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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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做官的人,那个手底下能干净了?当然,“黄包子”也没要求他们都干净的跟以清廉奉公出名的汤斌大人一样,家里穷的叮当响。和康熙皇帝一样,只要这些人不过线,他都一个字也没提。

但是这样一来,好像更吓人了。

他们害怕这种,太子殿下手里捏着他们的小错儿,隐而不发的状态;害怕有一天太子殿下和他们“秋后算总账”,直接摘掉他们头上的顶戴花翎,甚至要砍他们的脑袋。

康熙皇帝对于儿子的所谓“就是想心里个有数儿”的说法也是没辙儿,于是就给大清的所有官员都涨了三成俸禄,实行高薪养廉政策,这事儿才算翻篇儿。

按照皇上和太子殿下的想法,这事儿是已经过去了。可是对于那些习惯了,在私底下和老百姓以各种名目拿钱的官员们来说,却是雪上加霜。

以前收些低下的孝敬或者是截留一些朝廷拔下去的银两,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哭哭穷,说说做官以后,人情来往等等开销大,日子过的不容易之类的。可是现在皇上都给涨了三成俸禄了,你还怎么在哭穷?难道你一顿饭能吃十斤大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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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飞机

胤礽听着傅山先生畅快的笑声, 心里也开心起来。只要他做的事儿真的是利国利民, 对老百姓有好处, 就无需去在乎那些官员们私底下怎么讨厌, 憎恨他。

不过,傅山先生笑过了,却是整整神色,对着胤礽开始谆谆教诲,“太子殿下,这事儿暂时就这样, 不要把他们逼的狗急跳墙。为上之法,御下之道,就和这道家的学问一样, 要一张一弛,阴阳调和。”

“老百姓都说,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儿, 古往今来, 就是这么一个套路。”

胤礽放下手里捧着的老先生刚刚写的这篇大作,诚恳的点头道谢,“谢先生提点, 孤明白。秦朝始皇帝曾经和大臣李斯倾诉过他的御下之道,人主治臣,如猎师治鹰,取其向背,治其饥饱。”

“那些旧吏老臣们, 有些确实是和始皇帝说的一样,脑满肥肠,尸位素餐,厚颜无耻的安于富贵。皇阿玛赏赐他们,他们觉得应该给的;皇阿玛处罚他们,他们也不害怕,都打量着皇阿玛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着。”

“而那些年富力强,心里尚存有一腔热血,一份正义的年轻新吏新臣们,却是肯下功夫,努力的做一番事业,又对皇权和《大清律》怀有敬畏惧怕之心,不敢轻易的越雷池半步。”

“只是,世间之事,一向都是知道归知道,实际的操作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皇阿玛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些占着位置不干活儿的老臣们继续留着,不光于国于民无益,反而对带给新晋的官员们一些坏的影响。

可是皇阿玛却是下去手大力整顿。

眼看大清的官员队伍越来越庞大臃肿,胤礽的心里当然是非常的着急,这些人将来都会变成一颗祸害大清的大毒瘤,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可是,还是那句话,康熙皇帝下不去手。

胤礽其实也理解自己皇阿玛的意思,就和傅山先生刚刚说的那样儿,凡是总是分个轻重缓急,张弛有道才好。

因为四年前修订《大清律》引发的朝野震荡,也才只是过去了四年,朝廷也才刚刚缓过来这口气儿,康熙皇帝的意思是暂时还是求稳。毕竟,这几年,最主要的是北边和西边儿的战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他暂时无能为力的事儿,胤礽捧起来先生刚刚写的这篇草书,慢声念道: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

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

空负头上巾,吾于尔何有。”

