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男人气得胡子都要冲到天上去了,双眼通红地瞪着薛长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薛长明嫌弃地皱了皱眉,又从棺椁中拿了两根骨头出来,看了一会儿,他问道:“这是一头母狼?”
男人对薛长明这个形容很不满意,看他的表情,如果他的指甲够长的话,现在估计都能上来挠薛长明一爪子,他冲着薛长明大喊道:“什么母狼?这是狼神!是冬神的坐骑!”
“是吗?”
薛长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怎么觉得这头母狼更像是自己从前救过的那一只呢?薛长明弯下身伸出手拿起了头骨打算再好好研究研究,偏偏他身后的那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薛长明垂眸看了一眼那人青筋凸起的手背,看起来这人现在确实是气得不轻,薛长明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只是看一眼。”
“不可对狼神不敬。”
薛长明将手中的其他骨头扔进了棺椁里,向眼前的这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回答道:“我是狼谷的守墓人。”
薛长明哦了一声,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接着向眼前的这个守墓人问道:“你知道我们来狼谷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不管你们来做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动狼神的神骨。”
上面有人插话道:“我们现在在找狼神的传承,眼前的这具遗骨说不定就能让我们拿到传承。”
守墓人转头看着深坑外面的修士们,冷笑了一声:“你们想要狼神的传承?谁允许的。”
“苗谷的谷主。”有一道弱弱的声音答道。
守墓人的态度依旧强硬:“那也不行,你们赶紧给我走!”
“怎么就不行了,谷主都同意了,你算什么人?”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
两伙人就这么直接吵起来了,别看守墓人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嘴皮子利索的半点不吃亏。
薛长明始终没有说话,他望着棺椁中的白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他不相信这具白骨是守墓人说的狼神的骸骨,真是狼神怎么可能放在这个地方,而且真的是的话,以守墓人对他口中狼神的崇拜,早就找自己拼命了。
而且这个守墓人,守的是谁的墓?狼神还是冬神?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他上前一步,正要看看棺椁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守墓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薛长明的胳膊,不许他再往下走半步。
对方的修为看起来并不高,要不然刚才上面的那些修士也不可能有胆子跟他耍这么长时间的嘴皮。
薛长明其实是不愿意动手的,以他的年纪,不论是跟谁动手都会有一种在欺负后辈的感觉,但现在这个时候,明显是他不动手不行了。
薛长明对着这个守墓人轻轻地一挥手,守墓人怔了一下,随即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一点也动不了了,他怒视着薛长明,不过目光有些涣散。
围观的修士们齐齐嚯了一声,还好他们之前虽然觉得这个薛长明的脑子可能有点傻,也有可能是个没有修为普通人,但是也有一个人对他不敬,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前辈了。
薛长明的视线一顿,他上前了一步,手指在守墓人的眼前晃了两下,因为用了灵力,所以对周围的环境没有半分的影响,对方的眼珠果然是一动不动,接着薛长明撤了灵力,守墓人大声叫道:“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你看不见?”薛长明问道。
守墓人的脸一白,没有说话,但是在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所有。
薛长明的脑海中再次闪过几个画面,似乎是关于自己修行之前的,可那些画面消失得太快,还不等他抓住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深坑上面的修士们终于确定下面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个个跟着跳了起来,看着薛长明皱着眉头在看那具棺椁发呆,“前辈你怎么了?”
薛长明现在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个狼谷不是放狼神传承的地方吗?怎么跟他起共鸣了。
但这些话就不必与这些人说了,薛长明冷淡道:“没事,走吧。”
“往哪儿走?”整座山上就只有那一条路,现在难道是让他们下山去。
薛长明看了一眼眼前的棺椁,正要上前一步的时候,旁边的修士们拥了上来,十分狗腿地道:“前辈前辈,我来我来,您休息吧。”
薛长明开口道:“把棺椁搬开,看看下面有什么。”
“好的,好的。”
因为怕不慎触动了什么机关,修士们选择用灵力将这副巨大的棺椁给移开,但可惜的是,他们几个人合伙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具棺椁纹丝未动。
几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薛长明,向薛长明求助。
“别用灵力,直接动手搬。”薛长明道。
几个修士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棺椁,心中戚戚,按理说棺椁中只剩下一具白骨了,不可能再跳出来诈尸了,可是看着那个守墓人阴森森的眼神,他们总害怕会发生其他事来。
薛长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守墓人,似乎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东西出来。
在修士们搬动棺椁的过程中,八角亭上面的狼头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部转了回来,黝黑的眼睛在阳光下泛起了绿色的光,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棺椁离开以后,下面果然出现了一道两人宽的裂缝,裂缝中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走吧。”薛长明冷淡道。
可修士们听了这话谁也不敢第一个下去,薛长明哼笑了一声,直接从那缝隙中跳了下去。
其他修士见状,也不再磨蹭了,跟在薛长明的身后跳了进去。
等到薛长明他们全部进入到拿到裂缝之后,被薛长明定在原定的守墓人突然间嗤嗤笑了起来,他的四肢的皮肤上长出黑色的羽毛,像是一只病重的大鸟一般移动到那裂缝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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