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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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死了她,是我!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度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云曦仍然没有抬头,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定国公哭诉,衣袖下的手却是渐渐交错,紧紧的握着。

那样一个如花般的女人,却是死得那般凄凉!

噬心蛊!

一个听起来便可怖的名字,而她的母后又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定国公看了云曦一眼,眸中泛泪,“可是云曦,如果还能从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如此!

因为我不仅只有慕清一个女儿,我们整个国公府都要活下去!云曦,我没有选择!”

云曦抬头看着定国公,眼中是异常冰冷的寒光,“所以,你将上官鸾送进了宫里,就是为了你所谓的保全?”

定国公深吸了一口气,复杂的望着云曦,“云曦,你真的以为你父皇会容许太子登上帝位吗?

他不会!因为你的母后折损了他身为男人,身为帝王的尊严!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消除他心中的芥蒂,国公府早晚都会覆灭!

而鸾儿长得很像你的母后,可她的性子却是要柔顺许多,所以只有让陛下放下过去,太子和国公府才会平安的存在下去!”

云曦看着定国公那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只觉的一片寒冷,他是如何将这些话说的理所应当,义正言辞的?

云曦缓缓站起身,不想再与他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一群男人却是要依靠女人才能存活,原来长安城中尊贵的国公府竟是这般模样?

“上官鸾是国公府的女儿,你们想怎么做与我无关,只要她不来阻拦泽儿的道路,一切都随你们吧……”

云曦有些无力的说道,母后已经去世十年了,她现在再来纷争当年的是非对策又有什么必要?

至于上官鸾的幸福与否,她无发理会也不愿理会,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很少的人……

看着云曦的背影,定国公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云曦,对不起,对不起……”

云曦的脚步只顿了一顿,并没有转身,而是径自抬步迈了出去。

安华她们候在门外,看见云曦出来,安华立刻将手中的大氅披在了云曦的身上,“公主,小心风寒!”

云曦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指尖冻得微微泛白,安华立刻握住了云曦的手缓缓的揉搓着。

云曦看着安华,眼神有些茫然悲凉,轻声呢喃道:“安华,人心永远比冰雪更冷啊……”

……

司府中,司傲天与沈静歌在温暖的室内用着晚食,他们都不是讲究奢靡的人,三菜一汤从不铺张。

沈静歌给司傲天夹了一块酥烂的鸡肉,司傲天眉目含笑的望着沈静歌,竟是将沈静歌的脸羞得通红。

看着沈静歌那微红的脸颊,司傲天眼中笑意更深,窗外刮着肆虐的寒风,可是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司傲天久在沙场,其实最向往的就是这种妻儿环绕的生活。

想到此处,司傲天眸色沉了一瞬,长安城中风声鹤唳,不知道这种平静能到何时?

两人用过了晚食,沈静歌看着司傲天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开口问道:“傲天,你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司傲天收回了思绪,温柔的揽过沈静歌的肩膀,将头倚在沈静歌的乌发上,柔声开口道:“天气愈寒,不知道辰儿如何了?”

沈静歌也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年轻人总是不可避免的经历感情上的波折,边境虽苦,总好过他在长安中暗自神伤。”

司傲天扬唇一笑,将沈静歌搂的更紧了一些,“还是夫人开明!”

沈静歌靠在司傲天肩膀上,轻叹了一口气,“傲天,辰儿的婚事让他自己做主好吗?我只愿他所选之人,是他真心所爱之人!”

司傲天垂眸望着沈静歌,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我们就让辰儿自己来选!”

“谢谢你傲天!真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样!”沈静歌笑的明媚灿烂,她双手环住司傲天的腰,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

司傲天却是眸光微凉,抬头看着窗上映着的树影,树枝被寒风肆虐的侵袭着,就像被长安暗流席卷的他们一般!

但愿,能永远这样……

司傲天早早起来上朝,看着沈静歌安逸的睡容,司傲天微微牵动嘴角,小心翼翼的穿上衣物进了宫。

将至年关,这段时间最忙的也就是京兆尹和户部尚书了,一个要防着有贼人在长安闹事,一个要统计户部一年的收入支出,自是忙的焦头烂额。

可是其他人却都很是清闲,夏帝也不过说了几句话便退朝了,司傲天与一众武将谈笑离开,却是被迎面跑来的小太监撞个正着。

“你怎么回事?”身边的一名武将厉声训斥着。

武将身上本就有着戾气,顿时将这小太监吓得不轻,立刻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认罪。

司傲天挥了挥手,对身边的武将的说道:“算了,不过一件小事,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完,司傲天便和众人抬步离开,那小太监自是感恩戴德的磕着头,庆幸自己大难不死。

众人觉得天寒地冻又无事可做,便商量着去喝点小酒,司傲天却是说道:“我便不去了,你们好生玩乐吧!”

“司将军,一同去嘛!大家一起才尽兴啊!”

司傲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日我答应要给夫人买孙记的芙蓉糕,去晚了就没有卖的了!”

众人闻后哈哈大笑,都免不了笑言几句,却是也不再强求他,任由他离开了。

司傲天去孙记排了好一会儿的队,才终是买到了最后一包芙蓉糕,可他却没有回司府,而是转身折返迈入了长安最繁盛的酒楼。

临安楼不仅占地大,里面装饰的更是华美异常,没有些实财的人根本就承担不起这里的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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