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就好像在无形中有什么东西被绷断了,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他的身体好像瞬间包裹上了一层薄膜,戴维那令人作呕的碰触和喘息变得模糊了起来。
加尔文伸出手,按在了戴维的胸口。
“别这样……我不喜欢太快的方式……。”
戴维听到了加尔文的声音。
一股怪力袭来,戴维感到胸口骤然一痛,随后是天旋地转。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被加尔文反压在了洗手台上。
加尔文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看着他。戴维感到了一阵微妙的不适,艾伯塔毫无疑问是一个美人,而且是那种难得的古典时代的美人,哦,他当然不讨厌现代流行的那种男性,身材千篇一律的健美,笑容灿烂,咧开嘴时候可以看到他们嘴里经过冷光处理过的白牙(戴维怀疑他们都是在同一个诊所做的牙齿美白)。但艾伯塔毫无疑问不属于那种,他是“美人”,漂亮,清瘦,忧郁而苍白,那种文艺复兴时期被人喜爱的“漂亮男孩”,他身上有种需要被摧毁和折磨的脆弱感。几乎在看到艾伯塔的瞬间,戴维就感到自己的生殖兴趣被激活了。他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急迫也真是如此——他渴望着粗鲁对待对方。
可是现在,戴维面前的这位艾伯塔看上去却有了变化。
他依旧是那副纤细的模样,可是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气息,一种蛮荒而危险的东西。
他的眼睛在日光灯下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熠熠生辉……戴维咽了一口唾沫,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些变化——正在因为强烈的兴奋而跳动的脉搏,还有因为微弱恐惧而紧缩在一起的心脏。
不得不说,当艾伯塔气质改变之后,他反倒变得更加诱人了。
我想要艹他。
我想要把他艹出血来。
如果戴维这个时候还有那么一丝清醒话,他会发现自己脑袋里徘徊着的那些想法堪称可怕,那是他不应该有的想法。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想要用我的那话儿将他整个人都捅穿。】
戴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脸变成了紫红色。
“我会‘慢慢来’,你不用担心这个——”他低吼着,然后一把抓住了加尔文的头发,将后者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在加尔文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丝毫没有注意到加尔文骤然变得冷酷的表情。
加尔文感受着自己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一些液体流了出来,大概是鲜血——说来也奇怪,血液明明是温热的,但是当它们流淌在皮肤上时,总是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
加尔文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从这个角度他刚好从戴维的肩头露出了眼睛。
而他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属于某种野兽的。
加尔文的手贴上了戴维的颈后,他的手指精确地触到了戴维脖子上怦怦跳动的动脉。这并不难,因为正处于兴奋期,戴维的血管都已经凸出于皮肤之外,血液正在薄薄的皮肤下面快速地流淌着,给这具属于人类的精妙肉体带去氧气和养分。
加尔文垂下眼帘,他的手指猛然用力,牢牢地掐住了戴维的动脉。
“唔——”
戴维的身体跳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他茫然地看着加尔文,但是并没办法看到后者的表情,他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加尔文那堪称完美的侧脸:雪白,没有哪怕一个斑点的皮肤,线条精致的下颚,垂下的发丝……
一种奇怪的恐惧感在他那那颗并不好用的脑袋里涌动了起来。
有地方出了差错,老天。
他想道。
几秒钟之后,他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直接软倒在加尔文的怀抱里。
加尔文下意识地将戴维温热的身体推开,大块头的肉体向后弯曲,他的头在镜子上磕了一下,然后是后背,最后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他沿着不锈钢洗手台的边缘怦然倒地。
人类肉体和地板接触时传来的闷响让加尔文颤抖了一下。
他发出了一声抽气声,睁大眼睛,猛然从那种似睡非睡,半梦半醒一般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瞪着地上的戴维,不敢置信地低喃了一声。
他当然早就有计划让戴维晕过去,但是在这个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动手的了——教导他这一招的老兵参加过美国历史上最臭名昭着的那场战争,他是在战争中学会这一招的。
“你得控制好力道,人类是很脆弱的,你知道,有的时候你一不小心他们就死了。”
那名老兵很随便地就将这招教给了加尔文,他喝着啤酒,咧开嘴嘿嘿笑着对加尔文说,露出了黄色的,残缺不起的牙齿。当他说“不小心就死了”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地没有所谓。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加尔文知道他没有骗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在实际中对另外一个陌生人使用这一招。
加尔文弯下腰,将手指探到了戴维的鼻子前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了——在他对自己的认知中,他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大概会有那么一点儿心里斗争,但是奇妙的是,现在他的内心却并没有太多波动。好吧,他当然还是有点担心,如果戴维真的死了的话,他在草率中想出来的那个计划就不得不作废了——他还要给自己惹上更多的麻烦。
加尔文并没有看到,在他弯下腰后,洗手间镜子所反射出来的景象。
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的脸正从天花板和卫生隔间门顶部的缝隙中凝视着下方的加尔文和戴维。
当看到加尔文因为戴维微弱的呼吸而长松了一口气后,他眨了眨眼睛。
“咔——”
加尔文又听到了那种,金属配件掉落时发出的细小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目光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望去。
一枚小小的金属十字架正安静地躺在湿漉漉的,满是污水的洗手间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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