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可不是。”
几个人拿着煎饼,一手攥着头 ,一手攥着尾,里面卷着自己带的青菜,撒把子盐,还有的抹了猪油,咬一大口,凝固的猪油在嘴里和煎饼化开,那香味,吃一个还想再吃第二个。
不过这些人却不知道,最近柳爻卿自己存着的西红柿酱吃完了,大棚里的普通蔬菜又还没长起来,玉米也成熟,除了他自己留下一些,其余的都让那些兵收拾好,连带着玉米杆都给带走,现在山上暂时没啥好吃的,柳爻卿无聊,正在家里琢磨呢。
从账簿上撕下来的白纸,手里拿着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柳爻卿捉摸着弄点实用的东西。
写了没几下,炭笔一扔,柳爻卿爬到炕上躺着。
今天哲子哥要进山,柳爻卿想跟着,哲子哥不让跟,带着二哈子和黑背子去了。现在两只狗仔突然之间跟充气似的,几乎一天一个样,变成半大狗崽子了。
茅白身上还都是绒毛,一根大羽毛都没长出来,想跟着进山里,也被哲子哥拦了下来。
学着柳爻卿的样子,仰着脸躺在炕上,露出圆滚滚的肚皮,茅白晃了晃自己的小细腿,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
“哲子哥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柳爻卿发现自己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以前还很熟悉的法子现在竟然想不起来了。
“啾啾。”茅白点头附和。
打开柜子拿出野山莓酒,柳爻卿给自己倒了一点,小口小口的抿着。
“茅白,等哲子哥回来,下次不管怎样,我都得跟着去,不然无聊死了。”柳爻卿伸手指头戳茅白的小肚皮,把他戳的翻了个跟头。
晃着小细腿爬起来,茅白冲着柳爻卿‘啾啾啾’,又看了眼门口。
“咋?”柳爻卿跟着看过去。
门口的布帘突然掀起来,哲子哥一手抱着二哈子一手抱着黑背,回来放到炕上就转身关门。
“哲子哥?”柳爻卿看了看两只狗崽,精神都很好,皮毛光洁,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他们都吃了大辣子草。”哲子哥小声说。
柳爻卿赶忙回头从柜子里找出两块干净的布,放在两只狗仔前面,等着他们吐东西。
这间屋子晚上是柳爻卿和兴哥一块儿休息,哲子哥的屋就在隔壁,不过最近兴哥经常到隔壁睡觉,这边自然就给哲子哥,这才没几天柳爻卿就已经习惯自个儿晚上睡觉的身边的人换了一个。
仔细地盯着两只狗崽,柳爻卿撸了一把他们的被毛,问:“哲子哥,进山的情况咋样?下次我一定要跟着去,在家里无聊死了。”
“只抓到一只野兔。”哲子哥有点不好意思。
“啊我看到了,挺肥的。”柳爻卿往炕前的背篓一看,就看到绑起来的兔子,又大又肥,现在正是兔子拼命长膘的时候,力气也大,怕是不好抓。
“回头再抓几只,揉了兔皮给卿哥儿做兔皮袄。”哲子哥早就打算好了,他还想这次进山就抓够兔子,回来就让厉氏帮忙,不然天越来越冷,柳爻卿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万一出门冻坏了再生病咋办。
柳爻卿正想说什么,两只狗崽张嘴,‘啊呜’一声,吐出两种种子。
其中一种柳爻卿认识,另外一种看着眼熟,只是一时间不能判断,小的跟针尖似的黑色种子。
“咱们去大棚那边。”柳爻卿窝在屋里浑身发懒,就想动弹动弹,“二哈和黑背都好样的,晚上有兔子吃。”
玉米收走后,大棚的地龙暂时没烧,不过大棚里的小屋却每天都烧炕,宝哥儿和老哥儿还是住在那里,这几天忙着翻地、施肥。
原本柳爻卿还没打算好这个大棚种什么,就让宝哥儿和老哥儿慢点干,只是现在他兴冲冲的过来,却发现地已经翻完,开始施肥了。
“用不着干这么快,累着身体还咋干活。”柳爻卿担心道。
“这不算啥,以前几十亩都是我和宝哥儿干的。”老哥儿笑呵呵道,“就大棚里这些地,我一个人都能干得了。”
见两个人确实不想累着的样子,柳爻卿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变成牛老头那种人,使劲折腾人干活。
柴火搬过来,大棚里的地龙重新烧起来,在最温暖的地方,柳爻卿把两份种子拿出来,开始育苗。
一天一天的要过年了,柳爻卿还准备趁机搞出点动静来。
倒是天天忙,把还在炕上的柳全锦,和村里的柳家给忘了。等柳全锦能下炕走动,柳爻卿这才知道柳老头那边的事儿。
第60章 不要脸
这天柳爻卿和哲子哥头碰头一块儿蹲在地龙上面,看着种子刚发出来的小芽芽,捉摸着是浇点水,还是搬到有光的地方照照。
宝哥儿提着脏水出去扔,刚遇上找过来的钰哥儿 ,就会来说了这个事儿。
柳爻卿和哲子哥一块儿出去找钰哥儿,这才听说柳全锦脚刚好利索就去了村里,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我听说忠哥媳妇回来了哩。”钰哥儿爬到炕上坐在柳爻卿旁边,一边晃着腿一边说,“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不知道阿爷咋打算。”
“还能咋打算。”柳爻卿从柜子里抓了把花生给钰哥儿,“你可别下山,也别让你娘下山,别人来找也不行。我和哲子哥去看看……”
并不想管柳全锦,可关系摆在那里,柳爻卿现在还没有能力彻底摆脱这个关系,就不得不盯着柳全锦,以防他做出什么拿不出手的事儿。
一进门,柳爻卿就看到忠哥在收拾原来三房的屋,魏氏站在门口,瞧着比先前白了、胖了,头上戴着银簪,手腕上还有两个明晃晃的银镯,身上穿的袄子样式也跟镇上的不一样,更贴身。
“你们要住这个屋?”柳爻卿走过去问。
“是哩。”魏氏把耳朵前边的碎发别到后面,冲着柳爻卿笑了笑道,“那边的屋子太小,我就让忠哥跟阿爷说了说,先住在这边。”
忠哥在一旁憨厚地点头。
“成,反正是你们的事。”柳爻卿也没问别的,就进了上房。
柳全锦坐在炕梢上,柳全福坐在炕里面,背靠着墙,柳老头坐在另外一边,腿上都盖着被褥,炕上的小桌放着一碟花生米,只有柳全福那边少了一半,看来柳老头和柳全锦都没吃。
炕梢根本不怎么热,腿还耷拉在外面,正对着门口吹进来的风,柳全锦冻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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