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2)
林痕感受着贺景的绝望,只觉得麻木,他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现再却只剩下恨,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天过后贺景再也没提过做|爱的事,但依旧每天搂着林痕睡觉,就算热的一身汗也不松开,白天拉着林痕补课,一起看电影,让林痕看他画画,陪他办公,恨不得两个人连在一起。
像林痕猜测的那样,贺景的易感期很快就来了。
顶级Alpha的易感期比普通Alpha难捱很多倍,贺景难受得大把大把吃药,第二天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克制不住暴力倾向,差点打了家里的佣人。
老周不得不叫家庭医生过来给贺景大剂量注射抑制剂,连着几天贺景身上都充满了Alpha信息素抑制剂的味道,副作用导致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才勉强维持住平时的状态。
尽管如此,贺景前几天晚上还是不敢碰林痕,只敢在白天和林痕在一起。
林痕对此毫无感觉,这都是贺景自找的。
贺景没有硬抗过易感期,这次是第一次单纯在药物的辅助下度过,易感期的持续时间延长了好几天,他每天除了头痛就是发烧,折腾的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贺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贺景把林痕藏在家里的事,最近一直带着贺景参加各种活动,恨不得贺景一直不回家。但贺景完全不管他爸,不论结束的多晚,就算回到家没睡两个小时就要起来,也要赶回来看林痕一眼。
今天刚吃完早饭,贺年又派人叫贺景出去开会。
贺景挂了电话不自觉地看向书桌前的林痕,走到他身后拥住,用力嗅着林痕身上的味道,哼哼着说:我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饿了就自己吃饭吧。
林痕视线依旧停在书面上,闻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贺景失望地抿了抿嘴唇,又说:最近有个慈善晚会,我的画会拿去拍卖,晚上我们一起去画室看看,你喜欢哪个我就留下,你不要的我拿出去卖。
林痕翻了一页:没有喜欢的。
贺景一僵,留恋地吻了吻林痕的后颈,不舍地说:我走了。
房间门啪嗒一声关上,林痕脑袋里的那根神经才放松下来。
贺景魔障了一样的状态持续到现在,就算他再怎么冷淡,贺景依旧如此。
如果是从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好,但现在,一切改变得猝不及防,两个人就像走岔了路的人,本应该从此分道扬镳,贺景却不计代价地把他从另一条路上带走,留下一地残骸。
心口忽然一阵闷,林痕捂住心脏的地方按了按,深吸口气才觉得缓了过来。
这是最近的第几次了
就在林痕发呆的时候,他收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看清来电显示后他还是按了接通,沉声说:江唤。
干嘛呀,上次还叫人家小唤,今天就又是江唤了?
林痕叹了口气,下意识看向门口:你不怕贺景发现吗,还打来电话。
那个狗东西今天有的忙了,他那个爸也是个狠人,最近顶着易感期也给他安排了不少事,还专门为他办了个慈善晚宴,他要是还有时间管我那纯属闲得慌,江唤语气嘲讽,上次直接找到了我爸,又威胁
林痕微微皱眉:他让你干什么了?
江唤换回轻松的语气,笑嘻嘻地说:让我出国滚蛋,不然就对我爸的公司采取手段,不过他没来得及这么干我爸就要把我送走了痕痕,我要出国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林痕松了口气,听见他的话又提了上来,看着窗外开得正好的花,感觉自己像只被关住的兽,动弹不得。我走不了,你去国外好好生活,别乱来了。
走不了?江唤眯了眯眼睛,他是不是威胁你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他对你多深情呢。痕痕,我带你走,他肯定找不到我们,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你就算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再坏还会比贺景坏吗?我什么都做,但我会听你的话,我也说话算话。
林痕嘴角勾了勾,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他分得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好感,既然注定没法回应这段感情,那他就不能因为自己拉江唤下水。
在他和贺景这段烂透了的关系里,江唤受的波及已经够多了。
他声音沉稳地说:小唤,上次我们说好了。
听筒里一阵沉默。
就在林痕准备开口的时候,江唤忽然说:林痕,我喜欢你,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你担心我,你就是这点特别吸引我,不论自己什么样子,要对谁好就会一直把那个人放在第一位,看着那么酷的人,却比谁都会照顾别人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最安心的日子,你不是我第一个交往的人,但你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人。
林痕轻轻摩挲着纸面:谢谢。
江唤大大地叹了口气,语调轻松地说:我还以为能打动你呢,这么说你都不走,贺景不会缺心眼儿地拿你家人威胁你了吧?
林痕沉默。
嗯?真的?他是不是魔障了!贺景要是把在别处的智商分给谈恋爱一半,都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真他妈暴殄天物,江唤在心里骂了八百轮才又问:痕痕,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吧,林痕靠在椅子上,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早晚会厌倦,到时候我和我妈就安全了。
狗东西,真是狗东西江唤前所未有地服气,他一直以为他已经够疯了,和贺景比起来,他简直正常到没边儿了。
话题陷入僵局,林痕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林痕惊讶地说。
但我会想你的,江唤拉长语气,熟悉的撒娇,你以后也别忘了经常给我打电话,你的电话就算有时差我也会接的,知道嘛痕痕?
好。
贺景这个狗东西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知道,像我这么可爱的Alpha太少了,他们顶级Alpha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真到了一年一次的易感期,第一个撑不住找Omega。
林痕想到之前的事,嘴角自嘲地勾了勾:我知道。
江唤小嘴叭叭地叮嘱:贺景推了那个Omega的订婚,跟贺年说要和你在一起的事儿都快闹的人尽皆知了,贺年那个德性还不如贺景,最后肯定不能善了,痕痕你小心被报复,老子心疼儿子,肯定拿你开刀。
嗯,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江唤哼了一声:贺景嘴上说这些都是放屁,他要是真能干出来我跪下给他叫爹。
林痕笑了声:是吗,那你这声爹这辈子都不用叫了。
唉,可怜我这么可爱懂事儿不暴力,上下都听你的,床上功夫好又体贴,从来不强迫人还随叫随到的小宝贝痕痕,要想我啊。
会的,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
肯定接。
贺景晚上也没赶回来,林痕难得清净的自己吃了顿饭。
看来确实像江唤说的那样,贺景被贺年安排了太多事,忙的分不出神。
半夜,林痕被身侧的动静吵醒,但他没动,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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