了?”
祁欢神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回过神,往身侧桶里看了两眼,木头木脑道:“呃,一条都没有。”
傅予湛有点嫌弃的样子,随手往她嘴里塞了块云片糕:“在这一上午,做石像吗?”
祁欢咬着糕点,口齿不清地反驳:“这叫陶冶情操。”
“我看你就是不想念书。”
祁凝在旁边听着,敏感地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同,正要出言刺她两句,目光不经意落在她后颈处,不由一愣。
纱带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肩上,露出颈后暗红的印子。
第26章
祁欢坐在湖边意念钓鱼时,傅予湛正在书房里同周礼说话。
祁瑞对祁欢依赖得紧,得知祁欢要在别苑里住几天,昨夜哭着闹着就让常安冒雨带他过来了。
周礼一脸无奈:“我就打个盹儿的功夫,殿下就不见了,可将我吓出一身冷汗。”
傅予湛给他倒一杯茶权作压惊:“昨日过来闹了一会儿,在我房里睡下了。”
“那就好。”
说罢祁瑞,周礼转过来同邹钰说话。
他才知道邹钰回来了,问道:“衢州的暴动都止住了?”
邹钰随意点点头:“起头的几个抓起来斩首示众,在城墙挂了几天,哪还有人敢胡来。”
周礼不赞同地摇头:“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以暴制暴。
邹钰勾唇似笑非笑:“反正皇位也旁落了,我还装什么贤仁。”
说话间,目光往傅予湛身上飘了飘,可惜后者充耳不闻,摆弄着桌上的白玉棋盘,左右手对弈。
邹钰便道:“傅予湛,你招我回来帮忙时候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傅予湛落下一个黑子,缓缓道:“等我为她找好退路,你自可去争你想要的。”
“那就好。”邹钰眉眼舒展开,心情大好,“你将那份密旨揣好,我就把你的小公主护好,很合算的买卖不是?”
说到这,他想起一件事:“昨夜她瞧见我了,应当没有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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