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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信号不太好所以自动挂断了。

时凌羽看着来电显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司曜两个字,心里不禁颤了一下,尤其是在想到自己早晨做的那个关于对方梦和梦导致的结果以后,他的烦闷的情绪中更添了几分心虚。

这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他腹诽道。

时凌羽戳了两下屏幕,然后果断右划删除了记录,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顿时感觉忙里偷闲的摸鱼时刻都没什么意思了。

自从那天司曜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他留下了烂摊子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社死经历他是不愿意再回味了的,可司曜却在发出了吃饭邀约被自己婉言谢绝后就彻底消失了。

没电话没消息,没再尝试邀请一次,两人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年。

之前他们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偏偏这次他自己却总会时不时或有意或无意地翻到那个早已被无数其他消息压到了最底下的对话框。

时凌羽果断把这种不正常归咎于司曜最近的古怪行径过多,给人留印象的手法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抱着一丝看看他这次能搞出什么花样的心思,时凌羽等了两天,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司曜果然还是那块木头,指望他活泛一点还是做梦比较快。

做梦时凌羽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在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精神衰弱,也要对睡觉这个事ptsd了。

他把手机调成免打扰,果断扔回了保姆车上,杜绝在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以前再次想起司曜那张脸。

眼不见为净,时凌羽用力拉上了车门,然后便一刻不停留,头都不回,逃也似地抱着远离过敏源的想法直奔B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第15章

B组今天多是配角们的群戏,咖位差不多年龄也相近,所以氛围也更轻松一些。

负责的导演叫叶恣,以前是个演员,前几年拿了个视帝后忽然就急流勇退,跑去读了导演专业当第二学位,也算是时凌羽的校友兼前辈了。

两人关系虽然不算很近,但由于陆语寒的牵线,几次配合下来也算默契,再加上叶恣本人稳重又随和,哪怕是时凌羽这种不太外放的性子也愿意和对方多聊几句。

既没什么重要剧情,叶恣又实在过于让人放心,时凌羽和他一起盯了两场就溜去了一边的草坪上晒太阳,毕竟从早上七点多开始就一直在忙,到底还是有点疲惫的。

旁边几个没戏的小演员也围在一起聊天,时凌羽不想过去凑热闹,该有的分寸感还是要有的。

可他刚想找个离他们远点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忽然听到那边有人喊他。

偏头瞧过去,是个叫白伊的女孩子,一群人里时凌羽只对她印象比较深。

白伊笑得灿烂,还不住地朝他挥手招呼他过去,很有朝气的样子,反观其他几个男演员倒是都笑得尴尬,眼神慌乱地飘来飘去,后背都比之前僵直了不少。

见状,时凌羽心里难免觉得好笑,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还真的走过去在白伊身侧的空地处坐下。

他将用布带束得松松垮垮的头发往肩侧一拢,眉梢轻挑浅浅地笑着问:不介意吧?

几人动作极其一致地摇头,闹哄哄地答话,神情看上去依然拘谨。

然后便都不再说话,谁都不敢先出声的样子,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时凌羽平时给生人的印象的确是有些高高在上的,良好的家庭环境带来的出众气质总让不熟悉他的人觉得难以接近,工作状态下的他则更是严苛,在座的众人基本上都被他或多或少敲打过,怕也是正常的。

但既然一时兴起来都来了,时凌羽也不是什么真的社恐或高冷,多数情况只是懒得社交而已。

他瞥了一眼白伊腿边放着的一副被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的塔罗牌,语气温和地说:白伊又在我组里宣扬封建迷信了啊。

时老师,你又冤枉我!白伊和时凌羽早就认识,又是女团出身,和表弟程臻关系不错,两人自然熟络些。

其他几人这么一听,自然知道时凌羽这是在起话题,便也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先开了口:时编您也找伊伊姐算过啊?

还没等时凌羽回答,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赶紧拿胳膊顶了他一下,想必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冒犯:秦钰你快闭嘴吧!

这个演员时凌羽有点印象,好像是叫卢展月,大学刚毕业,科班出身演技不错,五官周正人很实在,就是一直没碰到什么好的机会没火起来。

时凌羽朝他弯了弯嘴角:算过啊。

这倒让刚才拦人的卢展月愣了愣,半秒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好像有点尴尬。

秦钰听了这话倒是兴奋起来:那您说依依姐的准确度怎么样!

喂!我说没说过不许质疑结果!白伊一边切牌,一边毫不见外地拍了秦钰后脑勺一下。

秦钰朝她悻悻一笑,做了个鬼脸。

暂时还没应验。时凌羽说得委婉,但听出他弦外之音的几人已经笑了出来。

我就说嘛,白伊刚说我要走贵人运,今年能火呢,害,差得远呢。卢展月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坦荡直接,看得出是脱口而出。

不过时凌羽还是从中品出了一丝遗憾的情绪,于是他淡淡地说:只是暂时没看出来而已,也许明天顾子钦就摔断了腿,我就让你们陆导换你替他了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怔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就都笑出了声,就连卢展月本人都一边摇着头一边憋不住地偷笑。

时凌羽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凉茶,反正经过上次剧本围读,组里但凡是个喘气儿的都能看明白自己对顾子钦的态度不怎么样,时凌羽也不准备装出一派和气,爱传什么闲话那就传去,不是为了陆语寒他早就撂挑子了。

气氛又热闹了起来,白伊帮秦钰解着牌,其他人边聊天边听,时凌羽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伊家里是开道观的,不是修行人,是这些市里几家偏商业化的道观的股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白伊虽然进了娱乐圈,但对各路玄学都略有涉猎,养鸟养得也好,刚才A组拍摄时的那只喜鹊就是向她借来的。

时凌羽回忆起上次聚餐时觉得有趣让白伊给自己占卜了一下,结果好像说他今年感情运出奇得好,当时他对这个说法是一笑而过没放在心上的,可这会想到这件事,司曜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竟然莫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就联系医院做检查,自己绝对有点什么毛病,时凌羽猛地摇了摇头,四处摸着手机,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机刚才被自己因为心虚锁回车里了。

时老师!白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后,突然提高的音调吓了时凌羽一跳。

他微眯着眼说道:我是不是该叫伯母管管你了?

白伊母亲是个Alpha,即便女儿分化成了Omega依然对她很严厉,是白伊听到对方名字都会打哆嗦的程度,她连忙道:别别别!你也不能全怪我啊,刚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白伊嘟囔着说,大概是两人离得近,其他几个同组演员又都在各自聊天,注意力根本没在他们身上,所以这妮子干脆连时老师都不喊了。

时凌羽确实走神了理亏,便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刚没听清,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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