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啊,”宁柯盯着她认真思考,“真是难以迎合你的发言。”
“这时候就稍微吹捧一下好不啦,”徐小丝给自己杯子中的啤酒满上, “毕竟我可是能够帮你的人。”
宁柯歪头,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可以喜欢我,”徐小丝觉得自己真是出了个很棒的主意,“你身边最方便的女生不是我吗?而且我完全了解你的事情,即使你成为那种懂得该怎么写剧本后立刻把弱小无助的我抛弃的烂人我也一点都不会意外。”
“总觉得你这种说法并不是夸奖。”宁柯默默吐槽。
“这正是我的优点啊!”徐小丝拍拍桌子,发出啪叽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宁柯并不在攻略范围之内,两个人不会有感情线的发展, 是绝对的安全。
“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试着喜欢我了,”徐小丝满意自己的决定,“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我都会陪着你感受一遍的,直到你写出老板满意的剧情。”
喜欢她?这倒是宁柯第一次想到的事情。
“像我这样坐拥明星和总裁关怀的富有少女不多了,我也可以把经验传授给你,这样就有了事倍功半的效果,很不错吧?”徐小丝相当得意。
听起来似乎是非常靠谱的建议。
“而且我可是专业演员,包效果包质量,包脸红心跳。”徐小丝意识到自己后面说的好像有点扯淡了,于是转了话题,“怎么样,靠几顿饭就能拥有这么一个靠谱的伙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物美价廉。”
的确是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说法。
但是宁柯觉得现在说这种话的徐小丝其实是有点醉了,她面上看着和平时并没有区别,声音却是提高了,眼睛带出一点醉意的潮湿。
宁柯是看过徐小丝的综艺的,他记忆非常好,她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眼中闪现过。其中一期在别墅中,所有人都喝了酒,徐小丝整体并没有超过三杯,在最后时刻她硬生生停住了握向杯子的手。
此刻的黑啤徐小丝已经是第五杯,主要是她喝的快,也许是不在镜头面前没有了克制,她的手再一次伸向酒瓶。
她醉了,宁柯意识到这件事,这让他更加清醒,徐小丝为什么会说出来喜欢她这种建议,也许是胡话,也许是她以前想过但是未说出口的话。
徐小丝伸手去倒酒的时候宁柯将黑啤拿到了自己的方向,“你不能喝了。”
“哈?”徐小丝皱眉,“我可是你可靠的伙伴啊,你竟然连啤酒都舍不得送,我还送过你几百块一条的巧克力呢!”
“是半条,”宁柯记忆力很好,他纠正。
这种男人……徐小丝扶额,更是确认了自己的重要性,“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需要我,像你这种人恋爱细胞什么的根本就是负数。”
宁柯没有回答,这种话他听过不止一遍,他本人对这种评价也毫无感觉,并不是会影响到他心情的事。
宁柯的这种沉默反而让徐小丝更加不爽。
“我早就想问问了,你有不清醒的时候吗?”徐小丝猛地从座位站起,来到宁柯面前,低头把他的脸掰到自己眼前,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
宁柯眼神平和,“你醉了。”
徐小丝微微挑眉,也许是酒气作祟,胸口一股热气,她非常想撕碎柯宁的这张平静的脸。
“我没有醉,”徐小丝说,“我非常清醒,我只是做了我平时想做的事。”
宁柯微微颔首,想知道她平时想的什么事。
她摘了宁柯的眼镜,扔向身后的沙发,那里是宁柯暂时够不到的地方,居高临下地将宁柯的下巴抬高,和自己目光相触。
“我没有醉,”徐小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抬了唇角,“我很想看看你醉了是什么样子。”她取了宁柯的杯子,露出挑衅的表情,“你自己喝还是我灌?”
宁柯视线略过她手中的酒杯,“我自己来。”
他喝酒起来动作畅快漂亮,仰头一杯到底,酒杯翻过来,没有一滴落下。
徐小丝拍他肩膀,夸奖他,“血性男儿!你还是有救的!来,再一杯!”
徐小丝和宁柯接触的时间长,两人仿佛老友的举动也并不少见,但是徐小丝很少这样和他勾肩搭背地哥两好,靠近宁柯,呼吸触及到他领口裸|露的皮肤,与空调的冷气交替出冷暖。
第二杯比第一杯喝的更快,宁柯喝尽了后给徐小丝倒一杯,“只有我喝吗?”
“不是,”徐小丝非常真诚,“我从来不干这种只让别人喝酒的缺德事,我还是能陪你的。”她也学着宁柯的动作一杯见底。
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开始用力,成为了支撑身体不再摇晃的支柱。
一人一杯的规则并不打破。
宁柯晃动酒杯,里面空无一物,可他的动作仿佛里面是满满的一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徐小丝有点难过,感觉自己骑虎难下,“我喝不下去了,最后一杯。”她酒杯满满,正倒了酒瓶的最后一杯。
看到她这样艰难的模样,宁柯淡淡开口,“你说过不够十五杯不走的。”
徐小丝更加难过,“十五杯哪怕是水,我都喝饱了吧?”
“要不这样,”宁柯说,“酒瓶里的酒快完了,最后一点喝完就好。”他伸手把已经空空的酒瓶拿起,“倒酒”进徐小丝的杯子。
徐小丝眼巴巴地看着宁柯倒酒,非常紧张,“少倒一点,快满了,我看到快满了!”
宁柯默默将酒杯推到徐小丝面前,看着徐小丝艰难无比地“喝下去”。
“我头疼,”徐小丝揉自己脑袋,“刚刚那一杯喝的有点猛,头疼。”
徐小丝有自己的小伎俩,是对待父母时战无不胜的一招,她实在喝不下了便假装自己难受,用来逃避自己夸下的海口和宁柯退而求其次的建议。她不知道自己那杯酒是空的,无比艰难地喝完后向宁柯抱怨自己喝完这杯的难过。
劝酒时无比强硬的人突然娇弱起来,徐小丝腿脚不稳地扑到宁柯怀里,声音像蚊子哼哼,“头疼,嗓子疼,脸发烧,我好像生病了。”
她这一抱是耍赖的一抱,像树懒紧紧抓住树干,救命稻草一样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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