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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讨厌鬼总算走了。朝歌厌恶道,空气里都臭臭的。
嗯,我一会儿打扫房间,中午饭已经定好了,马上就要送到了。秦然在沙发上铺上细软的毯子。
朝歌眼睛一亮,辣子鸡吗?
是,秦然无可奈何的点头,微辣的,您慢点吃,每次都被辣到咳嗦,您都不觉得疼吗?
楚白是个清淡饮食的人,少油少盐,饭桌上从不见川菜的,但朝歌是个无辣不欢的人,疗养院的饭菜淡得要死,自从出院了,就闹着要吃火锅烧烤。
秦然是个软耳朵的,朝歌板着脸要吃,他总还得弄点辣菜出来,只是吃饭的时候,要盯仔细了,只要被辣到了,就赶紧递上温牛奶。
苗子是个好苗子,楚导果然眼光不凡。经纪人见了秦然一面,口里的赞赏就没停下来,向孟静书列举了好几种营销方案。
孟姐!苏莹哭哭啼啼的推门而进。
有没有一点规矩!孟静书皱着眉斥道,转过头,对经纪人说,你先出去,下午有时间,你去找楚导商量方案。
苏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敲门,怯怯的看向孟静书,眼睛里满是泪,她小脸大眼,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又是公司正当红的艺人,孟静书一向是很给面子的。
孟姐,我错了。苏莹跑到跟前,给孟静书按摩肩膀。
孟静书心头的异样还没散去,她软下声音,虽然我和你父亲是熟识,但这么随便擅闯办公室,传出去,人家要说你不懂事,不管是作为长辈还是上司,我都说你两句。
我知道了。苏莹吐吐舌头,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
孟静书生意做得好,婚姻也十分美好,她和丈夫孕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因此看到苏莹,也很容易想到自己女儿,心里自然平添几分怜意。
说吧,到底怎么了?
苏莹不过就是抱怨楚白性情大变,言语十分的刻薄,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是受了多少委屈。
你是艺人,小白是导演,也是公司股东,本来你们之间就要注意分寸,再说了,小白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苏莹,你们两个做不了情侣,不要连朋友都做不了。
孟静书若有所指,发生火灾她当然不在片场,但楚白对苏莹的心思,她隐隐约约是知道的,而且爆破戏出现问题,演员比导演危险多了,她也听助理们说过当天情况,楚白是跑到危险的地方救人。
谁知道其他人大多没事或者轻伤,就楚白差点死掉。
孟静书现在想起来,能让楚白舍掉命去相救的,也只有苏莹,就算退一万步讲,楚白不是为爱受伤,如今楚白一身病痛,苏莹没有一丝体谅,反倒在她面前告状。
见苏莹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孟静书也不想把话说得太过,一则楚白总是对苏莹有些爱意的,二则苏莹也是公司的摇钱树,孟静书希望息事宁人,三则,苏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她总是有些不忍心。
我和楚白是一辈子的朋友,而且要不是楚白,我哪里能拍电影呢,孟姐,我心里明白的。
孟静书点点头,你和小白,就像我的弟弟妹妹,我只希望你们越来越好的,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我许久没去看看了。
不用静书姐费心了,我请了好几个护工照顾,妈妈身体挺好的,就是认不得人,不能受刺激。
孟静书未再提探望的事情,苏莹的母亲挥霍无度的事情,人尽皆知,苏父去世后,苏母不知道惹下多少麻烦,如今人老了得了痴呆症,对苏莹反倒是个好事。
苏莹脸上带着笑容,她按摩更加使劲,轻声问道,跟在楚导身后的那个男的是谁呀?
孟静书感觉脑仁一震,耳边响起嗡嗡声,她惊呼一声,双手食指抵住太阳穴,不断揉搓缓解疼痛。
孟姐怎么了?
没事,没事。孟静书摇了摇脑袋,疼痛过后,她竟然觉得大脑清晰许多,没事,许是昨天熬得太晚了,有些低血糖。
还没等苏莹继续探问下去,孟静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嗯,那我不打搅孟姐你工作了。苏莹带上房门,浑然没有看到孟静书狐疑的眼神。
朝歌在公司小憩了一下午,今天狠狠奚落了一把苏莹,心里舒畅多了,就连秦然要求早退回家,也欣然同意了。
你以后就是公司艺人了,要好好训练知道吗?不要丢我的脸。朝歌皱着眉训道。
您不在公司,我一个人带在这儿总是心不在焉。
秦然伸出双臂,将人稳稳抱起来,轻轻放在轮椅上,仔细调整帽子和口罩,大眼睛里写满了求求你。
你还没断奶呢,要我时时刻刻盯着你吗?哼,晚上我要吃火锅。朝歌毫不犹豫的提出要求。
秦然推着人进了电梯,答应了一系列火辣要求。
经过大厅时,前台递上重新激活的门禁卡,朝歌扫了一眼,那个小结巴呢,也早退了?
秦然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只听得前台有些抱歉道,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已经请假回家了。
行吧,我还以为她被我吓破胆了呢。口罩后,朝歌的声音闷闷的,前台却只能尴尬的笑着。
朝歌不过调笑两句,他所经受的各种异样眼光,从前世到今生,就没有少过,他早就不会因为这个受伤了。
第五章
秦然的训练已经提上了日程,云金作为老牌娱乐公司,各种各样的训练能赛满二十四小时,这都是经过朝歌同意的。
我要你当明星,就是要你当娱乐圈里最亮的那一颗。
秦然性格单纯,却不得不说性格里很有一股韧劲,身形、台词、表情都是最基础的,比如武术、舞蹈和艺术欣赏等小课程,开始都是一窍不通,可就这样半个月以后,老师们都对他赞不绝口。
不是我说,还是楚导你的眼光毒的很,这样的好苗子都叫你挖出来了。说话的是秦然的经纪人张军。
朝歌是秦然名义上的经纪人,负责掌控艺人发展的大方向,张军则总揽一切事务,这家伙长得一副国字脸的憨厚样子,说话却圆滑的很、
那头训练的秦然不知道是听到夸奖了,还是怎么了,冲着朝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汗水,傻的一塌糊涂。
朝歌招了招手,秦然马上放下沙袋,飞奔过来,他穿着短袖短裤,长手长脚,小臂和小臂的线条格外流畅,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又带着无与伦比的少年朝气。
哥,到喝药的时候,我还带了巧克力,一点都不苦。秦然从保温杯里倒出一大杯黑沉沉的药汁,递到朝歌手里。
张军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开了,训练室只剩下朝歌和秦然。
秦然蹲在朝歌身前,汗水把他额间的头发都濡湿,丝丝缕缕贴在皮肤上,本来小麦色的皮肤现在已经蜕变成象牙色,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紧紧看着朝歌。
这不知道秦然从哪里找来的药方,朝歌什么吃食都不忌讳,吃的时候爽快,吃完却伤口却要发作,疼了以后还是要吃,秦然弄来这苦汁子,却真的有用,疼痛少了许多。
药汁温热,朝歌咬着牙一口气闷完,秦然赶紧把牛奶巧克力递过去,朝歌咬下一大口含在嘴巴里,五官都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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