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一来,他们要去看看圣池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来,他们需要重新变回正常人的模样,然后再商量办法处理这些游客。
第66章
相应的,阿琳也和外面那些苗寨的苗人一样, 变回了活死人的真实模样。但她的反应, 却要比那些苗人们淡定了许多。
“诅咒或许你可以解决, 但变了的人心呢?人心你要怎么解决?”
阿琳盯着那样一副几乎可以说是令人作呕的面容,放轻了语调,斟字斟句地柔声问着。
或者,席云、阿兰、明钰还对她话里的意思感到云里雾里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要是能够做一个正常人, 谁又会愿意去做一个这样连正常生活都不能的怪物?
但她的意思,辛玉衍听明白了。
诚如她所言, 许小将军留下的诅咒倒是好解决。他是一个小气运之子不错,但玄门之人,能够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哪个又不是气运之子呢?
只要身上带着的气运比他强,自身的修为够了,那许小将军的诅咒几乎是不足为提的。阿琳解除不了许小将军的诅咒, 是她自己插手俗世太多,把她身上的气运给消耗殆尽了。
辛玉衍同她不一样,她不仅是自己鸿运加身,她就算身上没有半点气运, 至少她的背后, 还站着一个天道。所谓气运, 拼的可不就是天道的偏爱吗?
所以, 这才是阿琳说的,要想解除诅咒不难,但要想拯救沉沦的人心……
饶是辛玉衍,都不由地隐隐感到一阵头疼。
寨子里的那些苗人们压着那些游客们来的时候,正是辛玉衍等人和阿琳相对而战,兀自无言的时候。
“是你们?!”
穿过了长长的隧道之后,那些已经变成了活死人模样的苗人们,狠狠地瞪大了他们唯一算得上正常的眼睛,目眦欲裂——
“你们怎么会进来到圣池的?!!!”
随着这话声一落,那站在比较前头位置的、只能从衣着上判断出是一个女人的苗女率先瞥见了站在一边的阿琳,连忙用着苗话喊道:“淼淼,在那干嘛呢?还不赶紧过来!”
那女人是那具属于何淼的身子的阿妈,她见“何淼”在听了自己的话后,仍旧是不听话,忍不住就想从苗人的队伍里走出去,把“何淼”给拖过来。
“是你把外人给带进来的?我们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外人闯入了圣池?”
显然,何淼阿妈的声音已经惊醒了原本只看得到辛玉衍几个“外族人”的长老,他们这才发现他们竟然还有自己的族人在这里。而显然,这些外族人能够进到圣池来,也不过是因为有他们的族人带路罢了。
“你是疯了吗?!!!”
那苗族长老的眼睛里充斥着恶狠狠地神情,似是责怪,又像极了怨恨。
明明和那时的场景完全不同的,但莫名的,阿琳却回想起了两百年前,自己被逐出内苗苗寨的帧帧幕幕。
那时的他们,看着她,是没有怨恨的。只是在眼里充满了责怪,他们不问她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下蛊,就好像,她从来就是错的。那样决绝的神情,就好像,她不是那个在他们跟前长大、被他们疼宠长大的阿琳一样。
哪怕阿琳此时顶着活死人的模样,本身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大家还是可以清晰地从她身上感受到,她的心情瞬间低迷下来。
“蠢货!”
她扯着嘴角,用冷冷的语气骂了一句。说的是普通话,不仅仅阿兰和那些苗人们,就连辛玉衍几人和那些游客们也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苗族的长老身子动了动,像是想向着阿琳的方向冲过去,狠狠地把她拽过来。但她的身下才刚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不对劲——
【好了,诅咒解除了~(*^▽^*)】
从那些苗人穿过隧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辛玉衍就已经暗暗在脑海里把天道给叫了出来,让天道帮着把他们身上的诅咒给去掉了。
只是他们的人数算不上少,所以天道这才多花了那么几句话的时间。
疼!
如跗骨蛆的疼!
随着天道在辛玉衍脑海内的话落,那些被苗人用绳子绑住了的游客们,就发现原本用手死死拽住了帮着自己绳子的“怪物”们,忽地就松开了手里的力道。
“啊……”
身体内像是有千千万万的小虫子在噬咬着自己的血肉,那些苗人们几乎强忍不住的、蜷缩着跪倒在地。
“变……变回去了……!”
稍微意志力强点的,哪怕跪倒在了地上,也不肯像其他人一样,完全屈服在疼痛之下,毫无脸面的在地上打滚。
他们偶有那么一两个,疼得身体在不停地发抖,身上忍不住的痉挛和蜷缩,却还是龇着牙、咧着嘴的,青筋暴涨着撑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声音因为疼痛二变得微弱,却在满是疼痛的喘息声中,显得十分鲜明。
低垂着脑袋,他们看着自己蜷缩着、几乎完全不受控制的手,从指尖开始,由原本的枯爪,一点一点的,向着整个手指、手掌、整个手臂,缓缓开始充盈起了血肉。
就和接受圣池的“洗礼”一样,他们开始变回了正常,甚至,这种变化的速度是十分迅速的。只是因为疼痛,这才显得十分的漫长。
而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当他们浑身上下再一次全部充盈起了血肉以后,那种蚁虫噬咬的疼痛,才一点一点的变成了酥麻,最后重归于无。
“呼——!呼——!”
苗人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经历好一场恶战,经受了好一番煎熬,当一切过去以后,他们轻松下来的同时,再也没了其他动弹的力气。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他们渐渐开始恢复了力气以后,他们本该是为自己重新变回了正常人二欢欣鼓舞,拜谢圣池的,此时却有好一部分人,惶恐地或看着自己的手,或捂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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