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仿佛知晓秦卿没力夹菜……
“我回别院亦是无事可做,我想留在此地陪你,你觉得是否可行?”秦卿轻慢地吃了些菜,便礼貌地征求莫言之意见。
莫言之闻言也便点头答应。
两人言谈间,已有几位丫鬟入了静堂,前来往四周的火炉内加了木料。
今日来祭拜大学士的人极少,但是只来了五位,但是来的都是东洲有名望的大户,直到夜半时分才有管事匆匆来报——
“少爷,宰相大人前来祭拜大学士了。”
管事提着灯笼,肩头还残留着雪,连伞都未撑,显然是来得匆忙。
此刻。
原本正在替与秦卿交谈,并替秦卿顺着胸前发丝的莫言之,在听到管事来报后,便简单对秦卿交代了一句……
“你将羊皮水袋拿好,别着凉了,我先处理要是。”
言毕,莫言之便起身随着管事到静堂前去迎接宰相到来。
秦卿拿过旁边的羊皮水袋,静静地坐在灵堂旁左侧的高台处,安静地看向静堂门前的动静。
他知晓,莫言之等的人,终于是来了。
片刻后,静堂外边传来嘈杂之声,莫府的管事随着莫言之领着一位素未蒙面的白发老者步入静堂。
那位老者身着白衣,锦衣玉带,头戴御寒之帽,苍老的面容之上满是焦灼之色。
然而,几人身后还跟随着数位宫中的护卫,以及数位披麻戴孝似随从般打扮的男子,同行的更有数位身着官府的三、四品官员。
“贤侄,进来你可是受累,这大学士在你府中病故,令老夫着实为难。”那位白发苍苍且器宇不凡的老者,面露愁容地轻叹,眉宇间忧虑不散。
“宰相大人不必忧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莫言之身着雪绒华袍与宰相大人平缓并行,俊逸的眉宇间无丝毫焦虑之色。
这位宰相大人秦卿不曾见过,与数月前秦卿所见过的那位宰相大人并非同一人。
数月前那位宰相大人早在上次婚事闹剧之后,便已有辞官的念头。
如今朝中宰相之位已变更,现在的宰相大人比以前那位年岁更高。
此刻,与宰相大人随行的那些官员,见到灵堂后亦是惋惜万分地叹息。
“真是天妒英才,大学士如此撒手人寰,圣上为此可都愁病了。”有位身着三品官府的老者,摇头摆脑地叹言。
似是在为朝中同失能才,而感悲痛。
这一行先后步入静堂的数十人中,大多锦袍上沾染着风霜雪露,似是下了马车后,连伞都未撑便急急赶来。
想必亦是连夜从皇城中匆匆而来。
足以令秦卿知晓,圣上对大学士的重视……
而连日的奔波,令众人都略显疲态。
这时,跟随在宰相大人身后,那数位管事打扮模样的人,谦卑有佳的低着头,披麻戴孝地走近灵堂前。
规矩地那供奉着大学士骨灰坛的供桌前跪下。
“少爷,老爷身子欠佳,体弱多病无法长途奔波前来接您回府,特意派了小的们三位管事前来接您。”那身着麻衣、披着白布的管事,是大学士府的人。
大学士府邸远在北洲,派了人连夜赶来。
那三位大学士府的管事,整齐地跪在灵堂前,给家主磕头、上香、烧纸钱。
并且说着说着,便擦擦眼泪……
随后,那些朝中的官员也陆续给大学士供香,以及烧些纸钱。
众人都在祭拜大学士时,莫言之与宰相大人则是单独在旁交谈。
秦卿始终都安静地坐着,但他平平静静地注视着莫言之与宰相大人那边……
“护送大学士骨灰回北洲大学生府邸之事,宰相大人无需操烦,明日我会找人安排妥善。”
莫言之面色如常地入座华椅,语气平从地请宰相大人坐下再谈。
此刻,丫鬟给端了数杯茶上前,为其更换新茶。
宰相大人愁眉深锁地坐定后,便深深地叹着气:“有贤侄安排,老夫自然是反省,只是老夫这才刚上任便出此事,此次还不知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此事莫府会全部担待,宰相大人你安心便是,不会令宰相大人受到任何牵连。”
莫言之稳如泰山地坐着,一边眸色沉静的向宰相大人表明态度,一边有条不紊地端着茶杯品茶……
“贤侄有心了,若是此事如此便是最好。”宰相大人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稍显宽心地看向莫言之。
“今日宰相大人便暂且先在莫府住下,明日我爹便会亲自随你入宫,详细地向圣上交代此事。”莫言之平缓地放下茶杯,语气亦是平静如常。
唯有那神似浓墨的眼底,色泽浓郁得化不开。
“如此甚好,有驸马爷亲自面圣,老夫也便不用再担心其他。”宰相大人愁容之色逐渐消退,满眼欣赏的夸赞莫言之处事周到。
如此一来,圣上便会念及莫老爷与夫人的颜面,不会降罪于莫府,且不会连累宰相。莫言之与宰相大人交谈片刻后,便吩咐腹中的管事去为供宰相大人与诸位大人准备留宿的厢房。
宰相大人在随着管事离去前,自然也有到前堂祭奠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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