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我看你最近也挺忙的,要不你就先回宿舍住?我那儿离你公司和学校都远,等你忙完这阵再搬回来呗。”她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建议。
“我知道了,晚上下班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戚承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没有犹豫,“我先去开会,晚点联系。”
“嗯,你先忙。”钟翘轻吁一口气,放松的仰着头,看着头顶打的刺眼的白光灯。
“拜拜。”戚承又说了一句,才挂掉了电话。
钟翘看着手机,猜想他会不会不高兴了,可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会不高兴的吧。
“钟姐,你妈妈来了啊?”秦艽艽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喝着饮料没敢出声,见她打完两个电话后,才小心的看着她问。
钟翘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鼓了鼓脸颊,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手里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孙老师来电
第42章 不笑
孙老师这个备注是钟翘在上次听了孙一军的课之后改的, 她觉得比老乡这个称呼要贴切也合适的多。
两个人私下几乎很少交流,虽然通过家里交换了电话号码,但除了第一次在机场见面那天后, 就没有再直接用电话联系过了。
现代社交app流行, 只要不是着急的事情,大家都更愿意用社交软件来联系, 这是大多数年轻人的通病——
电话恐惧症
钟翘看到孙一军的来电,歪着脑袋思考了几秒钟, 不解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可也没想太久, 就马上接起了电话。
也不过是将手机拿到耳边的功夫,钟翘瞬间记起了她妈口中的那个兰兰阿姨,不正是孙一军的母亲吗?!
“喂, 钟翘?”孙一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他摘下镜框,轻揉眉心的样子。
“嗯,孙老师, 你说。”大概是因为刚才对着来电显示看了一会儿,钟翘听见他说话,下意识就按照自己存的备注叫了起来。
对面明显顿了顿, 像是对这个称呼有些反应不过来,紧接着是一声轻笑。
“钟同学,你母亲和我母亲一起来b市了。”
“嗯,我刚刚得到通知。”用空出的手抓了抓头发, 还不忘补了一句,“三分钟前。”
“这么巧?不过我是一分钟前。”
“……”所以这是两个人都被自己的亲妈给坑了?
“我一会儿去酒店找她们,我刚刚问了问,她们就待三四天,反正我比较空,大部分时间都能陪着他们。只是明天,你知道的,我有课。”周三孙一军一整天都有课要上,事发突然,临时也找不到老师代课。
“明白了,那明天我去找她们吧。”
“麻烦你了,那我们微信联系吧。”
“是我麻烦你才对。”虽然不知道两个妈妈究竟是谁想出的主意搞这个突然袭击,但既然大人来了b市,他俩就谁都有责任。
两人也没多聊,显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缓不过来。钟翘挂了电话,看见店员恭敬的站在一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店里坐了太久,便拉着秦艽艽出去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钟翘脸色明显不好,点了个拿铁,心不在焉的跟秦艽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秦艽艽看她兴致缺缺,没忍住好奇心,问道:“钟姐,你家里是不是不知道你在恋爱啊?”
钟翘握着咖啡杯,指甲抠着上面的防烫圈,苦恼的点了点头:“我男朋友比我小,我没好意思跟家里讲。”
秦艽艽的下巴抵在杯盖上,睁着一双亮丽的鹿眼:“不会吧,现在姐弟恋挺常见的啊。”
钟翘喝了一口咖啡,抿了下双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个,差的有点多。”
秦艽艽被她这一眼看的有些慌,伸长脖子,压低了声儿:“多少啊?”
钟翘将手攥成拳伸到她面前。先翘起拇指,再翘起尾指。
秦艽艽的眼睛瞪的浑圆,张着嘴,挺直了背,照着她的样儿伸出手放在胸前比划着:“66666666~”
“所以啊,你说我这怎么可能跟家里开口。”钟翘摊摊手,有些泄气。
“但他不是已经工作了嘛?要不拖到明年工作稳定了再说?”仿佛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秦艽艽也有些萎靡,拿着吸管戳着杯底的果肉。
“他现在只是实习,而且我看他最近一直在忙保研的事情。”其实两人没有特别的讨论过这些事情,只是她曾无意中看见他电脑上的推荐信和保研材料。
“保研啊?!那研究生毕业不怎么也得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秦艽艽现在都好奇钟翘是怎么和这个小鲜肉好上的,“虽然说读研期间也可以结婚,但钟姐你毕竟已经工作好几年了,如果你男朋友还是在读生,怎么都会有些不合适。”
如果两人都在读书,那这件事情也不难办。关键就在于女方已经工作,经济独立,可男方却没有。这样不对等的情况,真的很难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秦艽艽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看人看事毕竟是很通透的。
这些问题钟翘以前不是没想过,可自从和戚承确定关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恋爱期脑子发昏,还是自己下意思的逃避问题,她就再也没有深入细想过这些。
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没考虑过会和戚承能够顺利的走到最后吧。
钟翘一想就烦,还怕她妈搞突然袭击,也没心思继续逛下去,就跟秦艽艽告别,开车直接回家先去收拾东西。
她从储物间里找了个纸箱出来,将摊在明面上的男式的用具一应收到箱子里去。
然后找出了家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具放在洗手间,以便戚承晚上回来可以用。
收拾完屋子钟翘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概是节目太无聊,没看多久她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听见电子门锁的按键声才惊醒过来。
戚承一进屋就看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钟翘,他随手将手机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蹬掉鞋子,赤着脚走进客厅。
“怎么在沙发上睡觉,睡久了你脖子又该疼了。”他一脸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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