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泰瑞昂的命中之敌上47/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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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正直的圣骑士谈交易是绝对糟糕的体验。

他们固执,而且有严重的道德洁癖,这就杜绝了交易中的某些黑幕,经常诵念神圣经文,让他们会把祈祷的一些词语当成口头禅,如果你不信仰圣光,那么这场谈话的体验绝对非常糟糕。

泰瑞昂很清楚这些圣骑士的癖好,所以他根本没打算和图拉扬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完成一场兑换与交易,实际上,被兽人抢回来的三样东西对他而言也并非毫无用处。

他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它们,最少现在不会。

“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就让卡德加来和我谈!”

泰瑞昂用强硬的口气制止了图拉扬打算讨价还价的意向,他看着圣骑士,眼睛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光芒,在他眼里,圣骑士是个大麻烦,而且目前来说,他可能还算不上威胁。

“法师们比圣骑士更好打交道。”

在走出大殿的时候,露米娜斯用毫不掩饰的声音对身边的伊瑞尔说:

“他们比那些狂信徒更实际,而且思维也不像圣骑士们那样僵硬,最重要的是,和他们谈话很愉快,他们都是学识渊博的人,大多数都会和你谈笑风生,而不像是某些让人讨厌的家伙,只会说一些老古板的谏言...”

这显然是一种讽刺,但图拉扬却没有浪费时间和死亡骑士们争论,相反,他皱着眉头,走向广场的另一个出口,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卡德加沟通这件事情。

神器落入泰瑞昂手里是个很糟糕的情况,但也并非没有好处,据沙塔斯的一些流亡兽人说,突然崛起的死灵们把兽人的残余力量赶到了大陆最西方的霜火岭,要找到他们需要横跨整个世界,那对于目前损伤惨重的联盟先遣军来说,几乎是个无法完成的旅程。

但代价呢?

以图拉扬对泰瑞昂浅薄的了解来看,这代价注定非常惊人。

而在死亡骑士离开了大殿,走在沙塔斯城宽阔的上层平台的时候,看着周围那些对他们指指点点的难民们,泰瑞昂皱了皱眉头,他厌恶这种被人注视的情况。

“回黑暗神殿...”

大领主一声令下,死亡骑士们便开始呼唤自己的飞行坐骑,第一批用于试验飞行的白骨狮鹫早就落伍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死亡骑士们有了新的飞行坐骑,来自德拉诺分布广泛的双足飞龙,这些掠食者猛兽在死后被重新唤醒,还被灌注了足够的死亡能量,保持着自我的意志。

这让它们的身体足够结实,可以和死亡骑士进行低层次的交流,还保留着一定的攻击性,最重要的是,在披上了沉重的黑色盔甲之后,这些精挑细选的丑陋野兽也变得威武起来,很符合黯刃骑士团成员们挑剔的审美观。

“嘿,我们先走了,老大。”

骑在双足飞龙上的露米娜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面色诡异的对泰瑞昂喊了一句,然后拉着还想要看热闹的伊瑞尔共乘一骑,飞快的冲入了天空中。

而抓住了双足飞龙缰绳的泰瑞昂则停在原地,他感觉到了背后那熟悉的目光,那熟悉的花草香味,还有那熟悉的感觉。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沙塔斯的奥蕾莉亚.风行者站在距离死亡骑士10米远的地方,在兜帽之下,她的目光盯着死亡骑士的背影,后者有些艰难的拉紧了死灵双足飞龙的缰绳,看样子打算就这么离开。

就和逃跑一样。

“泰瑞昂!”

奥蕾莉亚喊了一句:“故人相见,要不要去喝一杯?”

这句话是颤抖着说出来的,那种颤音死亡骑士听得很清楚,那种混杂在声音中的祈求,那种渴望,让他握紧了手指,片刻之后,他拍了拍亡灵飞龙,那庞大的死亡野兽发出了难听的嘶吼,拍打着翅膀冲入了天空,将死亡骑士留在了原地。

他转过身,看着奥蕾莉亚,近2年不见,这女孩清瘦了很多,看上去越发变得脆弱。

“好吧。”

他干巴巴的说到,在奥蕾莉亚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的同时,死亡骑士有些沉默的抹了抹自己的胸口,在坚硬的盔甲之下,已经没有一颗跳动的心了。

但...他那些已经平静了一年多的情绪,会在这一刻跳动的如此激烈?

好几分钟之后,这两个有些独特的客人走入了沙塔斯城贫民区的天涯酒馆,这是生活在这里的德莱尼人们开设的酒馆,很受流亡者们的欢迎,不过酒馆的主人,一个风韵犹存的德莱尼人女性显然是第一次接待死亡骑士,她有些畏惧,还有些手忙脚乱。

而酒馆的客人们,在泰瑞昂踏入其中的时候,就开始聒噪起来,不过死亡骑士们在城门口的“壮举”已经揭示了挑衅他们的代价,所以这些醉醺醺的家伙只是低声谩骂,窃窃私语,而就在泰瑞昂面色阴冷的向后扫视了一圈之后,就连这些窃窃私语,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黯刃大领主的名声在现在的德拉诺并不好听,但也足以让人产生畏惧,他和他麾下的死灵们几乎朝着这个世界残存的各个种族开战,绝对堪称这个世界的战争之王。

为了不引起麻烦,酒馆的主人亲自带着泰瑞昂和奥蕾莉亚走入了酒馆安静的二层,这里几乎没有客人,很适合谈一些私密的事情。

而因为奥蕾莉亚出现,有些心烦气躁的死亡骑士并没有发现,在酒馆一层的角落里,有个纤细的身影正坐在那里,用一种略带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我让你不要来德拉诺...这个世界不适合你。”

泰瑞昂握着酒杯,他看着眼前的奥蕾莉亚,低声说:“而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奥蕾莉亚低着头,不说话。

死亡骑士喝了杯酒,一样是毫无味道的液体,但这一刻,他就像是微醺一样,喋喋不休的说:

“我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再固执的追寻过去的感情,我已经死了,我的心被那些兽人刨出来...”

他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那沉重的盔甲发出了低沉的碰撞声:

“这里,这里没有一颗跳动的心了,我现在是足够冷漠,足够无情的死亡骑士,挥洒死亡,对抗生命和秩序就是我现在的教条,而你...你却一次一次的挑衅这个教条,有时候我很怀疑,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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