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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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角扬起,假装正经的道: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祁玦撑起上半身:你是不是在偷笑?

余知白赶紧收回嘴角:我会偷笑?不可能。

祁玦大手一捞,将人翻了个边,余知白的嘴角是收了,眼底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还说没有!祁玦直接从自己的躺椅跳到了余知白那边,俩人挤在柔软的躺椅上,贴的严丝合缝。

别,你别

哥!

俩人闹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互相依偎着。

余知白:哥,我高兴。

祁玦:我知道你高兴,我也高兴。

余知白往他怀里钻了钻:我高兴你在我身边,我高兴有很多很多戏可以演,我高兴警察帮了我,还原了事实,高兴我终于可以让那个名字重见天日,也高兴今晚天气好,高兴酒好喝,高兴很多很多事。

他躲在祁玦怀里,说着说着就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肩膀一缩一缩。

他这模样,从不外露。祁玦也很少见他如此。

有的时候,人为了争一口气,就算眼泪到了眼眶边,都会咬咬牙狠心流回去。可一旦有了亲近的人在身边,就算只有一声询问,眼泪就像绝了堤似的,委屈顺着泪水一股脑的涌出来。

像是弟弟哇哇大哭着寻找安慰,藏在哥哥的怀里大哭,然后可怜巴巴:哥哥,有人欺负我呜呜。

余知白对于祁玦,又何尝不是呢?

祁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的身上传来好闻的清香。

少年哭累了,一抽一抽的。

月光如被,莹照着他俩,他们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在夜色里。

哥,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你不问我要去哪吗?

我知道。

翌日,梨花山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人们或穿着黑或穿着白,手里都拿着些洁白的东西,有秩序的往山间走。

这里一条羊肠小道,从山脚一路延长至山顶。

而就在山风习习,湖水淙淙边,沉睡着一位安静的男子。

梨花山,埋葬着许多逝去的人们。

也埋葬着余知白。

人们自发的来祭奠余知白,人多到连路都走不通。

守墓的爷爷恐怕也没见过这阵势。

站在岗亭外头唏嘘:这是来看谁啊,咱们这也不是烈士陵园啊。

祁玦和余知白刚好走在这,余知白闻言说道:就是,有什么好看的。

欸?你俩不是来看那人的啊?

祁玦道:我来看爱人的。

哦,节哀啊。爷爷这话,恐怕说了无数遍了。

这位这么年轻,是你爱人的弟弟吧?爷爷问。

不是。祁玦笑了笑,他也是我爱人。

哦。爷爷准备回身,忽然觉得不对劲,一个扭头盯着捂的鼻子眼睛都不见又很明显不是女人的余知白。

这分明是个大男人啊!

莫非难道爱人去世受到的打击过大,都喜欢男人了?

爷爷险些被自己天马行空震撼到,咳了咳,拍了拍祁玦的肩,一时不知该说啥,只好冒了俩字:恭喜。

这俩字,他还真不是经常说。

余知白觉得好笑,等到走远了,才对祁玦道:你都要吓到老人家了。

我可是诚实的好公民。祁玦道,从不撒谎。

是吗?余知白指了指山上,又指了指自己,我和他,你更爱谁?

祁玦方才还言笑晏晏,一听这问题,笑容一僵:什么?

问你话呢,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更爱谁?余知白问道。

祁玦哭笑不得:这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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