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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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她倒是想坐起来说一说相思,可她现在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回来时候原本是想扑进他怀里的,可白日里一直相伴左右,在人前连牵个手都规规矩矩,那点儿相思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下去许多,不至于这会儿了还要抱头流泪。

“累了便不想我么?”

苗小柔合上眼,打个哈欠:“想,奶奶想死乖孙了,可是奶奶年纪大了容易疲惫,此刻只想睡觉。”白睢为她布置的皇后宫真是漂亮,这床舒服极了,她躺上去便困意袭来,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哪有让后宫女子参与阅兵……还‘圣德皇后’,帽子戴太高小心捅破了屋顶……”

这一路舟车拉顿,白睢知她辛苦,只得认认真真为媳妇儿捶腿,晓得她大约无心听他说话,却仍耐心解释:“给你无上荣宠,还不是要天下人都看清除,你是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谁也不得对你不敬。”

苗小柔睡得迷迷糊糊:“你敬着我比谁敬着我都强……”

白睢:“……”

重逢并没有太多眼泪与亲昵,没一会儿她好像就睡着了,白睢不累,就是心里欠的慌,好想抱着某人亲热一番。

可有什么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媳妇儿说她要睡觉。于是只好让她安安静静休息,自个儿可怜兮兮坐在一边发呆。

直呆得两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散发着蠢气儿了,才忽而有只手牵住他的衣角,有气无力地扯了扯。那个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的女人,娇气埋怨:“睡不着,你抱我睡嘛。”

白睢喜得心花怒放,麻利地蹬了靴子挤上床去。苗小柔躺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安宁了,心情平和地睡了过去。

这叫,睡觉与夫君两手抓,踏实。

待她睡饱,再与她家三岁说一说有多想他吧。

此时此刻远在海岛上的金凤银凤,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姐姐的信。昔日青涩的小丫头如今已脱去稚气长成了大姑娘,跟着女先生念了几年书,蜕变得行为有度,端方自持。都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她二人,虽仍爱美,“美”却已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只是突然收到大姐如此令人激动的书信,两人兴奋起来一不小心便又暴露了活泼本性。

金凤:“啊啊啊啊!要接我们回去啦!”

银凤:“哇哇哇哇!我看看我看看!”

金凤:“别慌后面还有!”

银凤:“咦这句‘虽我已贵为皇后享国母之尊,望你二人莫要因此忘形张狂,切记万事规行矩步,勿要……’什么意思啊?”

两姐妹茫然地往着对方,半晌,爆发出两声刺耳尖叫——

“啊——”

两个人抢着看信,确定自己并不是眼睛花了。

金凤:“我就说他俩迟早是一对儿!”

银凤:“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有了丈夫忘了妹?”

金凤:“那不能够……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做好争宠的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金凤:“我是金凤~”

银凤:“我是银凤~”

金凤银凤:“我们是可爱的代名词,请为我们打call~”

第77章

苗小柔醒来已是次日, 白睢早上朝去了。

今天是除夕,想来这日是他开始论功行赏的大日子,这整个春节期间估摸着都不会平静,那么多功臣要封赏,每日传出三两喜讯,也算给追随者们在年节里添份儿喜庆。

前朝如何苗小柔便不关心了,只列了张单子将永州城此次立功的米商都记录下来,提醒白睢可别忘了这些算盘精。

待午后下了朝,白睢不在书房休息, 偏跑来她这里午睡,顺带将白日里的封赏与她细说一番。

“王家封了爵位?你不拿他们开刀了么?”苗小柔诧异问,不应该啊, 那王家他不是极其讨厌么?

白睢蹙着眉头脱了外衣,准备躺下养养精神:“天下人只道他王家于我有大功大恩, 我不封赏岂不让人背后议论。”长臂一伸,将她一起拉上床来, “况且王氏送给郭放的信,那落款是他们自己才懂的暗号,即便是郑旭出面也未必能一口咬死这是信出自王氏之手。既然无确凿证据,此时便对王家不冷不热岂不打草惊蛇。”

苗小柔被他拽上床去,可她哪有什么睡意, 推开他的手坐起来:“你自个儿午睡,恕不奉陪。”

白睢拽着她,不依:“今天晚上要大宴群臣, 忘了跟你说,你这皇后娘娘也要参加。届时还得守岁、放烟花,得捱到深夜方可回来休息,到时候你别光顾着打瞌睡。”

“啊?!”

不等她惊讶够,白睢又道:“对了,今年的吉祥结你编了没?”

“还没……”苗小柔这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赶紧爬下床,“现在就编,你睡你的。”

却被白睢拽住,男人不依不饶非不要她下床:“今年就算了,现在陪我睡才是最要紧的。晚宴可是个力气活,在一大帮臣子面前一刻不得走神,我这是替你着想。”

是么?听起来她责任重大,万不能表现不好。被他抱在怀里,苗小柔哪里还下得了床,可根本了无睡意,只好躺在床上打扰他睡觉。她正儿八经地嘀咕,白睢只好迷迷糊糊地答。

“既然王家封爵了,那我觉得不如给舒嫔封妃,让她和贤妃平起平坐,如此她俩吵起架来也方便许多,你觉得如何?”

“不觉得如何。”

“你说,封什么妃好?”

“你决定……好困……当皇帝真他娘累人。让你男人好好睡觉行不行……”

苗小柔不乐意:“我琢磨了一下,王氏这后宫之路真是厉害,没侍过寝却爬得比谁都快。我估计着她自己都想不通吧……你要不,招她侍个寝先?”

白睢半睡半醒地突然把眼睁开,狠狠掐了把她的细腰,掐得她差点跳起来打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非要我战战兢兢觉都睡不好?这要是大半夜的被人摸了,爷爷的清白岂不丢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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