读完了这首词,看到老先生脸上的惆怅和怀念,胤礽发现他好像又犯了一个错误。

满清统治着当年一句“留发不留头”,这大清目前已经有了历史上清末时候的大辫子,不再是金钱鼠尾,可是这“千年来作为文人标志的头上巾”却是实实在在的没了。

叹了口气,胤礽对于在皇阿玛的有生之年,恢复大清子民的发型自由,不抱有任何希望。

“先生,你心里的大拿先贤是“斗酒诗百篇”的“诗仙”李白先生。李白先生又尊陶渊明先生是个角儿。陶渊明先生有句诗写到,“若复不快饮,空负头上巾”。看来这个美酒,真的贤者们的圣物。”

老先生瞬间恢复精神,跟个大孩子教导小孩子“不逃课枉少年”之类的,哥俩将来一起去做小坏事儿一样,一脸神秘向往的循循善诱,“太子殿下说的对。”

“人要表达抒发感情志向,就要有个寄托。比如石溪老道寄情山水,老夫寄情于酒,“酒逢知己千杯少”;“醉里挑灯看剑”;“浊酒一杯家万里”;“酒酣胸胆尚开张”。”

“喜怒哀乐,少了美酒,那就是如同厨师炒菜不放菜油和盐巴,没滋没味的。太子殿下今儿能有这番感悟,实在是不枉老夫给你写的这首词了。”

胤礽不置可否的笑着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古往今来,“酒仙”,“酒帝”,“酒樵”,“酒客”,“醉吟先生”等等多的数不过来。”

“虽然孤认为,乙醇和水加上那一眯眯的香气,不过是麻醉人的大脑神经,让人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罢了。”

无视老先生因为不满,激动的翘得老高的白胡子,胤礽继续说道,“关键是,喝醉酒后需要很长的醒酒时间,需要有人照顾伺候。否则,“酒壮怂人胆”,喝了二两白酒,就冲动闹事的人很多。”

“现在民间拖拉机和机动三轮车,小电瓶特别盛行,因为喝醉酒导致的车祸时有发生,皇阿玛和孤正打算对驾驶人实行戒酒令。”

说到这两年来,因为司机醉酒导致的翻车事故,老先生也是无话可说,虽然他认为“黄包子”在强词夺理,他又不会是开车的司机,喝醉了也多的是有人争先恐后的上前伺候,怕什么?

胤礽摇头,坚持己见,“先生,美酒很好,只是不适合孤。对于有闲情雅致和空闲时光的人来说,美酒就是知己好友,是人生三大乐趣“诗酒茶”其中之一。可是对于孤而言,只有酒香夺智,酒者烧身烈焰。”

老先生明白太子殿下自持稳重的意思,可还是不大认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太子殿下在和那些蒙古台吉们会盟的时候,也不喝酒?岂不闻,三杯能和万事,一醉善解千愁?”

胤礽还是摇头,举行宴会或者参加典礼的时候,给他喝的一般都是白开水。

眼见“黄包子”还是不为所动,傅山先生却是被激起了兴头,他非要让“黄包子”有一天能和他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不可。

苦思片刻,傅山先生终于又想到了太子殿下肯定会感兴趣的一件事儿,立刻兴致勃勃的说道,“太子殿下,可听过大相国寺的“酒色财气诗”?”

胤礽听了果然来了兴趣,他对于宋朝君臣在大相国寺以酒色财气为题,先后和诗,各抒己见,情趣别致的这一段儿千古佳话,一直都很是欣赏肯定。

“孤当然知道,只可惜的是,大相国寺那堵题有君臣和唱墨宝的粉墙,早已不复存在了。”

傅山先生闭着眼睛,美滋滋的撸了一把胡须。他就知道,皇上不会把这样的小事儿告诉太子殿下。

得意洋洋的老先生,面对胤礽的询问的小眼神儿,欢喜乐呵够了,才终于大度善良的开了尊口,“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人世间,失而复得的事儿,可是不少吆。”

果然如他所料,“黄包子”听到这个消息就会惊喜非常。瞧这双桃花眼亮的,哎吆吆,幸好这里没有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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