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原来当年上官皇后心里并不喜欢当今夏帝,而是心仪一名将军,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是长安城中公认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而且当初两家也是定下了婚事,就等着日子一到,便筹办喜事,可是……
沈静歌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着云曦,云曦神色淡淡,开口问道:“可是父皇横刀夺爱,毁了母亲的因缘,将母亲娶进了宫里?”
沈静歌沉默未语,云曦衣袖下的手指有些轻颤,“那国公府当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卖女求荣?”
“云曦,你听我说!当年国公府毁亲,要将你母后嫁给陛下,的确是掀起了波澜。
可是我去国公府见过你母亲,她却是斩钉截铁的与我说,她是自愿的!
你母亲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倔强,若是她不肯,便是用刀逼她都没用!”沈静歌连忙解释道,不想让云曦因此事而对国公府有何误会。
“既然母亲的性子这般倔强,那她为何又会答应嫁给父皇呢?”云曦可不觉得她母后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人,当初定是有什么让母后无法回绝的理由!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询问了她许多次,她只说权贵之家终究比不得皇家,皇家一怒,便是百年世家也无法抵挡。”
顿了顿,沈静歌复又说道:“而且当年你外祖母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她一直都不希望你母后嫁入宫中,恐她会受了委屈!”
听到此处,云曦的心稍稍松动,还好,还好……
“那我外祖父呢,他当年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他可是支持我母后进宫的?”云曦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沈静歌,等着她的回应。
沈静歌想了想,摇头说道:“定国公并没有如何表态,他好像一直都依着你母后的意思。
至于当年你母后为何会突然转了心思,我也是一直没有想明白,因为当时还是先帝在位,先帝仁德,是绝不会向国公府施压的。”
云曦只觉得这里好像有一个又一个谜团,想了想,她复又问道:“那疏寒到底是谁?现在可还在长安城中?”
沈静歌的眸色突然凝结了,那悲悯惋惜的眼神让云曦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早已战死在沙场,而且还是在你母后去世前就已经不在了!”
“战死沙场?”云曦眼眸一动,莫非是……
沈静歌叹息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他便是被称为天才将帅的姜蔺,这疏寒便是他的字!”
云曦的心头猛的一颤,竟然是姜蔺大将军?
姜府与司府一样都世代为将,镇守边关多年,深得百姓的敬爱,只是可惜一次战事失利,姜家军尽数覆灭了……
云曦忽的想到了什么,正色问道:“贤妃娘娘便是他的妹妹?”
“不错!”沈静歌点头应下,唏嘘道:“贤妃便是姜疏寒的嫡亲妹妹,而姜府上下也只剩下贤妃一人了。”
想当年姜疏寒鲜衣怒马,是这长安城中最为闪耀夺目的新星,更是多少贵家小姐魂牵梦萦的夫君人选。
只可惜一朝风云变幻,这颗新星就此陨落,而姜府也逐渐被世人所淡忘……
云曦只觉的心里似是有一团乱麻,没有头绪,也全然无法解开。
她彷如是从一个迷宫,走进了另一个迷宫,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真相在等着她。
……
幽梦宫中。
贤妃的脸色有些阴暗,桑葚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贤妃一眼,才开口说道:“娘娘,您要小心身子啊!”
贤妃的老毛病最怕生气动怒,每当她的情绪剧烈的起伏时就会咳个不停,有时甚至还会咳出鲜血来。
“这些个混账,居然还敢重提旧事,真是气死我了!”贤妃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扫落在地,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冷静的模样。
“我姜府满门皆是因此事而受到牵连,如今死者已矣,他们却还是不肯让我的兄长安息,真是该死!该死!”贤妃剧烈的咳了起来,桑葚连忙为贤妃倒水取药,轻抚后背,可是贤妃的情况却是没有一丝好转。
不知过了多久,掩嘴的帕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贤妃那白皙的脸颊咳得如同充血了一般,直到贤妃筋疲力尽,才堪堪停下。
贤妃狠狠的攥着拳,一双眼睛也彷如染上了鲜血,满是滔天的恨意。
桑葚担忧的看着,却是没有多话,只不停的为贤妃抚着后背。
“好一个丞相府,好一个六部尚书府!他们这分明是在欺姜家无人啊!”为了打击国公府,他们竟是要利用兄长,这笔账她绝不会轻易算了!
贤妃喝了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平复了心情,贤妃抚了抚头上的珠钗,理了理裙摆的褶皱。
她将那染血的帕子交给了桑葚,淡漠的说道:“处理掉吧!”
桑葚点头称是,却是只见贤妃缓缓起身,神色不但恢复如初,嘴角甚至还浮起了一抹笑意,“我们去看看茉儿吧!这把刀也该出鞘了!”
云茉坐在床榻上,双手环着膝盖,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贤妃来了,云茉才神色稍动,走下了床榻,“参见母妃!”
贤妃慈爱的将云茉扶起,温柔的看着她,“茉儿脸上的伤已经快好了,这样母妃也就放心了,以后我的茉儿还是最美的!”
云茉的眼睛湿漉漉的,小声呢喃道:“这还要多谢母妃的药膏,茉儿才能好的这么快……”
“你我母女两人说什么”谢“字,岂不是显得生分?”贤妃拍着云茉的小手,笑意暖暖。
“母妃……你对茉儿真好……”云茉小声的嘟囔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转。
“傻孩子,你说这些做什么?”贤妃拉着云茉坐了下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云茉感动的都要哭了,终于有人真心对她了,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母妃,绝不会辜负了她的怜爱!
说了一会儿话,贤妃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是十分的忧愁,云茉见此立刻开口询问道:“母妃,您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贤妃竟是暗暗垂泪,惊得云茉顿时手忙脚乱,好一番安抚,贤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自责的说道:“母妃只是觉得自己无用,护不住你们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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