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玫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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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流着相同的血液,我同你共担同等的罪恶。

那次之后她做过很多梦,记得的,想要忘记的。混乱的,没逻辑的。难以启齿到坦然的。也包括春梦。

摇椅里,高树上,云层里,躺在,坐着,仰着头,低着头……地点各异,姿势千姿百态,和男人,和女人,可里面却没有一个,是哥哥的脸,更别说是似了。

但她明明喜欢哥哥。

很喜欢很喜欢的才是。

对哥哥表现得太过喜欢,但又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抗拒。

——坐在最靠边的座位,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天空飞过白云的一只麻灰色的鸟,她这么理性分析过。

这次她倒是没有做春梦,只是在将近天亮的时候,做了个离奇的梦。

和哥哥有关。

哥,你看见没,对面窗户上有两只玫瑰紧紧纠缠生长。

迟煦漾趴在窗户边,身子往前倾,越倾头越远离安全的家。

小心,迟凉波温柔地扶住她。

哥,你都不关心我所说的。

迟煦漾有些不开心,她扭头看着哥哥,使劲地撇嘴。就是想要告诉他自己很生气,她必须要哥哥安慰。

虽然看像去很任性,但在哥哥眼里,这不过是可爱的妹妹一次可爱的撒娇罢了。

哥哥当然是要先关心我们小漾啦。迟凉波声音柔柔的,但这不足以熄灭迟煦漾的怒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反正她就是生气了。面对哥哥,她相信自己可以一辈子任性。

哥,你关心的还不是你自己想要关心的。一点都没有在意我的想法。哼,所以你还是不够关心我。

那小漾说说哥哥应该关心你什么?迟凉波苦恼地问她。

……迟煦漾沉默。

哎呀,哥,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不让你知道你还会知道吗?

小煦。小煦?

迟凉波戳戳她的背。

哥你怎么这样啊?不是应该揉揉妹妹的头吗?别的哥哥都是这样做的。

等等——哥你是用……?

迟煦漾捂住嘴。

眼前是一大朵玫瑰。

红色太过紧凑,于是发紫发红。鲜艳的,夺目。

这是黑巴克?迟煦漾摸摸花瓣。

是啊,小煦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没有人送给你玫瑰吗?

他含笑地揉着她的发,温柔地,一下,又一下。

可是哥你知道玫瑰应该在情人节,她望着他的眼神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由情人送吗?

谁规定的?他将眼神落在她的脸颊上,稍稍凑近。

迟煦漾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忽然——一阵风吹来。

树枝与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

树枝断裂。

离开大树。

落下开。

迟煦漾眼前睫毛糊住。

她趴在窗户旁,看着。

玫瑰掉落下来。

哥哥也被吹走了。

她睁眼,躺卧着,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如果按照精神分析来看,那么是否说明,她内心也是渴望哥哥爱她的,但理智却又在激烈反对,所以哥哥才会掉下去,飘远了。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也许这是一场隐喻。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手伸到枕头边。摸到手机。开机。

无数未知电话打来,短信发来。

全是来自一个人。

她置之不理。

继续往下翻。

不久,她放下手机,失望淹没庆幸,溺陷泥沙,沉沉地闭上了眼。

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

许久,她才摸起手机,准备回拨。

刚刚打了个1,电话就响起了。

“池池,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没关系的,你别害怕。”

“就算你骗我拿我开玩笑,我也不会生你一条银鱼的气的。”

因为他们最初认识,是在一家饭店点了同样一份银鱼,于是这个词就变成他们独有的常用词。

现在他也习惯性地使用。

迟煦漾的思绪飘离一秒。

“池池?”

“我没和你开玩笑。”

空气静止一秒。

“我是真心与你约的。”

突然间她听见破碎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惊讶,一只花瓶不小心砸在地板上。

她笑了笑,语气平静,她对他说:“我就在你隔壁,你现在就过来吧。”

顿了顿,她加了句:“可以吗?”

可真虚伪。

明明笃定对方不会拒绝。

……

迟煦漾站在门口,点开信息。

—池池,我已经站在门口了。

她这才开门。

眼前少年穿着黑色上衣,眉眼凌厉,唇瓣透红。

“池池……你……”

他看了一眼,匆匆移开目光。明明什么都没看清,却悄悄红了脸。

迟煦漾穿真丝吊带,半颗雪球若隐若现。明红真丝吊带上还透露出两颗小荷尖尖角。

她没穿胸衣。

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美色惑乱他几秒,微微呼吸,他努力收回一点理智,但还是不争气,胆战心惊地回看她,惊疑不定,语气凌乱:“池池你这是……是,真的……”

却见迟煦漾凑上前,呼吸靠近他的脖颈。

他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池池。”

“帮我破个处。”

他听见她说。

娇嫩的玫瑰整个破碎。

“怎么?不愿意。”

迟煦漾够直接,也没什么耐心。因为自信,因为笃定。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还有其他的选择。

几息他才找到自己呼吸的节奏,强忍诱惑,苦口婆心地劝她。

可她却弯起涂着鲜艳口红的唇,贴紧着他的脊背。

软乎乎、弹性十足地压着他。

隔着薄薄衣裳,他能够感受到她的炽热。

那么滚烫,那么灼烧。

“想要就上,不行的话,就滚。”

她对他向来都是那么干脆,那么不客气。

他迷迷糊糊地被她带到床上。

被她压住的时候,他才像是恍然惊醒似的。

猛然推开她。

但她压得更紧了。

“郝声。”

她看着他,眉眼带着迷惑不解的天真。

“为什么拒绝我。”

“池池,我不希望你一时冲动。”

“可我们都很难受啊。”

她竟然一把捏住气势汹汹的那处。

语气茫然而无辜。

“克服欲望的最佳方法不就是屈从欲望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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