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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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被陆景洵吮得隐隐发痛,温浅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陆景洵依旧不依不饶。承受着他的重量,温浅将手撑在身后的桌上,却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带着清香的茶水流到桌上,打湿了陆景洵之前随手放在上面的那封绝笔。

第64章 隐情

釉色上佳的茶盏沿着桌子滚了一段距离后, “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被陆景洵吻得晕头转向的温浅闻声下意识地一抖, 低声呜咽着让陆景洵放开她。感受到温浅的不适, 陆景洵松开吮着的丁香小舌,唇却依旧挨着温浅的, 轻轻摩挲着, 舍不得同她分开。

温浅觉得经过刚刚那一番纠缠,整个人的力气都被吸走了, 此时软绵绵地靠在陆景洵怀里平复着还有些急促的呼吸。

两个人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朝夕相处,虽然有些时候温浅仍然看不透陆景洵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今日温浅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应该是心里憋着什么事。

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抚上陆景洵棱角分明的侧脸, 温浅有些疼惜地开口:“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陆景洵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头蹭着温浅的手。

“陆景洵。”温浅轻轻唤他,“你看着我,虽然我可能也不能替你做什么,但是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会好点。”

陆景洵闻言轻笑一声,睁开眼去看一脸正色的温浅,小女人刚刚被自己疼爱了那么久,小巧精致的脸上还泛着粉, 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

陆景洵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下来, 拉着温浅把她抱在腿上,声音里有些不正经:“阿浅,你知道吗, 你这样是在诱惑我。”

陆景洵总是这样,每次遇到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会跟她插科打诨。温浅转过上身,双手捧起陆景洵的脸,故作严肃:“陆景洵,你认真点。”

温浅的模样实在太过有趣,陆景洵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我很认真啊。”

见温浅还是一脸担忧,陆景洵无奈地轻叹一声:“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兵部的白大人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温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和陆景洵说过马瘟一事很有可能和白大人有关,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畏罪自杀了。

就知道温浅听了会是这种反应,陆景洵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暖在怀里,跟她解释:“畏罪自杀很有可能是有人伪装出来想让我们看到的假象。”

温浅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他假死?”

“白明志是真的死了,只是我怀疑自杀是假,谋杀是真。”陆景洵说着就打算将带回来的那封绝笔给温浅看,在看到信纸被打湿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温浅显然也注意到了,突然意识到刚刚在亲密的时候应该是自己不小心将茶盏打翻了,她有些自责地看着陆景洵:“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是想帮陆景洵分忧,没想到自己总是帮倒忙成为他的拖累。

察觉到温浅突然低落的情绪,陆景洵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她道:“没事的。”

他将信纸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那些用来忏悔的字句在茶水的浸泡下已经晕染开来,模糊成一片。不在意地轻笑一声,陆景洵打算将其扔回桌上,就发现原本应该是没有字的地方多出了四个极小的字。

“书房,圈椅。”

陆景洵将信纸拿近了些,对着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瞧了瞧,这四个字没有一点晕染的痕迹,说明这应该不是用墨汁写上去的,应该是有人用什么特制药水弄上去的。

陆景洵半天没说话,温浅碰了碰他的胳膊,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温浅估计要以死谢罪了,陆景洵将那封信放在她眼前,指着那四个尤为突兀的字,笑着说:“我的好阿浅,你不光是没闯祸,甚至帮了我大忙。”

温浅疑惑地看着陆景洵。

“我怀疑白明志是被人谋害的,但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是自杀而死的,而且我们搜了兵部和白府,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这四个字是他藏东西的地方?”温浅眨着湿漉漉的杏眼,隐隐有点兴奋。

“很有可能。”陆景洵将信放回桌子上揽住温浅的腰吻了下去,片刻后松开她说道,“我现在可能要再出一趟门,皇上将这件事交给我彻查。”

陆景洵昨夜应召出门,忙到现在,温浅就是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一夜肯定没休息过,这刚回来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又要出门,温浅有些心疼地望着他。

知道温浅心里在想什么,陆景洵笑笑:“放心吧,我不累。”

“我才不信你。”虽这样说着,温浅还是摸了摸陆景洵一晚上冒出来的有些刺手的胡茬,自觉地从他腿上站起来。

“我答应你,今天早些回来。”陆景洵抱了抱温浅,转身出了门,带着陆行再次去了兵部。

对于陆景洵刚回王府又要去兵部的举动有些不解,路上陆行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王爷,您是有什么发现吗?”

对于陆行陆景洵没必要瞒着,他点点头将那封绝笔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陆行之前亲自搜过白明志在兵部的书房,怕有什么遗漏,还特意重新确认了一遍,万万没想到白明志的秘密会藏在那把不起眼的太师圈椅里。

两个人在门口询问了侍卫几句,得知没什么无关人员进来过,这才去了书房里。

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昏暗的书房里没有一点生气,阴森森的。陆景洵让陆行点了一根蜡烛,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

没有去看别的东西,陆行径直走到那把圈椅旁边,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可是摸遍了椅子的每一寸地方,连底面都没放过,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陆行看了陆景洵一眼:“王爷,您说会不会不是这把椅子,信中的书房会不会指他府上。”

陆景洵笃定地摇摇头,说到:“之前我们怀疑他是被人逼迫才选择自杀的,说明他是想保护什么,而唯一的可能只会是他家人,所以他不会把这种会威胁到家人危险的东西带回去的。”

说着,他亲自上前一点点检查着那把椅子。

半晌后,陆景洵起身退开,吩咐陆行:“你把椅子倒下来。”

“是!”陆行没有犹豫,麻利地将太师椅放倒,露出了椅子的四条腿。

四条椅子腿一对比,轻轻松松就能看到其中一条与剩下三条不同,椅子腿的中间被挖空了一部分,隐隐露出有点泛黄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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