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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斯聍没回房休息,在楼下买咖啡,听了语音后,快速拍了两下柜台:“加一杯燕麦拿铁,正常做就行,赶紧。”
说完觉着不对,又补一句:“冰块多加点。”
下到一楼时有不少人在大堂,大约是简霓怒气过盛,又或是他们都清楚这其中的纠葛,一个两个全是看好戏的眼神。
而曲漓,就坐在外头的台阶那儿,也就是刚刚拍照的位置,她身旁还有几个女孩围着她,不知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看到简霓从后来,又纷纷住嘴。
曲漓察觉到了她们异常的安静氛围,回过头,简霓已经从后绕到她身前,即便是站在台阶下也与她平视,她的眼神太过锐利,刺得曲漓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直视她五秒,简霓指了左边的空地,开口。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拖你?”
大概是这样的话不太像一个女孩子会说出来的,又大概是她要找事的感觉太过明显不遮掩,几个人都愣了下,然后,其中一人秉持着自己已经站了队的想法,说:“简霓你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吗?谁知道你把她带走之后要干嘛。”
剩下那几个立马点头附和,这期间曲漓一直没说话,撑着下巴,就看着几个跟班为她“冲锋陷阵”。
但简霓真不吃这一套,她见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曲漓这样儿的排都排不上号。
跟这样儿的人废什么话呢,直接动手就行了。
于是,她便直接伸手攥住曲漓的衣领,硬生生把坐着的人从台阶上整个拽了下来,那几个早吓傻了,是没想到她真敢把人从她们面前拖走。
这时,都才后知后觉想起,简霓前半年的光辉事迹。
而后,没人敢上前拦了。
曲漓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在她面前显得娇小不说,两只手掰她手臂的力气还抵不过简霓单手拽她衣领的力道大。
她这会儿脱离保护圈之后才开始慌,不停的拍打简霓的胳膊,打得上头红通通一片,但简霓仍是不松手,把她拖了大概五六十米,再往路边的墙面一推。
左手摁上她下巴,右手食指指着她,指尖与她的眼球距离近在咫尺,曲漓眼睛都不敢眨,动也不敢动,生怕简霓一个冲动,就戳过来了。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是不是?”
“你真把我当圣母,没脾气?”
“私底下暗戳戳的学,我懒得理你,但你摆台面上犯贱到我这儿,你说是不是找骂?”
嚣张四连问,五指握着她的脸,挤压得她说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发得出几个音节,但简霓能听懂,她在否认。
习斯聍来得正正好,拨开一群看戏的,到简霓边上。
提醒她:“宝贝,你松点手,人说不来话。”
闻言,简霓真松了点,但仍捏着,右手收了回去,没再指着对方,曲漓小小的松口气,她眼眶微红,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这个类型。”
曲漓这句话太耳熟了,耳熟到简霓的记忆秒回到年初的下雪天,他也是这样问她,究竟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这类型。
“所以,你就学。”
眼神一瞬的混沌,又清明,移开箍她脸的手。
“我不喜欢你,简霓,你从来就没把他当一回事。而你不珍惜的总有人来珍惜。”
习斯聍在边上听着就不乐意了,“人也没求你喜欢。”
简霓在旁对着她摆了摆手,习斯聍便没再说下去。
“说白了,你的不喜欢全都是来源于你喜欢的人注意力在别人身上。这叫嫉妒,曲漓。”
“嫉妒是最没品的事儿,阴暗,又小气。”
曲漓安静看了她几秒,嘴唇瘪了瘪,忽而吼出一句话。
“我需要嫉妒什么?嫉妒你他妈的和他睡了几觉就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吗?”
难得一见,乖乖女也会飙脏话。
这句话信息含量太大,看戏者们纷纷侧头私语。
“听到了吗”、“录音了没”,类似这样的字眼混杂在人群里,习斯聍往那边看了眼,试图找出究竟是谁嘴巴这么碎。
而简霓几乎是在曲漓刚说完,便抬手快速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耳光声清脆,伴随着乌合之众的倒吸气声,以及左边传来的一声,“嚯。”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实在太耳熟,简霓和习斯聍同时转过头。
常政,以及柴亓,还有池远灏,叁人站在不远处。
那俩欠了吧唧的勾肩搭背对她各种供火,简霓没心思想这两人到底为什么在这儿,反而看向池远灏。
他左手握着杯喝了大半的冰饮,右手抄着兜,白背心,黑沙滩裤,背心领上挂着副墨镜,眼神也正往她这儿落,悠悠看她一眼,才看向一旁捂着脸的曲漓。
两女孩的争端源头本来就是他,但他好像整得自己跟个局外人似的。
简霓正火大,懒得理这几人,转回头,接过习斯聍手上提着的燕麦拿铁,纸吸管戳进杯口。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么爱学,”她连着喝了两口拿铁降火,才继续。
“那你也试试,去跟他睡。姓池的他要碰你一下,今天这巴掌,我让你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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