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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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洪灾一事彻底落下了帷幕,辛玉衍回到了凌云宗内,少有的以通过国家发布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使得人们像是滚烫的开水全都被炸开了之后,这才使得人们抛下了先前的那点不满,全心全意的把注意力放到了凌云宗的最新消息上去。

“即日起,凌云宗内十大长老、五百余位弟子,除必要留在凌云宗内,主持凌云宗宗务及其余未满条件离宗的弟子需留守凌云宗外,其余八位长老及四百位凌云宗弟子,将前往b市各大高校进行教学。其中,将以各中小学校为主要教学试点。”

在这个消息之前,还同时有凌云宗仅隔半年就又要收徒一百的消息一同放出。当然,这同样也是一个算得上是振奋人心的消息,毕竟,许多人迁居到b市,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凌云宗的弟子。

现在凌云宗加多了收徒的次数,增加了名额,则意味着他们的机会要多了许多。但与之相比,更多的人则是从凌云宗的收徒考核中被刷下去的。

在考核当中一次次被刷下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希望去学习道法了呢?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于国家让其他国家的人来学习华夏自己都有很多人都没能学习到的道法的决定,感到无比的不满。

但现在,玄学走进学校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学习玄学中的道法、成为那些早早就成为了凌云宗弟子口中的“修道者”的机会了呢?

哪怕,在称呼上,他们也许算不得是凌云宗的弟子,但好歹,也能称得上是凌云宗的学生了。

不同于以往每一次国家要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才能促使教学方式进行改革。这一次,没有人对这一次的教学改革进行抱怨,几乎每个人都希望官博里的“长老和弟子”能快点在b市试点成功,也希望凌云宗能尽快培养出更多的修道者,以点推面,赶紧将政策落实到他们各自的城市上去。

事实上,做下这个决定,是辛玉衍在创立凌云宗之始就决定下了的。

按着天道的意思,她要完全的推行玄学,使得“天下人,人人皆可成为修道者”,那么无疑,使得玄学教学进入到学校里去,由国家来进行推行,将会是最简单、迅速的方法。

而她,则只需要教导出能够进到学校里,成为授课老师的弟子们即可。

这样一件事,对于她来说,她简单并很完美地完成了天道想要她完成的。

对于国家来说,玄学这东西终于不是只被一个不受国家控制的人和组织所掌握,且玄学教学进入到各个学校,惠及的是国家自家的国民。

对于华夏十数亿的国民来说,他们原本以为自己也许这一辈子都摸不到玄学道法的门槛了,而现在,忽然从天上掉下了一个阶梯,等于一下子就把梯子放到了他们的面前,瞬间就把他们送上了他们前面求之不得的玄学门口前。

他们根本不在乎以他们的天赋,他们究竟能学习到那一步。也许,他们学不会踏剑飞行、也许他们学不会掌控雷霆狂风,与他们而言,能够简简单单地从掌心里、指尖上打出一道传说中的灵力,就足够他们欣喜很久了。

没有人不喜欢辛玉衍推行的这样一个决策。

当然,除了那些害怕在这样一个决策下,华夏更是一骑绝尘的那些外国人。

越是在成为了一名修道者、越是深入地了解过玄学之后,那些原本讨伐着国家要把自家老祖宗传下的东西流传到外头去的人们,忽然就越能够理解其他那些国家领导人的想法。

对于那些国家而言,一个辛玉衍的存在就足够让他们忌惮的了,如果那个国家里的所有人,都有了和辛玉衍同样的力量,哪怕他们并没有辛玉衍强,那也是极其恐怖的。

一个国家强悍到可以将其他所有国家踩在脚下会变成怎样?

甚至连战争都不会有,他们会被直接碾压。当一群人已经高过另一群人太多,他们将会不自觉的将自己放到更高处。那么,奴隶制度会不会重新席卷这个世界呢?

显然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身处于奴隶主这个位置的,绝对不会是他们那些“外国人”。

想当然的,那些国家的领导者们不会容许这么一天的到来。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逼得华夏放弃玄学的垄断,要么,趁着华夏玄学还没彻底放开教学的时候,即刻开战。

哪怕有辛玉衍在,哪怕可能损伤惨重,但为了国家和人民,他们必须选择战斗。

同为政治家、领导人,魏正国要比普通的百姓们要看得清楚的多。

在看明白了各个国家的领导人的态度之后,他也曾第一时间去问过辛玉衍的意思,可那时候,辛玉衍并没有说明不允许她将玄学传至国外。在魏正国看来,也许她那样的表现,应当就是默许了。

而也着实是如同他所想的,从头到尾,辛玉衍也只是十分平静地看着他,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迟早有一天,她是要离开的。而那一天,估计并不会太久。

言下之意,隐隐间,就是赞成他把玄学道法传至世界了。

毕竟,辛玉衍自己知道,没有了她,他们的国家不说毫无损伤的抵挡住其他国家的联合攻击,就是是否能够惨胜,也很难得到一个答案。

比起全世界的人来说,华夏的人数终归还是太少。

魏正国不敢去赌,所以那一瞬间,他即刻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第89章

离开。

是的。事实上, 辛玉衍早就这么决定好了的。

辛玉衍从来没有和谁说过,在逼退洪水, 让洪水倒回江河流道的时候, 她曾在数条决堤大江中, 位于最中央的一条大江的江道中,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猜想, 那大江里头的东西,应当是她师父那个老头子留下来的。因为哪怕她步在云端, 与江面江底相隔甚远, 她仍然感受到了自那随着江水稍稍翻滚浮起的匣子里头、隐晦地泛着一点属于那老头子的灵力印记。

当洪水倒回江河流道, 江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之后,辛玉衍再回头去看, 那原本就只是短暂浮起的匣子,又重新落回到了江底。

彼时, 她的身边还跟着那些也跟着要来重建城市的军人们,是以, 辛玉衍仅仅是静看了那虽然仍旧湍急、却已经恢复了以往常态的江面一眼,转过身, 又向着下一个灾区飞去。

等到所有的洪水都回流到了它们该到的地方, 肃清了那些被洪水侵蚀过的城市,辛玉衍自觉已经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所有之后, 这才找了一个无人的夜晚, 重新去到了那隐没了疑似老头子留下的匣子的江边。

夜半时分, 明月高悬, 大江两岸只有汩汩的流水声和细风吹过大树时,树叶沙沙作响。

大江的江水混着泥沙,十分浑浊,即便是在白天,也浑不见底。然而,辛玉衍却像是半点也不介意,她甚至不曾抬手,仅仅是心念一动,身上就浮上了一层轻薄的灵力。她纵身一跃,落进了浑浊的江水里,那层薄薄的灵力便将江水彻底从她身上隔绝开来。

江水很深,尤其是大江的中央。辛玉衍脑袋往下,让自己一点一点地沉到江水的最底端,踩着因为江水的流动而泛起了厚厚一层泥沙的地面,如履平地。

浑浊的江水和江道底端不断随着江水扬起的泥沙阻挡着视线,使得在江底寻找一个本来就算不上是多大的匣子的任务,看起来似乎有些更为艰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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