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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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冲进后院,看见正中间一间房,房门紧闭,二话不说就带人踢门而入,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尖叫,齐妤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吓得从床上滚下来,不是齐韵又是谁。

而躺在软塌上的紧闭双目的正是楚策,跟齐韵不同的是,楚策衣裳完整,看来齐韵是刚做好准备,还没得手。

齐妤往地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齐韵看去,见她抱着衣裳遮挡在胸前,因着房里突然多了人,还有不少护卫男子,她想穿衣服又不敢,只得裹着,抱着自己,还色厉内荏叫道:

“齐妤,你这臭女人究竟想怎么样?我……啊!”

齐韵想着自己被抓个正着,肯定是毁了,干脆骂一骂齐妤出气,没想到满腹的谩骂还没出口,就被琥珀和明珠按着‘啪啪’两个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还敢骂人!看我打不死你!”琥珀是个彪悍的,直接坐到了齐韵身上,左右开弓抽齐韵的巴掌,可怜齐韵又要遮挡琥珀,又要遮挡身子,给打的除了叫唤出气,别无他法。

“够了。”齐妤大喝一声,制止了琥珀,冷静吩咐道:

“给她穿上衣服,捆起来,从后门带走。”

齐妤又看向床上的楚策,喊来小杜,吩咐道:“你也赶紧把你们家爷带回去,别声张。回去之后,派人到丞相府传个话,就说王爷染了风寒,今儿就不去作陪了。”

小杜连连点头,让另一个护卫帮着忙,就把昏迷不醒,仿佛四肢瘫软的楚策给抬了起来。

房间里都收拾了之后,齐妤正要离开,目光却被床边的一只香炉吸引,只见那金兽中烟雾袅袅,齐妤走去揭开盖子,里面的香刚燃了一点,齐妤捂着鼻子用拨香丸的铜签将香丸的火光压死,香炉旁还有个黑檀木的盒子,应该就是放置香丸的,盒子里是另一枚颜色较深的香丸,齐妤眸光微动,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她将香炉里熄灭的浅香丸取出来,仔细用帕子包裹好,然后又将那黑檀木盒子一并取走,走到门边却又停下脚步,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将软塌旁的那只金兽香炉也包起来直接带走了。

其实当年宫闱之事,齐妤也多少有些耳闻,先帝的身子骨素来很好,少时体魄健壮,是众皇子之最,先帝登基,先后纳了安家两个姐妹,那之后,身子骨就每况日下,齐妤曾隐约听齐振南提过一嘴,说当年有个卢姓太医曾指出皇上驾崩有因,可之后却不了了之,因为那卢太医找遍了皇帝寝宫,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齐妤坐在马车里,将那香炉和檀木盒子取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

第73章

六榕寺内古树下,齐妤静立仰望,看着因冬日枯败的枝条上抽出点点新芽。

身后传来车轱辘的声音,齐妤回头,看见了笑容满面的楚肖。

楚肖请齐妤去院子里小坐,石桌旁,两人对坐,烹茶而饮。

“多时不住王府,总觉得人太多,住不惯,还是在这里睡的安心些。”楚肖一边给齐妤斟茶,一边说道。

齐妤打量四周风景,赞道:“确是个清静之所。”

“何止清静,虫鸣鸟叫,溪水潺潺,入耳皆自然。”楚肖对这里的环境也十分满意。

齐妤低头喝茶,楚肖也喝,喝一口茶,要抬眼看齐妤两次,等齐妤喝了两口,放下茶杯,他也才跟着放下茶杯,说道:

“没想到你会去康王府找我,若是早知道,我定在府里等候,不叫你奔波。”

“无妨。是我没有提前通知你。”齐妤说。

楚肖深情看着她,齐妤低头从袖带中取出一只黑檀木的盒子,推送到楚肖面前,楚肖打开盒子,问道:

“这是什么?”

齐妤摇头:“不知道。今早阿策被一个姑娘算计,差点与她行了苟且之事,被我撞破,阿策神志不清,我怀疑与此香有关,我想你帮我查查看这香的来历。”

楚肖没想到是这么件事,略有疑惑道:

“这区区香料,你身边无人能看吗?”

齐妤叹息,摇头道:“那姑娘身份特殊,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想着你掌管刑部,手底下不乏能人异士,再古怪的东西在你们看来都是寻常,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与风言风语。”

“原来如此,不知那姑娘是何特殊身份?”楚肖问。

齐妤盯着眼前茶杯,冷道:“我那继妹,齐韵。”

楚肖了然,齐韵是齐国公夫人安氏与前夫所生之女,随安氏一同入了齐国公府的籍,女子用香料勾引男子,确实惊世骇俗,齐妤怕连累齐国公府的名声,自然不敢声张,这才找到他这里。

楚肖看着盒子里的香料,眼中闪过一道奇异之光,问齐妤:

“你说这香是你那继妹的?你继妹是安国公府的吧。”

齐妤自然点头:“嗯,没错。”

“咦,为何每丸只有半片?”楚肖发现盒子里的两颗香丸都只有一半。

齐妤看了一眼,淡道:“我发现的时候,盒子里就这些。”

楚肖猜测:“那丫头估计第一次用这种下三滥的香料,烧的时候可能不敢全烧吧。”

将盒子盖上,楚肖对齐妤道:“放心吧,一会儿我就送去让人分辨。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知你。”

“多谢。”齐妤道谢后,便要起身。

楚肖见状,赶忙喊住她,说道:“这就要走吗?不再说会儿话?”

齐妤闻言,又坐了下来。

楚肖高兴的给她添茶:“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上回一时冲动,让三哥看见了那个玉佩,他回去,没有为难你吧?”

齐妤敛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意思却溢于言表。

楚肖见她这神情,心里几乎断定楚慕因为玉佩的事情迁怒了齐妤,齐妤无可奈何才将那玉佩给了楚慕,然后楚慕就特意拿到他面前显摆。

“三哥的脾气还是那般粗莽无状。”楚肖做出总结。

齐妤看着桌上的杯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沿着杯沿打转,虽然没有抱怨一句,但看起来就是落落寡欢的样子。

“你可会怪我?”楚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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