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1 / 2)
尧夙虽然觉得主子的这个决定太过冒险,但他知道,主子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自然也不会听自己的,当下只得作罢,放弃了劝说,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天牢守卫已被黑衣人在来的时候迷晕,所以两人畅通无阻地出了天牢,出去的时候,差点撞上巡逻的铁甲卫,好在黑衣人机敏,及时拉着尧夙躲了过去。
铁甲卫走后,黑衣人和尧夙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黑衣人看一眼尧夙,冷声道,“快去。”
“是。”尧夙抱拳应了,足尖一点,在空中跃了几下,很快消失在月色中,留下黑衣人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出神。
月光从层云中泄出,照在黑衣人脸上。
秀眉青黛,凤眼微扬,眼角处一颗小小的泪痣,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正是如今的凉国皇后,苏娆!
她收回目光,朝后不知什么地方做了个手势,很快施展轻功,也离开了天牢。
夜已深,临都城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熄灯就寝,城南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里,却还燃着好几盏灯火,隐隐有人影走动交谈。
这是,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了宅子后门处,四下警惕看了看,见左右无人,遂上前在门上三重两轻地敲了五下。
很快,门被人从里拉开,一个男子的头露了出来,目露凶光,警惕地朝来人望去。
看清来人,男子一惊,“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这男子称作老大的黑影,正是刚从天牢逃出来的尧夙,他摇摇头,沉声道,“说来话长,进去说。”
男子应了,让了条通道出来请尧夙进去,又探出头四下看了看,这才重新关上了门。
尧夙跟在男子身后,很快到了正厅。
正厅里聚了不少人,都在低声私语,气氛颇有些焦灼。
尧夙一进正厅,便有人瞧见了他,惊呼出声,“老大!”
众人纷纷抬头,见是尧夙,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起了问题。
尧夙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这几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同大家一样迷惑。不过好消息是,我刚刚见到了主子,正是她从牢中将我救了出来。”
藏在这处宅邸中的,是暗中随苏娆来临都的人,与尧夙一样,他们从前都是跟在苏娆手下,干一些苏娆交给他们的暗探刺杀的任务。
这几日骤然间发生了太多事,尹卿容刺杀皇后娘娘,凉国使团被抓入刑部天牢,他们的主子又下落不明,这群人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虽然知道尧夙在刑部天牢里,但也不敢贸然行动,怕反而坏了事,所以这几日一直坐立不安,没想到这会,尧夙却突然自己回来了。
“主子现在在哪里?”有人开口又问。
“主子还要去执行一个任务,现在临都已经不安全了,叫兄弟们都回来,准备撤退。”尧夙沉声道。
“可……现在全城戒严,怎么出去?”有人不解。
“先把人都叫回来,出去的事,主子自有安排。”尧夙现在心里也乱得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主子神通广大,她说能出去,自然就能出去。
“是。”眼见尧夙面色不大好,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四下散开,下去各行其职。
很快,出去打探情况的其他人收到暗号也都回来了。
尧夙清点了一下人数,见人都在这了,方舒一口气。只是,看一眼外头的天色,心底又隐约升起不安。
算起来,主子去宫里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
他拧了眉头,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偷偷去皇宫附近查看一下情况,忽然听到厅外有异响传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老大,不好了,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尧夙一惊,一把拨开他,大踏步朝厅外走去,却见两侧院墙顶上突然如鬼魅般出现许多铁甲卫的身影,弯弓搭箭对准他们,箭头在月光便泛着凛冽的银光。
心中一突,还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听到院中响起了“咚咚”的撞门声,似乎正是从前门处传来。
他脸色一白。
不好,外面有人想撞开门进来!
刚要召集众人迎敌,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前院的门轰然倒地,门外全副武装的铁甲卫鱼贯而入,手中的火把瞬间照亮了不大的院子。
这时,从人群后走出一人,身材颀长,步履稳重,他走到院子里,离尧夙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冷肃地望着尧夙,“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尧夙大吃一惊,伸手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玄影。
玄影面无表情,“自然,是尧将军带我来的了。”说着,朝后一挥手,“把这些逆党都给拿下!”
尧夙身子一软,脑中只余一个念头。
完了,被算计了。他就说天牢守卫森严,他怎么能脱身得那么容易,原来,这都是玄影设下的圈套!
睨一眼玄影,目光一狠,脚下正要移动,一柄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寒意从脖子传遍全身。
玄影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刀剑无眼,尧将军可不要乱动。”说着,下巴一扬,示意挟住尧夙的铁甲卫将他压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
凉国宁乐长帝姬刺杀皇后娘娘一事的调查结果终于出来,原来,凉国一直狼子野心,假借和谈的名义,派了使团到临都,其实是要暗中行刺杀的勾当。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宁乐长帝姬趁着皇后娘娘去给她添妆之际,在皇后茶中下迷药,然后伺机动手刺杀她。
不管有没有得手,只要皇后娘娘遇刺的消息传入寒帝耳中,寒帝一定会勃然大怒,分寸大乱。这时,在慕容府参加喜宴的尧夙尧将军再趁混乱之际,一举刺杀了寒帝。到时,昭国群龙无首,必定大乱,那个时候,凉国大军再趁虚而入,挥军南下,直捣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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