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而且石天也说过,把自己的工作踏实做好,才是根本。
曹芸和王梓桐一下班就走了。杜绡瞅着章欢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探头往里看了看,章欢正在打电话。她就又扭回头。
jacky提着他的公文包溜达过来了。
“还没走?”他问。
他今天倒是没穿三件套,西装里面是件高领的羊绒衫,依然一副精英范儿。
自从上次的庆功宴他喝得飘了露了乡音之后,他在杜绡面前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端着他的英伦风了。偶尔说话带点乡音出来的jacky让杜绡觉得比什么英伦绅士的人设接地气儿得多了,起码让人恶感去了不少。
“嗯,待会就走。”杜绡说。
之前jacky隐约露出了点对她有意思的苗头,当时杜绡被曹芸点醒,还有那么点警觉。小半个月没见着他,一见面他就神情坦然,杜绡那点小警觉就早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但jacky立刻用实际行动提醒了她。
“这个送给你,西班牙机场买的,那边的款式和国内不太一样的。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女孩。”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放在了杜绡的桌上,含笑看着她。
第90章
杜绡有点懵。
要是巧克力啊零食啊什么的, 她就收下等第二天跟大家一起分了。公司这些同事们去国外出差, 给大家带些国外的好吃的是惯例了,不算个事。
但jacky给她的是个施华洛世奇的套装礼盒, 里面有六条小项链, 每个吊坠都不一样。
杜绡知道国外免税店里这种东西便宜, 但就算便宜到一二百一条, 也得八九百一千块吧?她和jacky lu什么关系?一百块钱以上的东西都算逾界了。
杜绡本来因为时间而松懈了的警觉立刻又恢复了。
“你怎么不带点巧克力给我们呀,这个我们可没法收。”她微笑把盒子递还给jacky。
但jacky不接,他胳膊搭在隔板上,含笑看着杜绡说;“不是送给她们的,给你的。”
杜绡呼吸微顿, 她的目光和jacky的目光撞上,对视了几秒。
jacky含笑问:“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去吃饭?我请。”
这一次再不是什么隐约感觉或者暗示了, 杜绡明白了,jacky竟然……真的想追她啊!
亲娘!
杜绡立刻拒绝说:“那更不行了,我随便收别人东西, 我男朋友该不高兴了。”
“哦……”jacky作恍然状,仿佛找回了失去了记忆, “对了,你有男朋友。最近怎么样啊?”
他那尾音的上挑和嘴角的上翘所隐含的嘲弄之意成功的又让杜绡回想起了先前对他的反感。她想起来, 那次庆功宴之后她搭jacky的顺风车,他嘚不嘚的问了她不少问题,男朋友啊, 房子啊。他当时的态度就对她交了个外地的、没房的男朋友表示了嘲讽。
真可惜,石天虽然的确是外地,但他有房啊。
杜绡就回击道:“挺好的,刚见了家长。一切顺利。”
jacky“嚯”了一声,扯动一边的嘴角,含笑问:“家长还满意吗?”
杜绡看着他,说:“可满意了。他工作不错,收入也不错,而且家里已经在北京给他买房了。”
jacky有点意外的挑挑眉毛,长长的“哦……”了一声,含笑点头:“那不错,不错。”
“所以这个还给你。谢谢了,我不能收。”杜绡很坚决的说。
jacky盯着她的眼睛,读懂了她的拒绝之意。他微微扬起下巴,用鼻子吸了管气,耸耸肩说:“无所谓啦,没多少钱的小东西而已,分给小曹她们吧。”
“走了。”他冲她扬扬下巴,一手拎着公事包,一手插兜,维持着他的精英范儿,悠然的离开了。
杜绡拿着礼盒望着这老男人的背影发呆。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再看看手里的礼盒,最后没办法,把礼盒先扔桌上了。
他说了分给曹芸她们啊,那就分呗。
“哟,谁给你带的啊?”章欢正好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拿起来看了看。这种礼盒装,一看就知道是国外免税店的货。章欢带的东西虽然多又杂,却记得很清楚,并没有帮谁带过这个。
“是jacky。”杜绡犹豫了一下说,“jacky送的。”
她不善于说谎,章欢是她顶头上司,更是个有经验有阅历的老大姐,在她面前,她也不敢自作聪明。
章欢就挑了挑眉。
但章欢毕竟是章欢,她毕竟和曹芸她们不一样。
换作曹芸和王梓桐,就得咋呼咋呼,他是不是追你啊,他条件好你考虑考虑啊,他人讨厌你不要理他啊之类。
在杜绡来看,曹芸和王梓桐比起她来,都算是办公室老油条了,但其实章欢才是真正的老油条。
她闻言眼中微微闪过异色,却不像曹芸她们那样追问、咋呼,只含笑说:“挺好看。”
她说完,把礼盒放下,似是漫不经心的说:“国外免税店里最多的就是施华洛世奇和欧莱雅这种套装礼盒,价格特别便宜。像这么一个,也就几百块不到一千吧,买回来送人,亲戚啊同事啊,又经济实惠又不容易出错,接受度高嘛。就是收的人自己用不上,也可以送人。”
杜绡从前傻单纯,听人说话只会听话,不会听音儿。可这回,她竟难得的听懂了章欢的话音儿。
jacky这个收入丰厚的老男人,用这种对他来说可以说是cheap的东西来讨收入低的年轻女孩的好。这里面诚意有多少,真是耐人寻味。
这种,才是真·老油条啊。
而事实上,很多年轻女孩特别容易被老男人用这种小恩小惠的便宜东西迷了眼。因为在她们还年轻的这个阶段,正是收入偏低,物欲旺盛的阶段。也还没有认识到人心的险恶,对老男人们能龌龊卑劣到什么程度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总是自以为可以凭借年轻美貌套牢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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