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阿家弟!你的衣服真好看啊?几张羊皮换的?”
“阿家弟,你的法链真好看啊!几张羊皮换的?”
“阿家弟!你的头饰真好看啊,你阿家哥送你的么?几张羊皮换的?”
“阿家弟!你的手链真好看啊?几张羊皮?”
……
她们对连燕子的衣料,配饰,鞋子绣花充满了兴趣,并且出于巫系本身血脉相近的原因,她们的语言是单纯质朴,并充满善意及羊皮的。
连燕子表情扭曲的看着江鸽子,他就如一个小可怜一般的双手护着前胸,然后那些亡灵就在他身体里穿入穿出……
从骨肉,到皮囊,到他的好衣服,好靴子,他里里外外都被这帮两千年前的小姑娘,看了个一干二净。
就连内裤都被问了,几张羊皮换的?
真是尴尬到了极点,却毫无办法。
而外人看他,则是恐怖的被几大圈骸骨骷髅围拢着,他们双方静默对持,就如一场大战马上就要被激发般的,现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多做一个动作……
战巫便是死了,这里也充满血腥的味道,她们带着两千年生祭的死亡气息,不断的从上空向下的威压着。
连燕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只能僵着。
而江鸽子没有敬畏之心,他站累了,就扭头对连燕子说:“你傻啊,人家说你衣裳好看,你就给买啊!!”
刹那!那些亡魂就不动了,她们都一个个眼神发亮的看着江鸽子。
并准备随时聚拢过去,却又因江鸽子身上带着的一股子奇异信息,而止住了脚步。
被上千小姑娘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江鸽子就顺手一指,毫不客气的甩了锅。
他指着下面的俞东池说:“那下面有个王子,他有宫殿!还有钱……哦,应该说,他最少有十宫殿羊皮……不,最少一百宫殿的羊皮……”
话音未落,本来站在石台下发傻的俞东池,忽然他就看到了一群骸骨,如下刀子一般的迅速向他冲来,他眼前一晕,竟……看到了无数的远古女孩儿……
她们在他眼前飘来飘去,认真打量了一番后,态度可怜又真诚的对他说:“王子大人!可恶的甲咼人占领了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沛梧平原没有了,牛羊也被抢光了,没有草场,没有羊皮,没有土地……你的衣裳真好看啊!几张……您真有十宫殿羊皮啊?”
虽然她们如今就是一群灵魂状态的小可怜样儿,然而这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十度有余不说,那些小杆子整出来的绿色植被,都被迅速腐蚀衰败了。
俞东池内心恐惧,脚下一酸,终于跌坐在地上,眼睛瞳孔都放大了……
真的,真的是吓死了好么?
而就在此刻,天空中,江鸽子却与那个叫丹娘的小女巫对上了。
丹娘那双本充满天真气息的绿色眼神里,此时泛出成熟又睿智的光芒不说,她的灵魂形体也在迅速成长,年纪逐渐,逐渐就增高,呃,不……长大了之后,她就老了!
当她一头金发,变成了银发,面皮也从满是胶原蛋白,而抽水成为满面橘子皱皮儿相貌……
江鸽子心肝颤抖,暗骂,邪术!妈蛋的,你以为你是变色龙么?
丹娘浑浊的茶绿色瞳孔,终于隐藏在了白色的长睫毛下。
她的身体更加小了,还佝偻了起来了,她死死的盯着江鸽子看了一会,然后换了符合皮囊的苍老声音说:“远古的大能,您~!终于还是来了!已经两千年了啊!”
江鸽子一愣,立刻拒绝了这个福利,他大声道:“大能?喊错了吧!”
开什么玩笑,一切听到这样召唤台词的主角,必然每集都要挨一顿血揍,又累又苦不说,还要可怜巴巴的去守护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他是疯了才去抢个大能做!
将身体向后微微倾斜,江鸽子又确定的点头解释到:“你认错人了!”
丹娘张开牙齿掉的七洞八眼儿的嘴巴笑着说:“哦呵呵~怎么不是您?上天从您降生起,就给了您无上祝福,您看您的身上啊,发着跟他一样的伟大光芒!怎么会认错呢?就如祖先图腾里描绘的那样……您想让我们看到,我们就可以看到,魂灵都窥视不到您的伟岸光芒!您想隐藏,便会化身最小的星辰,连沛梧平原最好的金鹰,都寻找不到您的踪迹……”
江鸽子越听越觉着奇怪,最后胳膊一凉,鸡皮疙瘩就铺了整整一层。
她在说谁?还不断的在说……他?或者她?
他终于压抑不住好奇,看着苍老的丹娘问:“他?是谁?”
丹娘抬起浑浊的双眼,笑的自然而又无情的说:“就是他啊!他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人,创造母神的父亲,创造这个世界,给予我们生命,教会我们文字,耕种的父神啊……他从晨曦的第一抹光中诞生,然后拥有了智慧,他说,这世上要有人!于是就有了人!他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他无所不能……”
江鸽子越听越想哧,这熟悉的老剧本,老台词,并且随着丹娘的介绍,他听到了一个久远的不要脸的传说,有个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将地球古代的三皇,三清,天地四灵,五大祥瑞汇集一身,他行走江湖,最后骗了一群可怜巴巴的战巫,生生的生祭了自己……
很显然,在丹娘的叙述当中,那个玩意儿,他?或她不想放葫芦口后面的魔魇出来。
所以,他也许对魔魇也毫无办法。
魔魇,不就是洒落在旭浦,元平河,沛梧平原上的那些怪么?
并且荆棘平原的怪,是新手过渡最快速的皮薄肉脆生的小怪,就连这些?他都对付不了么?
如果他真的拥有丹娘所谓的大能,他就不必骗这些可怜的战巫了。
可是,战巫因为生祭而自然演变成新的,原生于盖尔的魔魇,这又该怎么解释。
属于他或她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就像他的到来,那个家伙说,他一定会来的?
他是真的知道自己么?
还是为了安慰一个族群,而随意杜撰臆造出来的一个并不存在的,未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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