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民国风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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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回到家中,就发现书房果然有细微的被人翻动的痕迹,长离倒也不意外,他老神在在的待在家中,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就这样,一直到了半个月后,他才从那个古朴的盒子中取出了一张藏宝图。

古朴的图纸上带这些褐色的脏污,看上去像是血渍。长离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藏宝图中的关键地点已经被血渍隐埋,而在藏宝图的边角甚至有灼烧的痕迹,就好像有人想把这藏宝图毁去,最后又保留了下来一般。

虽然他并不在意什么宝藏,但有这样一个宝藏来做生活的调剂也算一件好事,更何况,他也想去看看父母的死难地点。

长离并没有看过他父母的遗骨,甚至连他父母已经死难的消息都是他父母生前的几个好友传来的。虽然与那几个传消息的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可长离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的话语,因为他们看上去比他更悲痛。

他手指点在桌子上,看上去带这些漫不经心,藏宝图在桌上铺开他右手在藏宝图上抹过,那一方被烧过于污浊过的藏宝图顿时恢复了原样,血渍与焦痕都不见了踪影。

他拿起这块藏宝图,然后与心中的地理图对比,没过多久,就知道这处藏宝图的地点。

在之后,他便直接将这藏宝图放在火上少了起来。丝质的藏宝图在火焰下迅速的卷曲焦化,然后化为一条条乌黑色的余烬,沉淀在灯盏之中。

三日后,任家主支就收到了长离要他们帮忙看护宅子的嘱托。

被自家孙女气着的任老太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才攀了点交情就开始指望老头子给他帮忙了。”

一旁的侍从笑容里透着些随意:“那您是帮还是不帮?”

一旁的任凌秋也骤然的抬起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任老爷子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帮,怎么不帮,好歹你也叫了他那么多声十九哥。”

任凌秋不满的嘟囔:“本来就是十九哥。”

任老爷子瞪眼:“泡你的茶去。”

任凌秋:“……哦。”

任老爷子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也有些失笑,没想到,才见了这么一面,这丫头就真将那小子当哥了。不过有个能耐的哥哥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看不清那小子到底能耐在哪个方面。

他拿起桌上的佛珠串,学着寺庙的和尚扣了两下,然后又突然的放下:“我还真当那小子是个怂蛋,没想到他还算有些骨气,嘿嘿嘿,不知道他能做到那哪个地步。”

一般的家族,都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任家自然也不例外。

他老人家在保住那两夫妻的独苗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么一天,倒是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而一旁的任凌秋又抬起头来:“?”

爷爷笑的,怎么有那么些猥琐啊……

漆黑的夜色中,长离独自行走在荒山野岭中,因为他走的突然,所以一直监视着他的那群人也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反而失去了他的踪迹。

这年头,纵然是荒山野岭也有了归属,长离自然也遇到了几伙拦路抢劫的人。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让这群人回归了自然的怀抱。

面对这群满手血腥的人,也不需要讲什么仁慈,在他们踏上这一行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了死路。

今日放过了他们,那又有许多更无辜的人会受害,纵然只是劫掠钱财,也能害的被劫掠的人失去性命。在这乱世,钱,可比人值钱。

长离要去的地方在城外几十里,不算远,所以他就没有搭乘火车,至于汽车,他没有。

漆黑的夜色中时不时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响起,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猛兽的呼吸声都被压到最低,因为他们感觉到了一个远比他们更凶悍的存在到来。

长离随意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睡了一觉一觉到天明。第二天,清脆的鸟叫声在不远处响起,在感知到长离苏醒以后,这只机灵的有些过头的秃头鸟翅膀僵硬了些许,然后就逃命似的飞走了。

长离很轻松的找到了宝藏的所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

山洞中空无一物,除了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说是经久不散,其实若非是长离五感异于常人,也察觉不到这山洞的异样。寻常人来到这里,除了土腥味,恐怕再也闻不到其他的东西。

山洞看上去十分的干净,干净到完全察觉不出之前这里储藏着什么。

这是一个有些复杂的山洞,复杂到让人怀疑它究竟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为施工的,或者两者皆有。

正值盛夏,可长离脚下的泥土却依然透着些湿润,脚步落到上面,都会留下一个潜到不能再潜的印子,纵然长离本不该在这上面留下印子。

走到了这宛如迷宫的山洞的尽头,长离依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已经还原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只是因为那些没能及时消去的细微的痕迹,以及山洞尽头那一片被人忽略的血渍,还有空气中穿老的血腥之味,以及兵戈之气。

他走到了那一小摊血渍的面前,这血渍,与他身体内的血液同源。

望着这变得暗沉的血渍,长离已经可以相见倒在这里的人脸上那坚毅的表情。

作为一个有妻有子的书生,他应该是怕死的,可他更怕的是辜负自己的理想,所以他选择死在这里,死的时候还握住了他妻子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研究了许久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风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亡来的这么突然,可他还是选择了将自己埋葬在这里,不因为其他,只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死在这里连带着他的妻子。

妻子同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她的理想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也愿意一同赴死,天知道,她之前是一个多么和善与怯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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