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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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周围有着不少乱世,路面也不平坦,两人没有照明工具,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走,池誉速度不减,满心都朝着那栋房子,一不留神就被一块翘起的石头绊了一下。

原本以他的肌肉反应速度是不会摔的,可黎挚还是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池誉的衣服,把人拉得一踉跄,又到了自己身后。

看路。黎挚松了手就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两步,掌心就突然覆上什么温热的触感,然后试探性地握紧了。

两秒后黎挚就反应过来那是池誉握住了他的手,陌生的感觉让黎挚一缩,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怒道:你是不是

想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池誉就松开他的手,摸索着扣住了他的手腕。

池誉难为情地笑笑:天太黑了没看清楚,不是故意摸你手的。这样就不容易摔了,你眼神好使,我看不太清楚。

看不清还能在几百米外看见远方昏暗处有栋房子,这会儿还欠嗖嗖地挂着笑,黎挚越发确认他就是故意的,就和之前打架一样。

等我找到刀,黎挚握了握拳,一定先把你这只手给剁了。

话是这么说,黎挚还是任由他拉着,后面的路还真的走得沉稳踏实,没一会儿就到了那栋楼前。

黎挚站在楼下,将这栋楼扫了一遍,这应该是牧鱼随机放进来的,多半有武器和其他必备用品。

只要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休整是件好事。

武器并不算多,整栋楼里只有两把小型手.枪,好在还找到了医疗包和一些压缩饼干。

两人在顶楼视野宽阔的一间屋子停下,和其他破败的房间相比,这间屋子不仅干干净净,玻璃也完好无损,因为密不透风还算温暖,甚至还有一张床。

不用多想就是牧鱼的安排,黎挚皱着眉头朝天花板看了一眼,没说话。

池誉倒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透过窗户朝窗外看,随口道:正好有床,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轮流守夜,我前你后。

看过地图了吗?黎挚放下包,走到他身边去,看见什么了,夜盲?

天上有星星,月亮被云遮住了,下面什么也看不见。

话音刚落,两人的表同时发出一声滴,机械音随之响起:

编号7466、编号5463被淘汰,编号4319违反规定,失去挑战资格。目前剩余人数97人,剩余时间47小时。完毕。

机械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黎挚注意到池誉的表情有微弱的变化,然后轻声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他。

月光洒在池誉侧脸,高挺的鼻梁阴影遮掉了另一只眼睛。

他们死了吗?

我不知道。黎挚说惯了谎,面不改色地看回去。

池誉安上□□,上膛后朝门边打了一枪。

一声闷响,枪口还冒着烟,门上也出现了一个弹孔。池誉轻笑一声收回枪,道:他们死了吧。

你为什么把生命看得这么重?黎挚问。

池誉坐到床边,随手把那把枪放到窗台上,现在世界上的人本来就少,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还要自相残杀。

黎挚蹙眉:因为资源更少,谁都想活下来,而有些人想要的不只是活着,Cop就是。

Cop的生活水平和质量算得上数一数二,可做的事却和普世价值观大相径庭,不仅招收各区叛逃人员,还做着各种灰色地带的事。

人尽皆知Cop草菅人命,而池誉这一番话,代表着他的立场和Cop对立的。

那他为什么还会来这里呢?

如果他此刻面对的不是黎挚,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些话足够让他死。

池誉: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抱着这样的想法来Cop吧?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换一个立场,就能找到原因。

找到了吗?

我不知道。

第22章

不过我想,池誉又继续道,大概有什么苦衷吧,对吗?

黎挚一怔,错开视线,盯着木质地板:我怎么知道。

池誉笑笑,起身灭掉房间里的灯,好啦,不缠着你和我谈心了,快睡吧,后半夜我叫你。

房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孱弱的一束月光打在地板上。黎挚蓦地呼吸一滞,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他摸索着起身想去开灯,却突然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黎挚?你怎么了?

黎挚刚想开口,手腕上的表突然响了两声,瞬间反应过来有人正盯着他,不能暴露任何弱点,可当他被稳稳地揽住的时候竟然安心不少,脑中已经飞快想出对策,就这样半抱半压着池誉朝门边走。

两人的上半身隔着两层布料完全贴合在一起,明明环境温度并不高,但黎挚却觉得浑身都快烧起来了,好在没两步就传来啪嗒一声,池誉被他压到墙上,刺眼的白炽灯光随之亮起。

黎挚从窒息感中脱离出来,一抬眸,就对上池誉错愕的表情。

你池誉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低头看着黎挚依旧环在他腰上的手,和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又落在他的唇上。

发.情了?池誉低头在他颈侧闻了闻,只有掩盖剂的酒精味。

我守前半夜。

黎挚猛地松开手,擦去鬓角渗出的细汗,脸色有些苍白,又从包里拿出一支手电,稳了稳心神后才回头看依旧愣在原地的池誉,你先睡。

你到底怎么了?池誉三两步迈过来,一把覆上黎挚的前额,温度正常,只是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不会真的发

池誉!黎挚怒道,我他妈是个Alpha!

你易感期到了?池誉总算反应过来他用词不当,可问出来就意识到不对劲,Alpha的易感期也不是这样啊?

啧。

黎挚扔下手电,一把攥住池誉的领子,后者完全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就这样又一次被推到门边,压在了灯的开关上。

房间里又熄灭了,黎挚心下一慌,却亳不犹豫地踮脚吻了上去。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黎挚只是压着池誉的唇,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池誉像是愣住了,可没过几秒黎挚就感受到一只手摸索着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另一只则揽住腰,将他整个人拉近了些。

下一秒,唇上的吻也加深了,池誉轻车熟路又毫不犹豫地撬开他的牙关,陌生的触感和气息争先恐后闯进来。

黎挚根本没听见手表又一次响起的两声滴滴,但他清晰地听见了池誉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功夫感慨了一下他的吻技娴熟程度。

手表又传来两声提示音,黎挚这才如梦初醒地推开池誉,见他噙着笑意屈指蹭了蹭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种时候就活像个狼。

什么意思啊?

黎挚轻咳一声,拉开距离道:我解释不了,所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池誉:

黑暗中突然响起的提示声是他之前和牧鱼约定好的,如果有其他人到中控室,立马用这个作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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