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2 / 2)
李长昴转头看着童姥姥,问道:“您是姚静的母亲,往后阿锦他们祭拜之时,您可有什么要求吗?”
童姥姥面色平静地摇摇头,道:“就按你们的习俗办吧,我们这边,人死后并没什么讲究。心里记着,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李长昴点点头,又翻开族谱,指给李彦锦等人看,嘴里还解释道:“我把阿锦已经正式改到大姐名下了,从今天起,断绝了十几年的李家大房又重新续上了。”
随后,谢沛就带着李彦锦,把三块牌位迎进了家里供奉祖宗的房间。
谢厨子特意清出了一半位置,专门摆放李家的牌位。
摆好牌位后,又置办了一份新的供品,点了香火,让李彦锦和谢沛都好好祭拜了一番。
家事处理好后,李长昴父子俩只呆了一天,就又离开了。眼下,李家的人都很忙碌,一个隐世百年的家族,终于焕发出了全新的活力。
虽然走了两个人,可谢家却依然热闹了起来。
因为童姥姥和斑斑暂时不会离开,她们要跟着李彦锦和谢沛再住一段时间。
之前,童姥姥就说过,要给这夫妻俩各寻一份功法。
李彦锦那边是更高级的轻身灵敏功法,而给谢沛的则是鼬族所有功法中,最顶级的功法之一,玉魄三身功。
这玉魄三身功对修炼者要求非常严苛,使得多年来,鼬族中练成之人非常罕见。
童姥姥翻阅族记得知,大约在五百多年前,曾经有先祖练成过。而且,就是在那位先祖活着的时期,鼬族曾经繁盛一时,所占地盘也远不是如今这一座黑山而已。据说继续向南,直到大陆的尽头处,都曾经留下了鼬族人的足迹。
虽然没有明说,鼬族曾经的繁盛与玉魄三身功有直接的关系,可至少能看出,练成此功的先祖,绝对是一位震慑群雄的存在。
正因此,当童姥姥看到符合玉魄三身功苛刻要求的人,竟然真的存在时,就对谢沛这丫头特别关注了起来。
这一年时间里,童姥姥用自己的方法,将谢沛,稍待上自家外孙的情况都调查了一番。
她非常欣慰地发现,这是两个很好的孩子。因此,才会特别大方地将鼬族功法拿出来,不存私心地教授给二人。
只是李彦锦和谢沛在跟着姥姥学习时,惊讶地发现,这些新功法竟然与传说中的练气士,似乎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
李彦锦后世没少看修仙小说,因此,当他看到什么“内府”、“气根”、“气旋”之类的字眼时,险些没乐疯了。
“诶,姥姥,您这教的,是不是练气修仙啊?!”李彦锦卡巴了几下眼珠子,一脸期盼地问道。
童姥姥一愣,好笑地拍了他一脑瓜,道:“想什么美事呢?我们黑山上练你这功法的可不少,我怎么没看出他们有谁成仙了?”说到这里,她忽然眼珠一眯,道:“就算真能练成仙,那你媳妇恐怕还有点可能,毕竟她那功法可老厉害了。”
李彦锦惨叫一声,喊道:“娘子,你莫要学那嫦娥,自己吃了仙丹,就一个人跑月亮上去了啊!哎哟,这玉魄不就是说月亮吗?坏了坏了!”
老少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还夹杂着斑斑的“嘎嘎”怪叫。
不过李彦锦有一点没说错,谢沛要练的功法,与月亮还真有点关系。
与大多数功法不同,这玉魄三身功,竟是要在晚上练。而且还不是每个晚上都行,只有初一、十五两天晚上才能练。
这还只是练功时间上的一点要求,对练功之人本身的要求才最为苛刻。
玉魄三身功要求练功之人必须为阳烈之身,但又必须阴脉圆润。说白了,就是要求练功的人,必须筋骨肌肉至强至刚,却又要求其体内脉络阴柔流畅。
这两个要求基本上是互相矛盾的,筋骨肌肉想要练到至强至刚,体脉则必然也是要配套的阳刚雄健。
若不是天生就有谢沛这种异类存在,哪怕是皇宫里的太监,也无法满足玉魄三身功的要求。
李彦锦好奇之下,每次都会围观自家媳妇对着勾月或是满月练功。
某月十五这天,谢沛正在练玉魄功的第三式。李彦锦则备好了茶水、毛巾,与鹦鹉斑斑一起,在旁边默默围观。
谢沛按照姥姥所教,开始了第三式的练习。只见她双手彷如蛇拳的造型,一上一下地举在胸前,脑袋却朝着月亮高高扬起。
一旁蹲着看热闹的李彦锦见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而蹲在他肩膀上的斑斑,更是嘎嘎怪笑着,叫道:“天狗吃月亮啦~~~”
李彦锦一伸手捏住斑斑的鸟嘴,憋着笑,教育道:“什么天狗,休要胡说!这分明是……猴子望月!”
一人一鸟嘎嘎大笑起来,然后就被童姥姥一人一巴掌,赶回了房间。
没错,谢沛练的玉魄三身功,听名字,牛逼哄哄。可练起来,却古古怪怪,特别好笑。
童姥姥说了,这玉魄功只有十八式,学会并不困难。但不符合玉魄功要求的人练了,也不过是空学几个怪姿势罢了,没有任何用途。
只有像谢沛这样,符合要求的人练了,才能将体内的阳烈融进阴脉之中,从而在原本内劲大成的基础上,跨进一个全新的阶段。
也因此,哪怕玉魄功的十八式并没有什么对敌打斗的用处,可它依然是鼬族功法中,三种最顶级的功法之一。
谢沛学的很快,不过李彦锦和斑斑以更快的速度,对她的十八式来个全新命名。
像什么猴子望月、猫儿洗脸、母鸡下蛋、白鹅撵客……总之,这俩家伙在围观谢沛练功这事上,收获了无数欢乐。
当然,若是脑袋上没有被敲出包来,那就更开心了。
转眼,到了二十一年的年底。
谢沛才练了两个月、四次功,就顺利进入了玉魄功的第一层。
除夕夜,众人将诸多繁杂之事暂时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放着炮竹,吃着年夜饭。
然而,当谢老爹将闺女最爱的瓦片鱼端上桌时,谢沛突然捂住嘴,忍下了一阵干呕。
桌上人齐齐愣住,李彦锦心里起了点念头,却呆呆地不敢问出口。
谢厨子更是双手直抖地,差点把桌子都撞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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